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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娃儿,维持住人形呐,你要是此刻恢复小不隆咚的参样,我们两人都惨了。”真的会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她她她她当然知道死也不能恢复参形,眼下情况,他他他他他占据在她身体里的鬼东西比她的原形更加壮硕,她她她又不是不想要命了,变回小参的话,她会活活被撑坏——

  “你放开我不就好了!”她对他吠,想扭动挣脱,因为蠕动了酸软的腰,换来他粗犷闷吭及火辣“瞪”视。

  “到底是谁紧咬着谁不放开呀?”指责别人之前,真的要反省自己才好。

  “呜,你欺负我!”她继续控诉,“什么叫最痛不过就是这样而已?!也不会说些好听话来哄哄我骗骗我!我讨厌这样!我讨厌你——”

  “什么好听话?”难道她想听些“你让我好好舒服好快乐”或是“没有谁给过我这种疯狂的感觉”之类的浪语赞美?

  “我怎么知道?!”她她她又没被谁这样对待过!只觉得她痛到可怜兮兮,他应该要用尽一切甜言蜜语来安抚她、讨好她,逗她破涕为笑才对呀!

  他吁口气,双肘撑在她身躯两侧,放慢侵略动作,过人的忍耐力,全用在她身上了,遇见她,只能认栽。

  “你想听什么?”睚眥在这方面也很没经验,通常都是埋头苦干,放纵情欲,全交由本能进行,爽快就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啦——”她被他贴近的气息给煨得脸红,窘然叫嚷,好像挖个洞钻下去,将自己埋起来。

  真像进了饭馆,问她要吃什么,而她回他“随便”一般的教人无所适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听啥,还要他说好听话哄她,女人呐,尤其是灵参变成的女人呐。

  “身子放软,别绷着。”睚眥在她颈边吹气,既然她没指名要听什么,就由他想啥说啥了。“我混帐,害你痛成这样,既有自知之明,还不鸣金收兵,快快离开你的身体?可我实在做不到,我忍得够久了,在武家庄的每一天我都想这么做,就算一路赶回城来,连场眠都没能补,应该要累到不举才对,但现在我有多亢奋,你感觉到了吗?”

  参娃听着,面红耳赤,他的唇,浅浅地,游移在她颈侧雪肌,说话时,热热烫烫的吐气,随他字字吁来,暖灼着她,害她不由自主颤起哆嗦。而他挠人的发垂溢着,贴在她身上,无可避免地搔痒她细嫩敏感的肤,如羽绒。似软丝,又不若女人青丝细腻,带点阳刚粗硬。

  “我一直在想着,不知哪一天才能这样,得到你,说我不饥渴是自欺欺人,只要看见你在眼前妖娆晃荡,我就会疯狂幻想,把你按倒在身下,要你的腿儿勾缠在我腰间,逼你绽放花儿容纳我,有多痛快迷人,像现在……偏偏我只能想象,想象你若是女人,便能如此爱你。”

  她想阻止他说下去,她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可他的声音充满魔力,沉沉笑着、说着,害她跟着他一块变坏,变得满脑子浮现软弱的投降意念……

  但双手使不上力,无法捂耳不听,双眼无法闭起逃避他,她看着他的眸,仿佛要被吸入深潭间,她看着他的唇,开合间,吐露更多羞于再听的床笫密言,他双掌爱抚她,唯一能看出他正处于强烈忍耐,是他双鬓半透明半浮现的数十片蓝鳞,流洩清冷光泽,忽闪忽灭,辉映几滴凝结在那儿的汗水,透出薄亮。

  她真坏,这样逼迫一个男人挑战极致的紧绷境界。

  可她要听的也不是这个,一声小乖或娃儿,再加上一句软软的轻哄,配上一记吻,她就满足了,他实在不用巨细靡遗把他想怎样又怎样对待她,抑是那样又那样渴望她全盘托出,那些光用嘴说,她一知半解,虽会脸红心跳,但泰半是因为他的眼神和他的口吻,以及他厚实胸膛若有似无摩擦她的,所带来的反应。

  源源不绝的眼泪,早已止歇,只剩薄薄水光莹灿生辉。

  这具对她而言也很陌生的雌性身体,有着什么不知名的感觉正缓缓苏醒,像阵阵酥麻,逼出她的声吟和妄动,好似谁点燃了一把火,要烤熟她这枝参,由内而外,都让她觉得炙烫。

  先耐不住性子,小小蠕动起来的人,是她,柔荑以他的粗臂为支撑,十指扣紧他的偾张肌理,攀附其上。无法抑制的浓馥参香,由她四肢百骸渗透而出,比平时更强烈,香得迷眩,满室芳郁。

  他真坏,在此时此刻反而意志力超乎常人,不提供帮助,任由她笨拙青涩地追逐着凭她一己之力无法获取的欢愉。

  她解不了难受的渴欢,浅浅的厮磨距离快意还太遥远,很痛苦,与最原先被侵入的疼痛不同,那时的痛已逐渐舒缓,变得好细微好细微,不敌此时齿咬着她的空虚。

  “睚眥帮我……帮帮我……”她的指,陷入他壮硕膀间。

  真是任性的参,喊不要的是她,现在软着声,妖娆哀求的也是她。

  刚才龇牙咧嘴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的她,此刻双臂圈抱在他颈后,十指深深探入他发间,娇泣着“帮帮我”的她,都教人难以责备和拒绝。

  “真拿你没办法。”得来便宜还卖乖,便是指睚眥这尾龙子,那副纵容人的口吻,好似他也不是挺想这么做,实际上再要他多忍一刻,不如那把刀来砍他或许舒坦痛快一些。

  换人接手,主控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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