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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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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围栏有一块三年前她亲手钉上的杉板,那次才站十分钟就昏倒的情况,至今仍记忆鲜明。 还有一回她偷偷骑马绕到山后,在号称是杨逸凡的专属小木屋旁埋了一颗木瓜种籽,没想到居然真长成小木瓜树了,这件事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再有一回,她让榻逸凡气得一定要找个目标发泄,不过为了什么生气,她倒是忘得一千二净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回她必定是气疯了,她在储藏室拿了罐绿色油漆,到杨逸凡的小木屋,非常火大地画了两个大字——坏人! 事后,杨逸凡看到竟笑了,然后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没想到,原来你那么幼稚。”那两个字,被保留到现在。 此刻回想起来,杨逸凡在她这三年的点滴生活里,一直扮演着分量充足的重要角色。 若殊沉浸在往日的思绪里,没注意到早锁好车的杨逸凡,已站在她身边。眼睛看往若殊正凝视着的远处,一会儿他说:“前面除了一片漆黑,我实在看不到有什么东西,能让你看得那么入神。” 若殊震了震,明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对不起。吓了你。”他再补上一句。 “杨逸凡,我们来比赛好不好?”她仰头看高出她二三十公分的他。 “比什么?这么晚了,你还不想睡?” “我毕业了耶!有如此值得高兴的大事发生,怎么会想睡呢?要不要啦?跟我比一场啦!我念书输了你,再给我一次赢你的机会咩。” “毕业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大事。好吧,你想比什么?” “比骑马。从这里开始到你的小木屋,先到小木屋的就算赢了。如果我赢了,你就要让我参观你的小木屋。”若殊说。 所谓“杨逸凡的专属小木屋”,是真的仅止杨逸凡一个人能进出的小木屋,一开始是林伯告诉她的。她曾经问过他肯不肯让她参观,毫无意外的,当时他冷冷回答她:“不肯。” 自从那次之后,她没再问过杨逸凡,虽然她对小木屋的好奇有增无减。 偶尔杨逸凡会独自在小木屋过夜,这是牧场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只不过没人进去过那个屋子。听林伯说,那屋子是杨逸凡一个人利用闲暇时,慢慢盖起来的。 整个牧场,她惟一没去过的,只有那幢小屋了。 “请问假设赢的人是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的一个吻,如何?”她半开玩笑地说。 “很抱歉,我没有恋童癖。你这么娇小的个子,怎么看都像个孩子,我吻不下去。” “那就非常抱歉,你什么好处也没了。我告诉你,本姑娘的吻,有一大堆人排队等着要耶。话又说回来,你能不能赢我都还是个问题呢!” “喔。原来是我不知好歹。基本上,跟一个自小在牧场长大的人挑战骑马,是件非常不智的事。小女生,依我看,这场比赛你是输定了,现在你还要拿一大堆人排队等着要的吻当赌注吗?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他低头望着若殊,透过月光,他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安。而他,他看着月色下的她,在一刹那间失神了,失去几分理智的他,竟突然想赢得这场比赛 “不用考虑,我一定不会输。”她的声音是不是有些不稳?为什么她耳里听见了几分颤抖? 杨逸凡根本不该用那种眼神看她,不该用仿佛想要那个吻的眼神……她绝对是看错了。 若殊转身想走往马厩、想开始比赛、想逃离他的目光,却被他拉住。 “小女生,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不得不转回头,再度看向他, “假设你输了,今晚你输掉的,是初吻吗?” “是或不是有什么关系?” “若是初吻,我会有罪恶感,我们最好换个赌注。” “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输。与其担心你的罪恶感,不如赶快担心你藏了什么秘密的小木屋,就要曝光了。” 若殊没回答他的问题,甩脱他的手,走向马厩。一会儿,她牵出两匹马回到原处。 杨逸凡很认真地看着她牵着马走过来,儿秒后他又再问了一次:“不后悔?现在改变赌注还来得及。” “我不会输的!该考虑要不要后悔的人是你,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你木屋里的秘密。”她大声说。 杨逸凡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待两个人都在马上坐稳了后,说:“让你喊开始。” 一开始他故意让了她一个马身的距离。 她真的长大了,一直在后面保持固定距离的他,想着。 借着明亮月光,他清楚看见她柔软的发在风里划开的美丽弧线.现在的小女生已不若当年纤弱,她能轻轻一跃就坐上马背、敢大声向他挑战,在她身上也不再看见当年的怯懦与悲伤。 是啊,三年前刚被他救回家的小女孩,眼里总压抑着淡淡悲伤,即使是笑,笑意也不是真进了双眼。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会笑、会反抗他、会大声骂他是坏人……会用甜美的笑,扯动他的心。 而他的心,究竟从什么时候容纳了她?若要回想,大概是她昏迷许多天第一次清醒那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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