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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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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个男人怎会有这玩意儿?”雪儿露出好奇的表情,“我的好琴眉,你在外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可别瞒着我们喔!” “这……也没什么事啦。”不是她想隐瞒,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真不肯说?银秀,咱们用刑。”两人传递了一抹促狭的微笑后,便开始在琴眉身上挠起痒来了。 “哈……哈……别挠了、别挠了,我怕痒啦。”琴眉挥舞着小手。 “就是知道你怕痒我们才动此刑呀。”琴眉若不招,她们可不会轻易放手。 “好好,我说就是。”琴眉推开她们,轻喘了几口气,这才将贝帽山所遇之事告诉了她们。 然而这段故事听在她们耳中就宛若作梦一般,两人张着小嘴儿,带着好奇的心仔细听着。 直到结束后,银秀立刻说:“这玉簪等于订情之物,你当然要收下了。” “胡说什么呀?”琴眉一脸臊红。 “那我问你,他长相如何?”没想到雪儿也起哄。 “嗯……是……是我见过的男子当中最好看的。”琴眉羞怯道。 “那就对了呀。” “可是样貌好不见得人品也佳,再说他是谁我都不知道,而玉簪不过是他用来赔我木簪的,我何须需想太多。”山上那场邂逅犹如作梦般,既然是梦,就啥都别想,专心一意做她该做的事才对。 “真不知他是谁?唉,那不就断了吗?” “断得好。”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但谁又能战胜命运呢?若无缘,感叹一辈子也没用,若有缘,即便分隔两地,总有一天还是会见面的,“所以拜托你们静下心,用心做好目前的事吧。” “说得是,咱们也要认真,只怕我会误了琴眉姊。”银秀对自己没啥信心。 “别想太多,事成之后,无论能不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我都会请你们好好吃一顿的。”琴眉绽放出一抹亮眼的微笑。 “好,别的咱们不行,但是吃可就当仁不让了。”银秀笑眯眯地说。 “不怕肥死你。” “肥死总比饿死好,嘻……” 司茶库里顿时漾满了银铃般的笑声,这可是成天洋溢着古茶风味的司茶库中最清新的味道。 * * * “爷儿,您回来了?” 忠仆老喳见到贝勒爷回来,立刻到外头迎接,“想喝点儿什么?乌龙?碧螺春?” “咱们可有花茶?”他突然这么问。 “花……花茶?”老喳皱着眉头说:“听说花茶都是女人家喝的,滋味与香气哪能跟这些老茶比。” “老喳,这你就错了,酒是愈陈愈香,茶可就不一定,再说花茶的香气自然,喝上一口唇齿留香,改天我赠你个几斤。” 说起花茶不免让他想起在贝帽山的那场邂逅,虽说琴眉自始至终都没提过“茶”这个字,但他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只是她不知罢了。 “几斤?”老喳心想这要喝到哪时候呀?于是赶紧摇摇头,“不了,这茶还是爷儿自己留着喝吧。” “瞧你吓成这样,难不成我赠你的是毒药?”丞允仰首畅笑数声之后便走进屋里。 这里是间草屋,没有所谓的正堂或偏厅,只在前方辟个空间当见客处。除了草屋前的大院子外,屋内隔成好几间房间,全是让那些不愿离开的仆人住。 老喳随着丞允到了他的房间,只见房间中挪了张木桌充当书桌,还真是委屈了他。 “爷儿,您就别住在这里,到外头找间好房子住下,起码住在客栈酒楼也比窝在这儿强多了。”老喳不舍地说。 “不必麻烦,住在这儿我自在。”什么客栈酒楼,又吵又烦,哪能让他静静看本书。 “可这样还是不恰当。”他是看着贝勒爷长大的,虽说王爷一向不贪虚荣、不讲求门面,可也从没让贝勒爷吃过这种苦。 “恰不恰当都是自己想、自己去感觉的,我觉得好就是恰当。”对老喳笑了笑后,丞允便摆摆手道:“你退下吧。” “是,爷儿。”老喳刚要退下,突然想起什么,从襟内掏出一封信,“这是从河南送来的书信,我猜想是吉雅姑娘寄来的。” “吉雅?!”他轻逸出一抹笑,“这丫头天性贪玩,肯定又在那儿遇到什么有趣的事,特地写信来展现。” “爷儿,您曾经告诉小的,前年初在北方出战时见过吉雅姑娘和葛老爷是吗?” “没错,他们特地来向我辞行,告诉我他们已准备搬往河南。”他扯唇一笑。 “既然搬就搬了,现在又来信做啥?”从老喳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对这对葛家父女多有埋怨。 想也奇怪,那位吉雅姑娘六年前突然晕倒在府门外头,王爷、福晋善良救助,见她无处可去还收留了她,没想到一年之后竟冒出个阿玛葛祀来找她,从此父女就在赖府中不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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