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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啾、啾、啾……”他开始辛勤的在她甜香身上辗转戏吮。这几十天家中无大人,全打包行囊,到他爹的人类老家去玩,陪人界的方奶奶做大寿,本来准备连宝宝都拎去走走玩玩,见识一下人界好吃好玩的新奇事儿,独留他一人在这里苦哈哈继续“如何当个乖小孩”的训练,幸好宝宝和他那一家子狼心狗肺不同,舍不得弃他一人孤单,婉谢三只母貅的熟络邀约,自愿陪狍枭留守貔貅洞,当他白日去向神武罗报到,她便乖顺的在家等他。

  宝宝环着他,娇柔承宠,他手掌如蛇般灵活滑进她的羽裳内,爱死她肤滑脂腻的极品触感,每回一沾上就舍不得离手,眷恋她在他指掌捻拈下,雪色肌肤染上樱花粉泽的绝艳美景。

  他刚强如铁,她绵软如絮,偏又密密吻合,她有他欠缺的慈悲宽厚,他有她没有的强悍锐气,她软化了他的倨傲不屈,他补强了她的勇敢坚韧。

  天差地别的两人,互补其缺,给予彼此所需,他给她一个家,一个爹,一个娘,三个姊姊,给她不曾拥有的幸福和宠溺,给她爱他的权利,给她独占,给她撒娇,给她从不贪心多求,而他给得起的所有……

  她给他全心全意的专注和重视,给他足以自满膨胀其雄性骄傲的痴心绝对,给他温柔,给他笑容,给他关怀,给他相伴,给他贪婪想要的所有……

  她来不及告诉狍枭,那日老仙翁独自与她交谈的内容。

  当时……

  “上一回在貔貅洞见你,便回忆起好久好久前的往事……”

  老仙翁慈眉善目的表情,陷入遥想。

  她不解其意,神色茫然。

  “呵呵,神还非神,魔亦非魔的往事,你知道那段故事吗?”

  她听明白了,颔首。

  “神方违背了对疫鬼们的承诺,尚欠疫鬼们一样东西。”

  “老仙翁,真的是,神方,毁约吗?”她问出对遥远故事的疑惑。

  “小娃儿,为何如此问呢?”

  “……我总觉得,那段故事,兴许被,淡化,或扭曲,或添加,它没有,交代,神方为何,不遵守,承诺,有些地方,牵强……有没有,可能,是疫鬼,自己,放弃了,应得的,奖励,因为,出自于,歉疚?”她缓慢却清楚地逐字道来,从老仙翁眸光灿明中,已经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呵呵呵……应该没有哪只疫鬼,有你这般的思考方向?他们埋怨神方夺走他们的苦劳,嫁祸他们残杀罪名,逼他们没入暗夜,从此见不得光明……正因如此,才酝酿这回的疫鬼作乱,与其责备疫鬼,不如反省神方何以不说明原委。”老仙翁亦以这番道理,为惹祸疫鬼们求情,虽然伤及无辜的罪名难以轻赦,至少必须让疫鬼们清楚,他们用着莫须有的仇恨,犯下另一件懊悔终生的错误。

  疫鬼头子听罢始末,一心求死,要以性命赔偿死于疫毒下的无辜人们,他只希望其余受他鼓吹的盲目疫鬼可以再获一次改过机会。

  “是,你说对了,是疫鬼未等神方邀庆,便直言求去,说他们已无颜领受曾与神方达成协议,在他们倾力相助后获得的代价。”老仙翁在远古远古时,亲眼见证一切。

  “疫鬼们,那时,要的是,什么?”

  “你想想,是你的话,你想要什么?”

  她低头沉思,好半晌,缓缓抬头,坚定回道:“光。”

  “对,光。他们想要沐浴在光明下的权利、想要不带疫毒的身躯,想要能与万物平起平坐的小小希冀。”老仙翁说完,与她双双静默良久。

  飞腾一段距离外的狍枭,则是不断地朝他俩望来,一脸恫吓老仙翁胆敢动她半根寒毛,他不在乎被捆绑在飞来石第二回,也会马上冲杀而至。

  老仙翁为此轻笑,再道,“现在,该是神族将积欠疫鬼的东西还给他们,那群遭貔貅捕获的疫鬼,皆具深刻省悟,在接受惩治处罚后、都可以免去一死,带头的那只不接受死亡以外的处置,但他已无怨怼……至于你,老人家替你将小貔貅从飞来石上救下来,把欠你的‘光’补偿给你,你觉得还满意吗?”

  他笑得眸儿眯眯,邀功一般的觑着她。

  原来,他独排众议,为狍枭与神祗对赌,并不是基于和狍枭他爹娘的交情,而是为了许久许久之前,神,允诺了要给疫鬼“光”。

  “嗯……”她重重点头,一次又一次。“谢谢……谢谢……”

  狍枭是她的光,照亮她阴暗孤寂的一道光芒,从遇见他那日开始,她才知道,光的温暖,光的热度,以及光的辉煌。

  “我无法昧着良心跟你说‘这孩子本性不坏’,我只能说,他还没坏到烂掉,他们这种又凶又恶的兽,缺了慈心,偏偏仿佛弥补作用,他们的痴心,比寻常人大颗一点,像是浑沌、檮杌……呵呵,以后,劳烦你多多看顾你家那口子,在他身边阻止他做蠢事,多多教化他、开导他,不求他当只大善兽,至少,温驯一些吧。”

  老仙翁的爽朗笑音,兀自在耳边缭绕,那样云开月明、无事纷扰的畅意笑着,多教人随其舒心,不再自寻苦恼。

  宝宝不过就是恍神了一下下,回想与老仙翁的短暂谈话,手脚很俐落的狍枭早已把她剥得如初生婴娃赤裸纯净,整个人更胜烙铁热烫,煨贴在她身上,自己好忙碌的将她摆弄成他最喜爱的妖娆姿势,吻她粉嫩小嘴,纠缠她纤纤娇躯。

  “你身上,不是,有伤?可以,这么,激动吗?”她脸儿红扑扑,衬着极白皙的肌,煞是粉艳,被他吮在嘴间,憨柔地问。

  “不要小看我!”雄性生物最气人家问“你可以吗?”!就算本来不可以,被问完,死撑也要撑到可以!

  “你不是,想知道,老仙翁,与我,谈——”她抽息,无法将话说完,霸道的男人用行动证明,他可以!

  真是……

  她在心里默默笑叹。

  毫无耐心的兽……

  野蛮,专制,却又真诚,不造作,对于感情,大剌剌摊开来,不玩躲躲藏藏那一套。

  毫不娇饰的兽。

  也罢,对狍枭来说,知不知道老仙翁说了什么只是小事,他不会在意的。

  迷乱狞美的男人,欢愉锁眉,额间点点薄汗,反照他发梢抖落的碎金光芒,无比炫目,进退之间,喉间滚动沉沉粗喘——此景无论见识多少回,她仍旧深深为之惊艳赞叹,但她不会再傻傻去捕捉一闪即逝的小小光芒,不会天真的以为握牢了它们,便能永远保留在指掌之间,而她,亦毋须再那么做。

  她温柔展臂,主动抱住驰骋挥汗的男人,与他一起沉沦耽溺,在星芒坠跌飘舞的绮丽床帐内,分享彼此。

  她的光,已经在她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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