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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什么书?”

  “你……装傻!”她一怔。

  “哪有,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书的,哪时候给我的?”他瞠大双眸,演技还真高,压根让琴眉拿他没辙。

  “我让小春拿给你的。”

  “小春!那你应该问她才是,怎么可以责问为夫,咱们还算新婚,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离家,我很难做人,走吧。”强制抓住她的手,丞允就想将她往外拉。

  “你说我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了吗?”

  她的心都快要碎了,他居然还说她莫名其妙,这男人……这男人分明就是她的克星嘛!

  “这!当然也不是,不过你要走也得当面跟我说一声,如果你要回来住几天、玩几日,我怎会不同意呢?”

  他这一说,让她抓到了他的语病,“不是没看到我的信,你怎么知道我在司茶库?你再演呀!”

  哇!可真聪明!

  他心念一转,适当的应对,“你从以前就在这里生活,我当然将这里列为找寻你的范围,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明知她口才不好,他非要这么欺负她,“吉雅姑娘呢?她也走了吗?”

  “没错,是走了。”已押进了衙门大牢。

  “我就知道,哼!”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过来?

  “哼?你居然对本爷儿哼!”俊眉一撩,他意外地瞅着她,“这不像你。”

  “依依顺顺的才像我吗?如果我会功夫还想打你呢!”一直想武装起自己的琴眉,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然而他节节相逼,实在让她没有办法,“你爱她,爱到舍不得苛责,尽管错在她,却拿我来顶罪。可如今,她走了,你才想起我这个皇上赐婚的糟糠之妻。”琴眉红着眼眶,指证历历的说道,可每说一句她的心就痛一次,因为被他舍弃的感觉又重新覆上心窝。

  “你这话严重了!”他没料及她会这么想,更没想到他竟伤她这么深。

  “严重吗?一点都不严重,只要你将和离书签好盖章给我,我立刻到皇上面前承认毁婚的是我,与你完全无关。”

  谁要她深爱着他,就算他负她、伤她,她也不忍见他受到惩罚,若要死就由她去吧。

  死了,她可以回到阿玛与额娘身边,接受他们永远不变的呵护。

  她的泪水轻而易举的令他心慌意乱,这几句话更像在他心口捅上一刀,让他沦为无情无义、贪生怕死之辈。

  “别再胡说八道,我不会离开你,死都不会。”忍不住的,他上前将她拉进怀中。

  “别碰我,你别碰我……”琴眉不停扭动着。

  “你听我说——”不管会不会被旁人听见,他决定现下就解释清楚。

  “我什么都不听。”她扭动着身子,大声嚷道。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颈上的链子不慎断落在地,连带那枚指环也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她傻住了!

  原是想着离开他后,留下这指环为纪念,没想到连它都不愿意跟随她……

  “难道,这是天意。”丞允俯身拾起指环。

  “对,就是天意,天意让我离开你。”她退到门边,并将门拉开,“你走……走吧。”

  “琴眉。”

  “拜托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俩缘分已尽,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使尽全力,她将他推挤到门边。

  想要反抗她的推挤其实很简单,但他不想这么做,一是她心情未稳,二是怕伤到她,只好等她平静下来,他再来找她。

  “行,我走就是。”拽住她的手,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加重语气,“我只要你记得,我俩的缘分不会就此结束,我之前这么对你也是有原因的,剩下的等我下次再来找你详谈。”

  在她微颤的眼睫上轻轻一吻后,他这才退出房间。

  果不其然,外面围观的人还真不少,他眉心轻锁的叹了口气之后,立刻离开了司茶库。

  屋里的琴眉垂着头,他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在她绝望的时候再说那些话来让她的心起了疑惑?真的是太可恶了!

  夜已深,晚风轻拂,丝丝从门缝中飘进屋内,惹得灯枱上的灯火隐隐闪动着。

  琴眉就着火光继续绣着手里那未完成的荷包,明知送不出去,但她却不忍搁下,至少也要将它完成,才不负它前阵子在她最痛苦寂寥的时刻伴着她。

  突然一道风吹来,木门发出嘎的一声,她微掩的眸轻轻一扬,心想莫非是门被风吹开了。

  放下荷包,她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却突见一道黑影闪过,她慌张得想喊出声,没想到那人竟附在她耳边沉着声说:“是我,你相公。”

  她深吸口气,立刻推开他,错愕的看着他拿下黑色头罩,显露在灯火下那依旧俊魅的身形、好看的脸庞。

  “你怎么又来了?”才不过几个时辰而已。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走,若不是你又哭又叫,我真是不想离开你半步。”无意间瞧见她搁在圆几上的荷包,他拿起一看,“给我的?”

  “别动它,啊!”她一把抢下,却忘了自己在上面插了针。

  “天,我瞧瞧。”他立刻扶她坐下,将她的指头放进口中轻轻吸吮。

  “你别——”她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只听见他说:“之前太多人在外面偷听,有些话不好说,其实葛祀父女会来府邸乃是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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