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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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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能怪谁?思麒痛苦的凝视她。他是如此珍惜自己的少女新娘,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伤害,洞房花烛夜她哭得泪眼迷蒙,让他不得不强力抑制自己急欲亲近这美丽小妻子的心。他将莉桐细细的捧在手心,握太紧,怕伤了她纤细的羽翼;放太松,却因此而让她自他的手中飞走。她会和思麟耳鬓厮磨、和元卿谈笑自若,能说全是她的错吗? 他恨不了莉桐,也无法再责备下去,太深太重太多的爱只让他换来椎心刺骨的痛,可是爱到深处无怨尤。 千错万错,他都无法怪罪莉桐。他干脆释放自己禁烟已久的激情,就让炽热的狂潮将他淹没,把身份、名誉、尊严全都抛在脑后,不论这身子已经让思麒或元卿碰过,他仍要莉桐。这辈子他就是要紧紧守着她,再也不容他人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他不断的吻啄莉桐柔嫩的颈项,游移的手像是把火,所到之处都会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抱着我!”思麒拉她两只雪白的手勾住他的颈子。 毫无经验的她只能羞怯的照着他的话做,既害怕又有点期待,脑中早已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怕,莉桐。”一阵狂热的吻过后,他深邃的琥珀双眸与她目光相对,她只能在他身下无助的娇喘。 “今夜的我们没有身份、没有尊荣,也没有纷纷扰扰的一切。你只是我的女人,我则是深爱你的男人。”他深深地吸吮她的颈窝,对着那儿低哺:“抱紧我!” 莉桐顺着他坚实的拥抱回搂着他,娇弱的身子几乎要被他强壮的手臂融进他伟岸的胸怀里。 在炽情激烈的缠绵之际,一股莉桐未曾预期的疼痛令她禁不住的咬紧下唇,却掩不了那阵细微的痛苦呻吟。 思麒整个人一怔,暂停了动作,等待莉桐的疼痛减缓。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个反应,强烈的冲击着他的思绪。 “你……你没有和……”思麒始终无法将他的疑惑问出口,因为莉桐在先前就已经拚命申辩过,只是他当时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真的仍是完壁之身! 也许她和思麟之间只是在嬉戏,也许她和元卿真的只是闲话家常,可是他方才已经否定了一切,给她扣上了不贞之名。 的确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她! “思麒……”她不知思麒的停止是为了什么缘故,开始胡乱猜测起来。“对不起,刚才因为……真的好痛……所以才……” 她羞愧的咬着下唇道歉,盈盈双眸中浮着层水雾。思麒看了万分爱怜,立刻收紧环抱她的双臂。 “没事的,不要道歉,不要——”他把她的头紧紧拉向胸口。“莉桐,我的莉桐。”他不断的在她的发际低语。 他二十六年来的孤傲冷漠,因为背负着硕家长子的地位而不得不冷酷的脾气、寡情的个性,让他忘了心头被阵阵暖流融化是什么样的感受。 从洞房花烛夜揭起她的头巾那一刻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令他情不自禁的被吸引、被炫感,再刚强的意志、再顽固的。动都无法抗拒她纯稚无邪的款款柔情。 没想到全心全意的爱会有如此难以言喻的魔力。 “委屈你了,太委屈你了!”他双唇贴着她细腻的粉颊呢哺。 “思麒?”莉桐在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下,顿觉不知所措,心中却带着微微的惊喜与颤动。 夜深露重,窗外一弯银月映照着屋内柔情貌结的一对人影,纤纤玉手就此擒住了思麒痴狂的英雄豪情。 他再也放不开怀中柔情似水的佳人…… 第七章 自从莉桐替亭兰解决了撕画风波之后,亭兰对她的态度便大有转变,虽然依旧少不了几分格格脾气,但是率直豪爽的性情却令莉桐十分欣赏,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就愈来愈多。 “该你下子儿了,莉桐。”亭兰全神贯注的等着看她下一步棋会布出什么样的局。 “啊?”她心神恍惚的,每步棋都要亭兰“召魂”一下才会回神。 莉桐只扫了棋盘一眼,就轻轻下一白子,看得亭兰哇哇大叫。 “讨厌!我还正想看待会儿要从那里围堵你,怎么被你一眼就识破,反而将我包围了?”亭兰气嘟了小嘴,两手在棋盘上一抹,黑子白子乱成一堆。“不算不算!咱们再重来一盘!” 莉桐与亭兰对坐在南苑凉亭中对奕,但是她一直心神缥缈。而若要说她心不在焉也不尽然,因为她看起来像在发呆,一下棋子却精准无比、布局周密。 真搞不懂她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 “莉桐,换你先!”亭兰见她半天不答腔,才抬起头来看她到底在干嘛。“莉桐……” 亭兰忍不住着她看到痴傻起来。 莉桐变了!她似乎不再像是三个多月前嫁进府内的青涩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还是亭兰以往太少注意她,莉桐常常会有令人目眩的惊艳之美。也许她原本就长得不错吧!亭兰这么想着,但是近来的莉桐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柔媚,神形虽美,却带着些许忧愁、些许落寞,更加衬托出她的娇美无依,自然流露万种风情。 “你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才能变得这么楚楚动人啊?”亭兰都看呆了,轻轻叹息一声。 “啊?又换我下子了吗?”莉桐一看棋面早就空了,连什么时候重来一盘都不知道。 “下什么下,我看你八成被大阿哥下了什么迷药,成天魂不守舍的,见不到他就回不了魂!” “见着了也不一定会回魂啊。”莉桐垂下了头。 “你和大阿哥……”可以问她这么私密的事吗?亭兰犹豫了一下,才试探性的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莉桐坦白的把那夜的情形大致说明一遍,她不明白思麒为什么会对她拿画绘弟弟的事那么敏感,也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醋意是发自何处?还有,她在一瞬间听见的陌生名字:思麟!她和这个人哪来的暗通款曲?她只知道他好像是硕王爷的二子,战功赫赫,可是她连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啊! 亭兰一听,两手一松,撒了一地的黑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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