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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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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只死蚌壳,又不肯开口了!”君清晏真想用钳子扳开他的嘴,“你在ㄍーㄥ什么?或者你是因为搞不定那一大群红粉知己而烦恼?!如果你烦的是这个,那你就别讲,因为我也不屑听!” 她气冲冲地将烟塞回他的指间,若应滕德的死法有二,一是纵欲过度而罹患AIDS;一是死于过量的尼古丁毒素,那么,她强烈建议他选择后者,省得连累了她这个床伴! 君清晏悻悻然想窝回床上,不再理会他的死活,才跨出小小一步,便又被他伸手捞进厚实胸膛里,来不及有所挣扎,两条臂膀交错环扣将她锁在其中,刚毅的下颚抵在她的颈窝。 “没有红粉知己,所以不要跟我闹脾气。”语调带着浅浅低笑,却也像卑微的请求。 “……没有红粉知己,那你在烦什么?” “我觉得跟你诉苦,有损我的男性尊严。” 君清晏翻翻白眼。 “你们男人为什么一遇上问题就学只鸵鸟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以为全天下没有人提供你们帮助,以为你们自己才能解决难题,以为自己是英雄,以为自己可以举臂撑天?我请问你——”她拨开他的手臂,转身与他鼻眼相对,双掌更是火爆地捧住他的双颊,炯炯媚眼燃着火苗,“谁说男人一定要孤单承受所有苦恼才算有担当?如果你挖了个洞躲起来思索问题,自己又爬不出来时,请人拉你一把是件很可耻的事吗?!” 她换口气,炮火再开。 “还是你们男人觉得女人存在的价值就是只能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不能过问太多,否则有损你们的男性尊严?!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两只眼,一张嘴,你的脑容量不见得比我多!” 呼——轰完,收工。她顺便拎起睡衣衣袖,擦擦因太过激愤而不小心喷到他脸上的口水。 “关于脑容量的问题,我从不曾质疑你所说的。”他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坐在他身旁,像是撒娇一样,倾身靠在她肩头,将重量全托在她身上。 “你很重耶!”君清晏肩膀故意一抖一抖地,让他无法安枕,好不容易抖落了那颗黏在她肩胛上的脑袋,他却顺势躺上她的大腿,并且很无赖地寻找躺起来最舒服的部分。 “应滕德——” “别推开我,我好累。” 君清晏望着枕靠在她腿上的头颅,右手缓缓挪近,想触碰他的发,却又迟疑不前。 她想起那柬错送的玫瑰里所附上的小卡片。 我渴望那最初……梳理它的人。 他渴望的,是最初梳理它的人,那个叫允娟的女人。 君清晏突然觉得全身精力被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抽干榨尽,再开口,声音已呈现慵懒无力。“好累就到床上去睡呀。” “我只想睡在这。”长指不知是有意无意,滑过质料轻软的睡衣下摆,或轻或浅地隔着布料摩擦着她的肤。 “别……”她脸一红。 “放心,今晚我也没力气尽丈夫的义务。”大掌微微施压,缓了她的挣扎,“我只是想靠着你,好好睡一觉。” “那你还是没打算要把烦心的事跟我说罗?”亏她还训了他一顿。 应滕德没睁开闭合的眼眸,只是牵起淡笑。 “我会说,但不是今晚。” 结果,君清晏等了两个礼拜,应滕德这只蚌壳仍没有松口的打算。 竟然敢诓她?! 最蠢的是她还信以为真,以为应滕德要对她坦白! “死男人!臭男人!猪头!来呀!过来呀!想死就过来呀——”可恶,我刺我剠,我砍我砍,我劈死你! 君清晏嘴里念念有词,双眼发直地死瞪着前方,直到电视萤幕上出现了敌将被她暴力砍杀至死的目画面,她才搁下手中的电玩摇杆。 今天她排休,只能一个人在书房里狂打电动以泄心头之恨。 房里的内线电话响起。 她伸手接起话筒,“什么事?” “太太,童特助到家里来找你。” “童找我?喔……你请他先坐一会儿。” 君清晏满脸疑惑,仍是关妥了所有电器用品的电源,又大略整理了下自己一身黄脸婆似的居家打扮后才走下楼,看见童玄玮坐在背对着她的沙发上。 “童。” 沙发上的身影回过头,“老板娘。”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中原标准时间——正常员工在公司等待中午放饭的十一点半。 他挑起微惊双眉,“他没跟你说吗?” “这个‘他’是指我老公吗?说什么?”她坐在童玄玮对面的沙发上,顺便为两人各倒了一杯奶茶。童玄玮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像极了数日未眠的疲劳模样。 “说我已经离职的事。”童玄玮苦笑。 君清晏一脸讶然,“你离职了?!多久前的事?为什么?你不是在应氏待得好好的吗?怎么走得这么仓卒?是别家公司挖角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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