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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一阵烧焦味扑鼻,神游太虚的夏瑞希回过神,赫然发现锅中的菜烧焦了,她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起霍天隽每回见到这情景,总是拿一锅水往炒菜锅里倒,她如法炮制,登时一阵白烟和焦味把她熏出厨房。

  等了好一会儿,焦味散去,她才又进入厨房。

  立于小小的土灶前,她望着焦黑的锅子兴叹。

  好歹她来此也将近一个月,每天都花时间和这间厨房“博感情”,可至今仍无法掌控这个土灶和炒菜锅,要不是生火生了老半天,就是菜炒焦,一整个令人沮丧。

  想一想,虽然表面上这些都是她的工作,但其实泰半都是他帮她做的,他帮她捡树枝当柴火,回来顺便帮她生火,生完火后,还顺便帮她炒菜……虽然偶尔她全程自己来,但此等惨不忍睹的情景,一再上演。

  将锅子拿到水龙头下冲洗,她边刷边感叹,煮一顿饭怎会这么难。她原想煮一顿很好吃的中餐给他吃,哪知会搞成这样?

  都怪她,脑子里一直想着昨晚他吻她的事,才会恍神……思及此,她双颊羞红。

  昨晚,他吻了她,她猜想他可能是醉了,一时难以控制情×,才会吻她;而她,虽然也有点醉,但还不至于到神智不清的地步,可她……却让他吻了她,她是一个很挑的人,不是她喜欢的、条件不够优的男人,她绝不会让人碰她一下,连牵手也不行。

  昨晚她没有推开他,还让满嘴酒味的他吻了她,所以她……喜欢他?双颊酡红,霍天隽这个男人的确够优,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她喜欢他也不是没道理,因为他……他是第一个看过、摸过她身子的男人。

  虽然当初她是抱着为服装设计牺牲,但如果不是他换成别人,也许她根本不会答应。

  她喜欢他,那他呢?就算他摸过她身子、吻过她,说不定他一点“知觉”都没有……欸,她顿觉泄气。

  不过,她喜欢他总比讨厌他好,至少待在山上剩下的两个月,她会过得很愉快。

  昨晚他喝得太多,到现在还在睡,这是她来到山上他头一回没在早上七点前起床。用力刷锅子,不想了,无论如何,她都要煮一顿像样的餐给他吃,并且,她要帮他找回手的知觉,让他能做出有温度、有情感的衣服。

  重新将锅子放回灶上,听见锅底滋滋作响声,她吓得退一步,害怕烧焦事件重演,她决定还是烫青菜好了,烫青菜天然健康养生,比较适合他。

  吃过中餐,霍天隽一句话也没说,出去不到半个钟头,回来时肩上多了一袋红萝卜,坐在屋外地板上,他拿了一个像……大一号削铅笔的器具,径自削着红萝卜,一大根的红萝卜钻进他手中的器具再出来,成了薄薄一片波浪般的萝卜皮。

  “老师,你在做什么?”夏瑞希拉起他削好的萝卜皮,橘红清透的模样,漂亮极了。

  见她来到,他顿了下,压住心头的澎湃,专心削萝卜。“你都看到了还问。”

  “我是问,你削这些萝卜做什么?”难不成这是晚餐的菜?微蹙眉,她不是挺喜欢吃红萝卜,况且一整袋,会吃到吐吧!

  看她一眼,内心澎湃指数升高,他的“知觉”回复太过,而且有冲过头的迹象,这不知是好还是坏。

  “你去做你的事,等会儿我会叫你。”先支开她,免得热血沸腾脑充血。

  昨晚他吻了她,那感觉太对,对到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也许正因如此,所以他的手碰到她,总是像被电到一股——

  中午醒来头昏昏,和她共餐时,他偷觑她的表情,看看她是否对昨晚他吻她有何“意见”。他原本猜测,她要不是气得吼他,就是悻悻然的跑回家去——可没有,她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似昨晚的热吻从未发生过……

  是她醉了,才会与他共吻,抑或是和男人接吻对她而言,就像呼吸一般再自然不过?

  心头突然宛若被针刺了下,讶异大过痛觉。就说他知觉回复太过,他不知有多久没这等心痛的感觉。

  “老师,我没事呀,你要叫我做什么?”

  吓!她什么时候贴到他身边来的?乖巧的跪坐在他身旁,身子前倾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东西,重点不在这儿,是在她胸前,眼一瞄,他尽览了宽松领口露出的两团雪白浑圆。

  这会儿,他不仅脑充血,全身都充血了。

  “这个好像很好玩,让我试试好不好?”夏瑞希仰首询问,赫然见他满脸涨红。“老师,你怎么了?你脸好红。”

  “没……没事。”他把手中的旋转式刨花器递给她,“你来削,我……我去忙别的事。”

  转身入屋,他得去洗手间冲冷水,降温一下。

  狐疑看他匆匆入屋的身影,不再理他,她学他方才削皮的动作,削出一片波浪,她不禁笑开来,“哇!这好好玩喔。”

  如果知道削好的红萝卜皮是要拿来当她的贴身衣物,她绝不会说出“这好好玩”这种话。

  半个钟头前,霍天隽接手削红萝卜的工作,削得手酸的她回房休息,五分钟前他突然闯进来,命令她把衣服脱光光。

  “红萝卜耶!”贴完后,不就搞得一身红萝卜汁?小小哀怨,没有大抗议,和脱光衣服比起来,黏上红萝卜汁算得了什么?

  “还要束胸?”脱上衣之际,她哀怨的问。

  “不用。”他弯腰,忙着把未削皮的红萝卜摆在一块。

  “Ya!”她高兴的拍手。上回束胸让她快透不过气,令她敬谢不敏。欣喜之余,她的手放在白色胸罩上,羞答答的问:“那,要脱胸罩吗?”

  闻言,他险些失神跌倒,镇定后,严肃的道:“脱了它。”

  迟疑了下,反正她又不是没在他面前脱过,再者,他的手一点知觉都没,就算他看到摸到也只是把她当塑胶人台——欸,这点比较令她感到哀怨。

  “你斜躺往这里。”他指着用红萝卜围起的半圆,示意她躺下,抬眼,见她脱得只剩一件底裤,双手贴在胸前遮住裸露浑圆,瞪大眼,他险些喷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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