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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眸心一湛,他立即翻开被单,想找找有什么证据,但令他吃惊的是,床单上竞被剪了一个大洞!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他就算做了春梦,也不可能变成这样子?再仔细一瞧,他看到上面有一样东西闪了闪,靠近一看竟是个小小的水晶耳钉……这东西是匀璨的,他绝对没看错。

  他立刻往楼下奔去,大喊道:“林管家……林管家……”

  “少爷,什么事?”管家赶紧从厨房出来。

  “你说匀璨……我是指夏小姐昨晚在这里照顾我,她是哪时候离开的?”他焦急地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好像七点左右。”林管家想了想。

  “七点!”他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我怎么睡得这么晚?”

  “早餐已经做好了,少爷——”

  “我吃不下,林管家用吧。”说完这话后,他便冲上楼,利落地冲洗之后便换上衣服离开了。

  开着车,他直奔匀璨家,按了好久的门铃,终于等到她出来开门。

  匀璨本想拒绝开门的,但想想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愈是避不见面愈会让他起疑,只好慢慢应付了。

  她赶紧展开笑颜,用夸张的语气笑道:“咦,你怎么会过来?真的好难得呢!”

  “干嘛这么问,你昨晚不是在我家吗?”他眯起眸,“怎么说得好像我不该来似的,昨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该问清楚?”

  “昨晚?”她心一沉,脸色瞬变,仓皇地问:“我们哪有做什么,只是你醉了,我照顾一晚而已。”

  “不肯说是吗?”齐乃纶双手叉腰,用力叹了一口气,“那么床单为何被剪了个洞?它得罪你了?”

  “床单被剪了个洞?真的吗?”她佯装惊讶,“是谁做的?”

  “谁做的?”他直逼视着她那双惊慌的眼神,“昨晚在我房间待过的人只有我和你,我绝不可能动手剪床单,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我……我怎么知道?”发现他的脸色突转铁青,她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垮了下来。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会不会已经猜出一切了?不,还是他根本记得所有的事?

  天呀,真的好丢脸,已经做了几年的朋友,虽然心里有他,可是那种事总让人不知如何面对。

  “匀璨,别装了,我们认识多久了,你的一个表情、一个小动作,我都能猜得出来你在想什么。”他很认真地看着她,那对炯锐的眸子仿佛是探照灯般,足以将她的心事全都照亮出来。

  夏匀璨还真害怕他这样的目光,“好吧,我承认是我剪的。”

  “为什么剪?”他直接又问。

  “因为……”闭上眼,她努力搜寻着理由,“那是因为……”

  “到底为什么?快说。”瞧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肯定有鬼了,加上那个耳钉更足以证明一切。

  “因为你吐了,吐在床单上,又不能抽出来换,我只好把它剪下来丢掉。”她在心底吐了一口气,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可以想到这么妙的理由。

  没错,反正他肯定什么都不记得,她没必要多说什么,既然帮不上他的忙,就不该再给他压力。

  在昨天以前,他可以很久都没来见她,不就表示他对她已经死心了,既然如此,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我吐了?真是这样?”她以为他会信她说的瞎话吗?

  “对,就是这样。”她的手紧紧握成拳藏在身后,干笑两声,“一直站着干嘛?坐一下吧,想喝点什么?”

  闻言,他徐徐坐下,目光仍锐利地盯着她的脸部表情。被他这一看,她浑身发毛,连走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不需要。”他指着沙发,“你坐下。”

  “哦。”匀璨尴尬地坐了下来,“怎么?你好像还不相信?”

  “对,当然不信,你以为我全不记得了?以为这样就可以欺骗我?虽然刚醒来时我也很茫然,但是现在记忆是愈来愈清楚。夏匀璨,你就老实承认吧。”从一开始她就矢口否认,好像当他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可知他心里有多不舒服?

  “乃纶,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为什么就不肯信我?”她现在好紧张,多希望这件事能赶紧落幕,别再纠缠她的心了。

  就怕……真的好怕他继续追问下去,她会坦然承认这一切,用力投入他怀中,告诉他她有多爱他。但这么做,齐丰怎么办?他的未来怎么办?能帮他的只有刘廷珈啊!

  “是我昨晚强迫了你?因为这样,你心里恨着我?”所以才不愿告诉他实话?

  “不是的,你为何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他双目猩红。

  “不……”想说不是,但这是她心里的秘密,不能告诉他。

  见她欲言又止,他笑了,“我说对了吧?就怕我缠上你,所以即便发生这种事,你也不肯承认。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强迫你,只要你开心就好。”咬着牙,齐乃纶慢慢说出这句话后便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乃纶。”她心慌地叫住他,心口却绷得紧紧的。

  他回头蹙眉凝睇着她,“还想说什么?”

  想上前向他解释,但这么做只会功亏一篑,匀璨最后还是只能忍着,让他就这么误会她。如今,她终于尝到何谓百口莫辩的痛苦。

  “你没话说,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以后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少和喝醉酒的我在一起。”沉痛地说完这句话之后,齐乃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匀璨颓丧地站在原地,双肩无力地垮下,双腿站不稳,她赶紧扶住门框。

  然而,就在这瞬间,她却发现自己难得没有落泪,是不是泪已流干?只是,心为可会这变痛?

  齐乃纶离开后就回到公司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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