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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这样瞪我,在不高兴什么?”他很自然地以指节抚摩着地细嫩的脸蛋.仿佛他俩之间的习惯动作。

  “她自一回来就不太对劲。”女子感慨地再度捧来一蛊药膳。“我想她需要的恐怕不是我。哪,贝勒爷,还是您自个儿来吧。”

  “小坏蛋。”他拧拧冰雅的小鼻子,坐在床上挨在她身边。“再宠下去.都快把你给宠上天去了。”

  “念念念,您还不是照宠不误。”女子哀声叹气地将东西递上。

  冰雅一直犀利地盯着他,无论进食也好,他和女子闲谈也好,她的视线始终不放过他。

  “结果老福晋气得差点跳起来臭骂他一顿。”

  “阿玛就是这样,善于偷腥,却老忘了把嘴抹干净。”哎,惨哉惨哉。

  “也难怪老福晋会只疼孙子、不爱儿子了。”女子坐在床边花凳上蹙眉。“可是您和冰雅的婚事怎么办?王爷害您表嫂吞金自尽.丧期未了,您怎好迎亲?”

  “老祖宗不会让表嫂的丧事和咱们家有任何牵连。”花个几千两银子,就可以叫她家的人统统闭嘴,自行善后。“所以,婚事照办,不必延期。”

  冰雅愣住,忘了吞下他喂来的另一逃汤药。

  “来,再一口。”

  婚事?她和师父的婚事?

  “冰雅,再不张口我就要用灌的了。”他假作威胁。

  对,婚事,她有印象,而且是桩感觉不怎么愉快的婚事。可是深入思索下,就陷入无边无际的茫然。为什么会有不愉快的认命感?她不愿意嫁吗?

  突地,强烈的男性气息拂至她鼻前,回神之际,她已被深深地吻下去。

  干什么!她惊恐而愤怒地推打着,却感觉到他在她唇中轻笑,随变即将她完全卷入怀中,愈吻愈激狂。

  住手,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

  他重重地摩弄着她柔软的红唇,饥渴地吮爱她的细小抗议,吞噬她的气息。他的舌大胆而充满自信,彻底探索她唇中的娇润与甜密。纠结的铁臂抚拥着虚弱挣扎的娇躯,以他的身体去测度她的柔软与细腻。

  极品!他在她的嘴里酣然叹息,胸膛深处荡漾低沉的共鸣。他顺势将她压入床褥里,沉重的身躯几乎今她窒息。他应该缓一缓、轻一点,毕竟她仍是个脆弱的病人。但……

  再稍微等一会,等他探测出这份微妙的感觉为何,他立刻停手。

  冰雅难受且愤怒地拼命扭头闪躲,但都会被他放浪的鹰舌轻松捕到,享受猫捉老鼠般的乐趣。

  师父不应该会对她做这种事,他也不曾如此对她过。因为她很肯定,自己从没有被如此对待的经验。这种无助的窝囊感,令她厌恶得想吐!

  她愤然以唯一能够使用的武器,向她唇中的侵入者狠狠咬去,却倏地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抓住,令她骇然惊叫,声响却全被他吞没。

  冰雅不肯承认她听到自己啜泣的抽息,更加愤慨地拳打脚踢。可是剧烈的头痛、枯竭的元气,让她无力反击,只能挫败地随他蹂躏。

  救命……她真的不行了……

  “决定投降了吗?”他贴在她唇上莞尔,有一下没一下地咬咬她丰润红唇。

  如果她有足够的体力,绝对会打烂他那张嘴,扭断他每一根手指,撕毁他可恨的笑容!

  “真是的。”他悠哉地摩挲她脸上泪珠滑过的路径。“你这脾气已经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怎么到现在还是不肯收敛一点?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可以任你再砸一遍?”

  “别再跟我作戏,你根本不是我师父。”冰雅冷冷怒视他。

  “我有说过我是吗?”

  果然!她骇然心惊,却强作镇定。“那你是谁?”

  “你认为我是谁?”他慵懒地一面呢喃,一面以手指描绘她颈窝纤细的脉络,仿佛那是极其精巧的珍贵古玩。

  她迷惘了,落入更大的空洞与不安。他是谁,她自己又是谁,她身在何处,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她极力在他贴近的俊魅面容与抚触中保持惊醒。

  “两天前你就已迷迷糊糊地醒来数次,哭着问自己在哪里、我是谁、你是谁,又昏昏睡去。”

  “我才不会哭!”她虚脱地驳斥。

  “是埃”他的手指讥诮地替她抹去眼角撒谎的证据。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玩了什么把戏?”

  他瞳中不悦地扫过一阵冷光,随即闲散笑起。“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很乐意现在就为你玩些把戏。”

  “住手!你干什么?!”

  她慌乱的抗拒敌不过他将薄衫自她香肩扯下的悍动。

  冰雅惶恐地直想掩住身躯,被他扯至肘部的衣衫却困住了她的双臂,任她再怎么扭动都挣脱不了,反而更显挑逗。

  “放开我,你凭什么对我这样?”

  “凭我们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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