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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完、全、不、是。”柳凊立刻解释。 　　“你……你……你怎么还是老样子，爱我又不敢表示，简直气死我了！”欧阳敏儿一跺脚，气得溜出大厅，瞬间不见踪影。 　　“天，还真是跑来一个小祖宗。”上官狩只好赶紧出去寻人去了。 　　方辘叹了口气，一副同情的眼神望着柳凊，然后走过去附在他耳边压低嗓说道：“我就说吧！还是自由比较好。” 　　“你……”若不是裘莲正扁着张脸，柳凊还真想打烂方辘的嘴。 　　“我累了，想回房歇着。”裘莲可走得比谁都快，因为她发现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就快止不住了。 　　“去安慰人家一下吧！”方辘又回到椅子上喝着未完的春茶，想想他还真是“麒麟宫”里最清闲的男人。 　　愈是这么想，他就益发确定远离女人是最佳良策，只是他真的能持续他的一贯原则吗？真是天晓得啊！ 　　柳凊追着裘莲的脚步回到房间，却怎么也推不开紧闭的门扉，原来他的好妻子竟将房门给上了闩，硬是不给他进来。 　　“莲儿，你听我说，欧阳敏儿对我而言就跟妹妹一样，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没辙了，他只好倚在门边叹息道。 　　“那你喜欢的又是什么类型？”裘莲嘟着小嘴儿问。 　　“当然是……优雅大方、温柔婉约的类型。就像莲儿一样了，所以你应该不会乱吃这种醋吧？”柳凊嬉皮笑脸地说道。 　　她还真被他逗笑了，不过她还有话要问清楚，“偏偏我就会吃醋，怎么办？” 　　“那表示你够爱我，真让我受宠若惊。”他继续逗着她，“既然爱我，就要相信我，我的好妻子你说对吧？” 　　“可是……她说得跟真的一样。”裘莲可不想被骗，忍不住又说：“她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老天，她不是喜欢我，而是整我。”柳凊抚额。 　　“怎么说？” 　　“因为两年前的她才十四岁，长得跟刚出生的小鸭一样丑，所以那一阵子我猛喊她黄毛小鸭。”他回忆起当初。 　　“黄毛小鸭？不会呀！我瞧她倒长得既甜美又标致。”裘莲否决他的说法。 　　“拜托，那是两年前了，有的女人就这两年来外表可以差很多，可后来……”他又猛地一叹。 　　“后来怎么样？”裘莲终于打开了门，看来这段故事已引起她的兴趣。但柳凊还不说话，可急坏了她，“你快说呀！” 　　“要听我说故事，就得先给我一个吻。”他突地咧开嘴，乘机搂住她的柳腰，不让她再逃开。 　　“你又耍阴招。”她鼓着腮。 　　“虽然耍过无数次，但对你就是忒有效。”柳凊笑嘻嘻地欺近她的小脸，舔着她冰冷水嫩的小嘴儿。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笨了？”她皱起眉。 　　“我怎敢说你笨？我永远都比娘子笨一截，这样行了吧？” 　　“别贫嘴，你快说！”裘莲斜睨了他一眼。 　　“后来她就很爱找我的麻烦，但我知道她不是喜欢我，只是想借机留在‘麒麟宫’不回家去。但我真的被她给缠怕了，还暗地写了好几封信给她爹，要他快点把她带回去，还告诉他，她这种个性还是早点许配人的好。” 　　“什么？那她爹真把她带回去了？” 　　“没错，据说还真的采纳我的意见，一回去就开始请媒婆为她牵红线……”他耸耸肩，“我也不过是句玩笑话，想不到还真是惹祸上身。” 　　“难怪她这次会来找你了，你还真是……如果是我，也不原谅你。”接着，她居然笑着推开他，“那么就请你自个儿多保重，别被刮下一层皮。” 　　“莲儿，你不管我了？”柳凊眉头一皱。 　　“是你自找的，谁管你呀？！”她走进屋里，就要掩上门，“你自己就好好待在外头面壁思过吧！” 　　“莲儿……”柳凊赶紧挤身进入，挡住门扉，“我才不信你会这么狠，就替我想想办法嘛！” 　　“咦，你不是师爷？既然是师爷那就表示你脑袋灵光得很，那还需要我出什么主意？我可不敢抢了你的风头。”裘莲对他吐吐舌头。 　　“我刚不是说了，论聪明才智我永远不及你吗？再说我早看出你眉眼间占满笑意，一定是有好办法了。”柳凊将门阖上，死皮赖脸地跟着她。 　　“我偏不告诉你，谁要你乱来，好像只要遇到不喜欢的女人，你的花样就特别多，先是写信给对方的爹要他把女儿早早许配给别人；后来又装脓包脸想吓跑自己的妻子，等哪天我老了，颜色已褪、风采不再，不知你又会想出什么法子赶我走了。”她眯起眸瞪他。 　　“若真有天你颜色已褪、风采不再，想必我也白发苍苍、牙齿动摇了不是吗？”柳凊上前圈住她的身子，突然将她抱起放在圆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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