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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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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敬谨亲王府 玲珑接到海东青病危的消息后,立刻日夜兼程赶往北京求援。 那么魁梧健壮的男人不可能说病就病,而且突然病得命在旦夕。她不明白自己房内的符咒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有人曾破解了 她和海东青共同遭遇过的怪梦之咒:敬谨亲王府的二贝勒! 这次他也一定能帮海东青死里逃生。 “很抱歉,我二哥可能无法帮他什么。”回应她的,是这府里的四贝勒元卿。 玲珑僵在原地,一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我贸然来访很是失礼,我也知道你们家和我们家有毁婚的过节。可是…”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元卿贝勒淡然一笑。“我二哥帮不上忙,不是因为咱们两家有什么过节,而是他丧失了部分记忆。” “丧失记忆?” “可能是他前阵子受重伤的后遗症吧,他有整段记忆全是空白的。很不幸,他过去擅长的阴阳咒术正是失去的部分。” 玲珑当场被青天霹雳击垮,整个人崩溃地瘫在大椅上。 “格格!”随侍在侧的小银连忙扶住她。“那……元卿贝勒,难道我们就没法子救海东青大人了吗?” “至少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清楚这方面谁比较有办法。” 真的无法可想了吗?海东青真的没救了吗? “格格!”小银看她神情呆滞的模样,急得泪花乱转。 “虽然没有办法救他,但我在你们叙述的整段事件过程中,看到一个有趣的关键。”元卿优美地安坐椅上,吐息如兰,仿佛别人 生死与他无关。 “我不觉得整件事中有任何有趣可言。”玲珑视而不见地瞪着屋外庭院,僵硬起身。“告辞了,元卿贝勒。” “咒术这种东西本就不怎么光明正大,规矩也特别诡异。”元卿怡然自得地把玩着精美的汉玉鼻烟壶,轻声低吟。 “施咒者虽然可以作法伤人,但若咒术被人破解,妖法会反过来攻击原来的施咒者。” 玲珑虽然已经走到门口,却全神贯注于身后的自言自语。 “当你身上咒术被我二哥破解后,府上是否有人突然受重伤或体力急遽衰竭?” 玲珑没有回头,两眼专注地盯着庭木思索。 “当我的七日大限被你二哥破解时,因为我浑身流血的场面太可怕,很多女眷都当场晕厥,可是没人受重伤。” “锦绣小姐好像是唯一重病在床、久久不愈的人。”小银插嘴道。 “那是她被吓坏了!”玲政怒斥。“而且她只是初来北京,水土不服罢了。” “我二哥破解咒术的当时,是否有人企图阻拦或妨碍?” “有,也是锦绣小姐。当时她身上藏着一面镜子,好像干扰到二贝勒破咒的过程,不过因为二贝勒及时发现——” “哪个女人身上不带面小镜子梳妆打扮!你不要因为讨厌锦绣就拚命说她的不是!”玲珑愈听小银的话就愈火大。“锦绣是整件窝囊事中最关心我安危的人,由穆姑娘写信诱骗我出府的这段风波就可以看出。” 当初她还怨恨锦绣撕毁了她的信,现在却后悔自己应该多听锦绣的劝戒,别太相信陌生人。 “你如何确定那封信是穆姑娘写的?”元卿轻问。 “上头署名得清清楚楚!” “你如何证明那署名确实是穆姑娘亲笔签的?” “那……明明就是穆姑娘写的!如果我还留着那封信;你一看就知道是穆姑娘设计骗我没错。” “信呢?” “早就撕了。” “那么重要的证据,是被谁撕的?” 玲珑震惊地握紧拳头,心中极力否定目前矛头所指的方向。“那个根本不重要!要不是锦绣及时通知海东青去抓我回来,我早因为九善屯之约而冻死异地。” “这么说,当天你的院落里,男女主人统统不在了?” “仆役们都在,他们随时都得看照我的居处。” “可是格格,那天……我们全被太福晋派出去找你和海东青大人,房内无人守候。”小银连忙提醒。 “而后你就发现四周墙上多了奇怪的咒文?”元卿冷笑。 空无一人的院落里,确实只有一个人还留着。要干什么事,布什么阵,完全没有阻碍,也没有目击者。 “那墙上那些咒文会不会是锦绣小姐她……” “巧合!这统统都只是巧合!说不定墙上那些符咒是早八百年前就留下来的,只是我没注意过!”玲珑打死都不认同小银的推测。 “你却是从雪地死里逃生那日之后,开始无法作梦,再也见不到梦里被恶鬼纠缠的可怜番人,是吗?” “我…我不能再作梦的状况,不一定和墙上的符咒有关!” “啊,那你回去盖掉那些符咒试试看吧。”元卿笑容可掬地建议着。 “元卿贝勒,你为什么一直极尽所能地怀疑我表姊,说她坏话?”玲珑厉声指控。 “我说了她什么坏话吗?”元卿无辜地挑眉。 玲珑气得咬牙切齿。 “元卿贝勒,如果这就是你发现的有趣关键,我坦白告诉你,我一点也不觉得它有趣!锦绣是我的表姊,也是这段日子以来最关照我的人,我绝不容人污蔑她!” “所谓这段日子以来,是从哪一段时候开始?” “当然是从我被一连串怪事缠身的那一刻开始!”这家伙,刻意找碴。 “她的出现好像与你开始被怪事缠身的时间非常吻合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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