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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不,她不要!

  她终究会被他赶出去,更注定会自己一个人悲伤难过,但,她一个人也就够了,她可以很努力的说服自己遗忘他,只要时间够久,伤口一定可以痊愈。

  可是若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她不可能抛下孩子独自一人离开,就算她硬被逼走,她也绝对会想尽办法探望她的孩子,届时,她永远和阎尊勚纠葛不清,想忘了他的愿望,将变成绝对不可能的事!

  她不要这样,她不要一辈子都只能追着他过活,这样的日子太痛苦,她不要!

  “你说的没错,我同意你的看法。”

  她紧瞅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们的的确确是追不回那失去的两个月,但,我们却可以开始下一个两个月,你说是不是?”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魅惑人心的笑,笑的念羽熙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这是无庸置疑的,他也经常露出那迷人的笑,但那都不是针对她而故意露出,以前她偷偷瞄他时,他随便一个笑容,都可以让她一整天心脏跳的极不规律,更甭论现在这个笑容是针对她展露,而他更刻意在里头渗加了魅诱她的因素,她根本无法抵抗。

  “不……”她摇着头,不断的轻吐着这个单音,只有她才晓得,这个“不”并不是在阻止阎尊勚,而是告诫自己不许被他迷惑住。

  看出她的挣扎,他唇边的笑意漾的更深了,“你想要我对不对?”

  他就坐在床沿,像头瞄准猎物的豹,以慵懒惬意之姿,一步一步诱哄着他的猎物,往他设好的陷阱里跳。

  她头摇得更大力了,身子更猛地退后了一大步,硬把二人的距离拉开。

  见着她的举动,他没其他反应,只是轻轻的垂下了眼眸,掩饰住眸底嘲笑她的光芒,“不?你确定?”

  她瞬间点头如捣蒜。

  “啧,啧!”他轻摇着头,“你可真不老实。”

  “你胡说,我才没有!”她酡红着粉颊狡辩道。

  “我胡说?”他微挑高好看的浓眉,“你才胡说,快过来我这里,你没听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闻言,她的脸比刚才更加红通。

  他平常老爱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酷样,这会儿为了让她怀孕,竟纡尊降贵的勾引她?!

  “你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

  “我委屈自己?”浓眉微皱,他委屈自己什么了?

  “尊勚、羽熙?”阎母突来的敲门声,立刻拉走二人的注意力。

  阎尊勚走去开门,“妈?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我刚才出来想倒杯水喝时,听见你们门缝里还传来灯光,所以想关心一下,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还在讨论什么吗?”

  阎母越过阎尊勚探进他们的房内,看见念羽熙满脸红赧的站在房间角落,她好奇地扬声问她:“羽熙?你怎么了?怎么一个脸红成那样?”

  念羽熙急忙捂着自己的双颊,尴尬的直挥手,“呃!妈,我没事。”

  “没事脸怎么会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不比从前,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知不知道?”

  她昧着良心地点头,“我知道。”

  “妈,她不是生病,她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脸红的。”

  “不好意思?”阎尊勚的话拉回了阎母的目光,她看向他,表情不解,“什么意思?”

  “我刚才想和她上床,她拒绝我了,我则不死心的一直想说服她,所以才拖到现在还没就寝。”阎尊勚很大方的把事实给说出来。

  在房内的念羽熙,一听见他不害羞的把方才发生的事说出来后,低呼一声,羞愧的跳上床躲进棉被里去,不敢见人。

  阎母早习惯他儿子的脸皮厚,所以当她听见他这么说时,并没太大的讶异,只是看见念羽熙这么不好意思,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家女孩子脸皮薄,这种房里事,你怎么可以那么大方的就说出来?”

  “我不以为有什么不能说的,夫妻间发生关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是吗?”

  “别闹了,羽熙还怀着孕,不要让她太累。”她话中带话地拍拍他,“我回房去睡了。”

  收到她的暗示,阎尊勚会意地勾起唇角。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太累,至少会让她明天下得了床。”

  “你啊!”阎母无奈地直摇头,“真受不了你。”

  “妈,晚安。”他向母亲道了晚安,等她关上自己的房门并熄了灯后,他才折回房内。

  等他把房门关上后,念羽熙就迫不及待的跳下床斥责他。

  “阎尊勚,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脸皮居然这么厚,你不晓得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吗?!”她恼羞成怒地瞪他。

  他挑着眉,盯着她发怒时仍美得动人的娇颜,他开始很纳闷,以前的他,为什么一直没察觉她的美丽,她就一直待在他身边不是吗?他们上班时间都在一起,他大有一整天的时间观察她。

  可,他没有,就连他们成为夫妻以来的这段日子,他也不曾多花一分心思在她身上,她对他而言就像空气般,隐形的,看不到,却很重要。

  等等,很重要?!她对他很重要?!

  他被自己突然窜过的思绪给怔住,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为此稍微褪去了一小角。

  不可讳言的,在工作上,她的确给了他太多的帮助,尤其自从辞去她以后,更让他体会到,过去她帮他的忙究竟有多么多,多到他一想到,都会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他也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依赖她,突然间少了她,仿佛像失去了双灵活的手,做起事来变得碍手碍脚,致使他变得烦躁,变得比以前还冷酷,他……

  他的确因为她,而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敛起黑眸,对于这个结论,他感到浓浓的不悦。

  她怎么可能改变得了他,她凭什么?!她算哪根葱哪根蒜,她怎么可能会——思绪就此打断,因为他知道,她就是该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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