虚阁网 > 雷恩那 > 抱紧夫君金大腿 | 上页 下页 |
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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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被她求饶的话逗乐,金玄霄终于愿意消停些,唇改而挪向她的秀额,亲了亲因他一记弹指而泛红的那一小片肌肤。 乐鸣秀才大口呼吸调着息,男人忽然把脑袋瓜搁在她肩头上,他无力般缓缓靠过来,一时间并无言语。 但灵能者对灵能者,即使不出声,亦可感受灵能波动,何况他们还是内在灵蕴能相互呼应的一对。 乐鸣秀一下子便有感应,藕臂立时将他拥紧,语透忧心—— “原来还是消耗过多了……北蛮子有几万头坐骑,还有上百头雪原狼需对付,你在极短时间内将所有兽灵控住,令马匹僵直不动,让狼只相互撕咬,那定然需要消耗极大灵能,然后你、你还撑到现在才肯示弱?”说到最后一句像有些发火。 她听到男人微沉的笑声,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 金玄霄慢吞吞道:“被媳妇儿抱住了,自然就知道可以示弱,秀秀,我只示弱给你看见。” 乐鸣秀内心哀叫了声,明明也不露骨,更算不上什么情话,怎么金大爷随便几句就令她一颗心软乎乎,怒火全熄。 她抚着他微凉的面颊,很是心疼地亲吻他,羊皮大帐里也就他们夫妻两人,她仍怕被谁听了去似的在他耳畔边搭起手,小小声道—— “那待会儿秀秀让人送浴桶和热水进来,伺候夫君浴洗过后,秀秀再让你……让你吃吃,想必夫君应该就会好些的。” 金大爷颇虚弱般抬起长睫,对她眨了眨眼,很轻地应了一声。 然后他嘴角微翘道:“吃吃也好,吃了秀秀后,应该是会好些。” 乐鸣秀不禁要想,她与金大爷要好在一块儿,与养“炉鼎”修仙之道颇有异曲同工之处,要嘛采阳补阴,要嘛采阴补阳,根本是“双修”了。 当晚“吃”过她后,金大爷体内灵蕴受到滋润,疗癒灵能满满将他包裹,果然让他很快就回归本位,精气神不仅十足,还是十二万分饱足。 当热烈与激情渐渐缓下,乐鸣秀伏在男人胸前静静听着他有力且安稳的心音,忽地有所想法,觉得……应该绝无可能再与另一个人这般亲昵亲近了。 即使令她再重生一次、两次、无数次,她都不可能再与某个人如此深入彼此、占有彼此,就算她丧失记忆遗忘了金大爷,他们的灵蕴心有囊犀,永远会将他们俩牵牵连连在一起。 他们变成了彼此的一部分,若某天失去,那将是极大的痛苦,许是再不能一个人活着。也许这亦是她获得重生所要体悟之事,被爱着,并放手一搏去爱,将来痛苦难免,但人来到这世上,本就没要活着回去,只是她希望自己能比金大爷多活个一天、两天,若然她先不在,他不知要多难过,没有她闹着他、缠着他,他可真寂寞了。 她抬头瞥了他安然深眠的面容一眼,重新伏回他胸前,喃喃自语宛若叹息—— “金玄霄,怎么办?我可当真爱惨你啦……” 之后羊皮大帐中安静下来,没多久,软软的人儿呼吸渐趋规律,还打起小猫呼噜。 此时男人探出一臂悄悄拉来一件羊毛薄毯,盖在打着可爱呼噜的软软人儿背上,他重新怀抱她,薄唇微微噙笑,打算睡下了。 乐鸣秀神识被抛进梦中。 又或者那不是梦,是上一世事情发生的一幕幕场景。 这一次她并未试图进到空灵之境,她没有费力清空杂念,也没让体内灵能随呼吸吐纳流动,她仅是睡着了、眠深了,没有什么多余举措神识便被拉走,随即落进某个时空。 一回生、二回熟,有过上一次经验,这一次的她镇定许多。 上一次神识被抛出,她看到自己死后不腐不僵,萧阳旭被司徒婉和司徒媚说服,打算将她的身子炼化成药人,跟着又看到金玄霄以黑毛兽为坐骑大闯北陵王廷的后宫,硬把她的躯体抢到手,然后还知道金玄霄原来一直记着她、念着她,为夺她而筹谋。 只是一切已然太迟,在那一世,他们曾经交会,最后还是错过彼此…… 这一次神识被再次拽回,她发现事件的发生和场景是延续上一次发展而来。 上一次,她见到的是金玄霄将她的躯体抢出北陵王廷,听到他对着不腐不僵的她说了许多话,旁观的她哭得淅沥哗啦,更以为她下意识的轻唤被他听了去,也以为他骤然间瞧见自己…… 上一次的“神游”中断于此,这一次接续下去—— 毫无实质形体的她如一抹游魂般游荡在金玄霄身边。 她看到他将她的躯体带回黑石堡,不知是否当真是爱屋及乌,明明她成了一具不腐不僵却也绝对探不出丝毫气息的尸体,他依旧带着她,依旧为她照看她的亲人和族人。 上一世他带她回黑石堡时,她家阿娘和族人们皆被他的人接了来,就如同她重生后的这一世这样,一切未变,变的仅在她的死与生,前世她死去,今生她重活。 然后她看着阿娘、晓晴、太兴哥和其他族人们在北方黑石堡落地生根,看着金玄霄将她的身躯放进一座特意寻来的寒玉石棺中,那座材质特殊的石棺完全透明,她被罩在里面彷佛仅是睡沉了,双颊甚至有着淡淡颊晕。 金玄霄若在黑石堡待着,便会天天过来跟她说话,有时也无语,仅静静隔着寒玉石棺望着她。 看着那样的金大爷,她禁不住又掉泪了。 上一世她根本没把他放心上,初遇过后,立时就将他置之脑后,就他这般执拗,这样执迷不悟,不过是阴错阳差助了他一把,却像往他心底扎了根似…… 可她已经不在了呀! 娘亲和族人们都已接受这个事实,偏他还揪着不肯放。 外边有那么多青春年少的好姑娘,他不去追求,却时常伴着她的尸身,这算什么?是一抹没有实质形体的神识又如何,泪珠一样坠跌,难过到不行还是只有眼泪能稍作宣泄。 她就哭,哭出来自我疏通、疏通也能舒畅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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