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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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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满口胡言。”宁风怒火瞬间勃发,再也无法纵容此人积非成是的污蔑之词。 “你这大胆抢匪,敢对本夫子这么说话!”李诠恼火的僵住脸,吊高嗓门怒骂不休。 “夫子,请问你贵为几品?我为何要对你必恭必敬?”宁风冷嘲暗讽,试图杀杀他的锐气。 “本节度使身为三品正命官,你可有异议。”严东窘抢先一步说话。 做主子的为家里的狗出头了! “严大人,我今天不是来与你们起冲突,只是来洗清我的冤屈,顺便揭发邢戎椁不轨的阴谋。”宁风凛然不畏道,五官分明的俊脸写明了他正义不屈的神态。 “大胆狂徒,你居然敢喊出邢大人的名讳?” 李诠闻言,非常愤慨,在出口怒骂的同时猛然撞向宁风,宁风不知他会出其不意来这一招,被他撞退了一步,“你想跟我动粗?” 严东窘却将李诠怪异行为视为正义使然,于是出口喝止,“李夫子别激动,他在我手上是逃不掉的。” “是。”李诠退下,暗自掂了掂手上的东西,不错,这该是邢大人要他夺回的证物吧!他暗自冷笑,这下他准又有油水可拿了。 李诠自幼贫困无依,跟着唯一的哥哥流浪天涯,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扒骗术。幸而十五岁那年他被一名善人收留,供他吃喝,更将其唯一的掌上明珠嫁予他为妻,李诠为感恩,立志苦学,并于二十二岁那年考上了秀才。 那年的监考官正是邢戎椁! 而后,他追随邢戎椁,并在他的引荐下,辗转成为严大人的夫子。 如今虽事隔数十年,但他那手扒骗术仍丝毫未减其精髓,所以今日才能顺利的在高手孟宁风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扒到手。 “严大人,孟某绝不打诳语,我有证物。”宁风适时说出。 “你有邢大人从事不法的证物?”严大人眯起眼打量着他,“好,那你拿出来让我瞧瞧。” 宁风颔首,正要掏出证物时,猛然发觉有异!那封与刘清勾搭的信件怎么会不见了?“我的东西被扒了!” “什么?被扒了!”原来就心持怀疑的严东窘,这下更不采信宁风的话了。 “大人,不好了。他杀死人了!”霍然一声惊喊,拉走了所有的视线,宁风眼看着方才坠落屋檐的五个人已断气地躺在地上。 宁风疑惑的眼神瞟着箬雨;一直闷不吭声的箬雨猛摇头,她也不知这是何故。 严东窘大步走向那五人,“他们全中了毒针!” 一双利眸狠狠的射向宁风;宁风还以刚毅不屈的脸色,他重重的说道:“我没使毒。” “你还狡辩?来人,将他拿下。”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围住了宁风与箬雨;大伙的眼神都仿若将他俩视为毒蛇猛兽,人人得而诛之的坏蛋。 “不!银针是我放的,你们抓我吧!但我发誓银针上并无喂毒。”箬雨完全乱了,这究竟是谁搞的手脚? 宁风的眼眸向四周转了圈,深不见底的眸子最后停驻在李诠身上。是他,一定是他,方才他莫名其妙的撞了他一下,八成就是在那时候窃走了他身上的证物!又是个该死的贪官! 他错了吗?是不是觅错了对象?严东窘并非他所想像中的耿正不阿,要不就是严东窘用错了人! 李诠因他的逼视,迭步后退著,最后索性隐藏在严东窘身后,以做暂时的庇护。宁风又看了眼立于李诠身旁的数名手下各个眼神不定,想必早在方才他疏忽的同时将证物送出了现场。 好个移花接术的奸计! “放了她!银针是我唆使她放的,严东窘,你这个昏官,要抓就抓我吧!别和一个女人过不去。” 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气飞扬而起,纳入眼底的是盛怒逼人的他! “你身上根本没有证物,又在我的府里杀了人,居然还有胆子骂我昏官!”宁风的出口嘲讽激起了严东窘积压了两年的恨意,“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难道就没半点悔改之意?” “子虚乌有的罪名谁能承担?”被人纷纷倒戈误解的他,深颦蹙眉,除了气愤外,就显得意兴阑珊。 “你依然死性不改,就是不肯认错?” “错在我们不该信任你!你可有派人前去调查?可有向我们询问整个事情的经过?什么都没有,一句话就评断了我们的罪。你的正义呢?你的清廉呢?难道就因为两年前的那次打击全消弭于无形?”狗急跳墙,箬雨语气激昂的反驳道,她不懂为何当初要冒死来见严东窘,事实证明他和一般的贪官污吏没两样! 不仅是严东窘,就连宁风也错愕了,在这节骨眼上,箬雨表现的就和正义的勇士般,不畏艰困的想挑战满布乌云的世界。 久久,严东窘才道:“松开他。”眼神若有似无的看了下宁风,“你们两个随我进去。” 严东窘暗付:难道他当真成了庸官?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他怎能依凭三言两语就断定了他俩的罪名! 李诠见状,一颗心差点儿跃出了喉间,七上八下的,“万万不可呀!大人,你这是引狼入室。再说书房隐密,倘若您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全都一概不知,这太危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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