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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没想到丞允会这么说她,她只是不喜欢吉雅跋扈的态度,想回房喘口气,身子骨可是一点也不弱呢!

  “原来是个弱女子,像她这般的身子,怎么应付得来年轻力壮的你?”她语带弦外之音,听在旁人耳里恁是大胆至极。

  琴眉闭上双眼,不愿去理会,理会了就表示自己与她一样低俗。

  “吉雅,你怎么这么说呢?就算要说也别当着她的面呀!”见琴眉离开之后,丞允居然一反常态,对吉雅这么说。

  “丞允!”吉雅也好生意外。

  “等你这么久都不回来,让我就这么被皇上赐了婚,你说该怎么赔我?”他魅惑一笑,点了下她的鼻尖。

  “那你说呢?什么时候需要我都可以告诉我。”

  她过去也曾勾引他多次,可是他却完全不上道,为何现在突然转了性?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因而故意探问:“你是哪时候对我有意思的?”

  “许久以前了。”

  “既然如此,那你过去——”

  “还不是因为我阿玛、额娘在,他们管我管得很紧你也不是没看见。前几年在前方处理战事,那时的寂寞让我更想你了。”他扯唇一笑,说出去的话就像蜜一般,甜滋滋的,直逗得吉雅心花朵朵开。

  “早说嘛,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河南了。”她开心地倚着他,“带我去府邪四处逛逛,可以吗?”

  “那有什么问题,走吧。”在他微敛的眼中暗藏心事,却以绝俊的笑容来掩饰心底的主意。

  晚膳前吉雅来到葛祀的房间,“阿玛,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傻丫头,开心什么呀?”葛祀回到毅亲王府自有他的目的,当然事情成功与否的压力伴随而生,没想到这丫头竟是这般高兴。

  “原来……原来丞允是喜欢我的。”她在屋里高声地说道。

  “好了,以后别乱说话,让别人听见了像话吗?”在毅亲王府生活多年,也与这里的人打交道这么久,凭他这双老眼怎会看不出来丞允究竟对她有没有心?

  见到她阿玛这样的反应,她气极了,“您以为是我胡詻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您还怀疑?”吉雅非常激动地表示。

  “这是不可能的。”没想到葛祀竟回她这么一句。

  “您……您这是故意泼我冷水吗?”她气愤难抑地说:“真是他亲口说的。”

  “就算是,阿玛也是为你好,千万别被他的三两句话给骗了。”葛祀深吸口气,端正起脸色训斥道:“你忘了我们这次来北京城是为了什么吗?这几年我们忍辱负重又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不过那些事有阿玛您烦恼就行了,我只要想着和丞允的婚事就行。”

  “婚事?!你忘了,他已娶妻了。”

  “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的少福晋原先不过是司茶库里的宫女,会成为他的福晋是因为皇上的关系。”这些事她早就会背了。

  “你看不起她。”

  “哈……笑话!凭她,十个她都比不上我。”想她是被多少人称赞的美丽尤物,男人见了她眼睛可都发直了,原以为丞允比较特殊,没想到他过去对她的无动于衷只不过是忌于王爷、福晋的关系。

  “你这笨丫头,她如果真这么简单,皇上为何会赐婚?大家都明白,皇上一向看重丞允贝勒,对他的手足之情比亲兄弟还甚,依这样的关系,皇上又怎会配个低贱的下人给他?”葛祀果真老谋深算,几个眼神、几个想法就能猜透一切。

  “您的意思是那女的不简单?!”吉雅这才明白化的意思,但她却不愿承认,“我一点也不觉得她有多了不起。”

  “反正听阿玛的准没错,就连丞允贝勒说的话也别信。”他不得不在她开了花的心上浇盆水,要她冷静冷静。

  “不,如果他说的是真话呢?我爱他,我不想因为多疑而失去他。”吉雅气愤难抑地说:“当初我不想去河南,想随他去战区,您硬是不肯,害我以为与他的缘分尽了,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他同样爱着我,我怎能再舍弃?”

  见她这么激动,看来是不会听他的话了。

  “唉,你这孩子,就不能让阿玛省省心吗?”他无奈地说。

  “反正我不会再听您的话,除非让我心服。”好好一个少福晋的位置被抢走了,她可是满心的不悦。

  “好,我就让你心服,如果他露出了马脚,你可得再信阿玛一回。”葛祀认真的想着主意。

  如果丞允只是在演戏,必然是怀疑他们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在心急之下泄了底呢?

  闭眼沉吟半晌,却只见吉雅在一旁聒噪着,“您到底想到什么?别一句话都不说呀!”

  “你别吵,让阿玛静静的想一想。”他闭上眼朝她挥挥手,她只好噘着唇坐在角落,不耐地等着。

  突地,葛祀击腿说道:“有了。”

  “您想到什么了?”吉雅冲向他,急促地问道。

  “就这样,你附耳过来……”

  琴眉在房间内刺绣,怎么也没想到葛吉雅一句话也不说就闯了进来,还堂而皇之的东瞧瞧、西望望,评论摆设与装饰。

  “这幅画是谁挑的挂在这儿?”她瘪着嘴,好像对这幅鸳鸯戏水之作非常不苟同。

  “这是贝勒爷亲手所绘,是我挂上的。”放下针线,琴眉走向她,站在画前笑望着它。

  “是丞允画的?他怎会画这么低俗的东西?”既然是他画的,她也不再多话了,于是又看着那张薯床,“呵,你们都成亲多久了,囍字还贴着?”

  “不到一年都谓之新婚,贴着薯字并无碍。”琴眉知道她话语中的挑战,也只能四两拨干金的应了回去。

  吉雅深吸口气,说不过她,她可是不舒服极了,“你!”

  随即她想起阿玛的交代,要她一定要沉住气,于是笑着问:“对了,听说你擅长制茶?”

  “只是小小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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