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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奇月读在情yù高涨时是啥模样?她无法想象,因为他太干净了,干净到无法将“yù望”套在他身上。

  他会像此时外头隐约传来的男性粗喘声,沉着嗓,重重吐纳着亢奋和欢愉?

  还是会像此刻饕餮口里高吟着“小刀,不要这么用力……”一般,放纵贪欢?

  月读终于张开眼,覆在淡白长睫下的眼瞳是浅浅颜色,像琉璃般清澄,与她乌黑如墨的瞳仁色泽回异。他明显地蹙眉,赏她一句:

  “思想污秽。”

  “干嘛?你能做我不能说哦!”她哼了声。

  “满嘴胡言。”

  “是你自己先说什么阴不阴阳不阳什么繁衍不繁衍的!”他说行,她说就不行哦?神比较大尾,凶兽比较小尾就没人格吗?!

  “子虚乌有。”

  面对外头浪荡yín乱声响毫无表情的月读,在她的指控下有了情绪,两道淡色眉线的中央堆叠出淡淡皱折,浅眸里带着稍稍不悦。

  穷奇骄傲地抬起尖细下颚,她承认自己是胡说八道,朝他身上乱扣罪名,目的就是要看他翻脸。虽然成效不大,但仍是有少少收获,嘿。

  “我看你明明就一副老手的样子,才会对饕餮正在做的那档事无动于衷。”她才不信啥静不静心、非礼勿听,他一定是经验丰富。

  月读不想理睬她,睨她一眼后就将眸闭上,不看她。

  “心虚啰?”她还在调侃他,以此为乐,消遗在饕餮胃里的闷气。

  “……”他连应声都懒。

  “月读?”陪她拌嘴啦,不然在饕餮胃里好无趣。

  穷奇从他身旁挪到他面前,踝上金铃玎玎响着,红纱飘飘,拂过他搁置膝上的手背,轻柔料子软如云絮,更软的,是她纤白细致的玉荑。

  葱白十指爬上他脸颊,钳制着他,逼他再度张眼凝视她。

  穷奇媚甜的嗓咯咯笑道:“这儿只有你和我,我口风紧,不会将事儿说出去,你就甭端出圣洁假象,让我瞧瞧你的本性。”她见多了衣冠禽兽,不信世上有言行合一之人存在。

  月读没开口,任由她捧着他的脸庞,她靠得好近,说话时,气息喷吐,带着胭脂香味,丹红色嘴唇因为说着挑衅人的坏话而微微咧扬,露出雪般白皙的珍珠贝齿。这只凶兽,有着最艳美的外形、最娇媚的嗓音,让他想起招摇之山上所长的荆蓠花,剧毒之花。

  荆蓠花,形似牡丹,大小却仅有牡丹三成,茎叶柔软攀附着乔木,火般红的十重瓣包裹着珠蕊,蕊上凝聚着晨露水珠,看似美矣,实际上那数颗水珠是荆蓠花自身分泌的毒液,一沾上,毒入骨髓,死路一条。

  她像荆蓠花,身段软,外形美,额心镶着珍珠,犹如荆蓠花蕊上凝结的液,圆润珠亮,却毒。

  “呵呵呵……老是假装自己高高在上,很累吧?当神多辛苦,见到讨厌的家伙不能一掌打爆他的脑袋,看到不顺眼的事无法口出恶言啐骂,非得端着无私无yù无求的嘴脸,扮演世人眼中至高的神祇。现在在饕餮胃里,有啥好装的?”她边说,边在他五官间游移着指腹,滑过他的眉、他的鼻,更刻意徘徊在他唇上。他的唇薄,人类说薄唇无情,他一定吻合这种说法,正因无情,才能用最淡漠的眼光俯睨世间,才能对于生死看得透彻。

  “你呵……偶尔也想离经叛道,试试使坏的滋味吧?”

  她的唇,几乎要贴在他耳上,呵笑的气息,撩拨他鬓边白发轻轻飞扬,她噘嘴,呼地吹口气,要这严谨天人为此酥麻。

  月读的反应仅仅是觑着她,宛如在冷眼旁观她作戏。

  丰嫩的唇,从他鬓边挪移,往他挺直鼻梁去,嘴上胭脂在所到之处留下痕迹,那色泽,像极了荆蘸花的蕊艳。

  “你呵……偶尔也想近女色,试试放纵的快意吧?”这句话,她贴在他唇心问,问完,也不给他回应的时间,径自将他的薄唇纳入檀口中品尝。

  这个吻,带着恶意。

  她想看月读慌了手脚。

  她想看月读神容失色。

  她想看月读……被yù望操控。

  灵活的芳软小舌钻进微抿的薄唇,滑过整齐牙关,撩动他的舌,汲取他的味道,四唇交濡,避免不了的暧昧响声,从最亲密交缠的唇齿间传出,热辣辣的让人听了臊红。

  脸红的人,只有她。

  气息凌乱的人,只有她。

  眸光迷蒙的人,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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