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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阁网 > 季可蔷 > 限时离婚 | 上页 下页
十八


  才刚掠过这念头,方唇便霸道地吻落,从她的眉眼开始烙印,掠过娇俏的鼻尖,擦过脸颊,接着,含住最敏感的耳垂。

  “你刚刚,是不是哭了?”他在她耳畔轻问,逗得她心乱如麻。

  “我……没有哭。”她双手抵在他臂膀,想推开他,奇异地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全身酸麻。

  “骗人,你被我吓哭了吧?”他喃喃低语。“我向你道歉。”

  “我说我没哭。”她坚决不承认。“我对自己发过誓,以后再也不哭了。”

  他闻言,震了震,稍稍抬起脸,讶异地凝视她。“你发那种誓?为什么?”

  她一凛,有些后悔自己干么冲口说出内心话,羽睫伏敛。“没什么,你快放开我就对了,我们这样……不合宜。”

  “为什么不合宜?”他看着她娇羞的美颜,胸口顿时情火如焚,只想逗她。“我们好歹也是夫妻啊。”

  “只是名义上的。”她小小声地抗议。“就快离婚了。”

  “还没离婚。”他更正她。“所以还是夫妻。”

  “辛至焕,你别闹了,你是不是晚上陪爸喝酒喝太多?你每次喝多了,都会做出不该做的事。”

  “我只喝了两杯高粱。”

  “高粱酒精浓度很高。”

  “我酒量没那么差,而且这跟喝酒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

  跟他心里真正想做的有关。

  不论有没有酒精催化,不论他神智昏沉或清醒,他都有这般的渴望,想靠近她,拥抱她,想深深地、深深地,吻她……

  一念及此,他再也克制不住体内情热沸腾,俯下脸,攫吻她软嫩如花的唇瓣。

  他细细地舔着、含着、呵护着,大手在她美背上游移,稍稍用力,将她更贴向自己,下半身与她在水下交缠。

  她感受到他的欲望,又是惊慌,又是羞赧,理智告诉她该抗拒,情感却是醉在他绵密的吻里,动弹不得。

  他察觉她的投降,更彻底地爱抚她全身上下,占领她每一寸肌肤,然后将这尾性感的美人鱼抱上池畔……

  “是谁在外面?”辛爸爸暴躁的怒吼忽而落下,显是深夜无端被吵醒,相当不爽。

  天哪!齐菲菲震住,理智瞬间回笼,看看辛至焕,又看看自己,羞愧难抑,双手掩在曲线玲珑的胸前,踉跄奔回屋内。

  “到底是谁?”辛爸爸得不到回应,拉开窗户,对着后院继续咆哮。

  “是我啦!”辛至焕只得懊恼地扬声喊。

  笨老爸,真被他气死了!

  他忿忿寻思,手握成拳,用力击碎涟漪荡漾的水平面。

  隔天在早餐桌上,齐菲菲很明显地回避辛至焕的视线。

  如非必要,她绝不看向他,也不与他交谈,吃完早餐,她主动起身收给碗筷,顺便跟公公婆婆报备,由于餐厅还有很多事要照管,她得先回台北了。

  “至焕,你就留在家里多陪爸妈几天吧!”

  这是她这天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意思就是要他离她远一点吧!

  辛至焕眯了眯眼。“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婉拒。“我自己搭火车回去就好。”

  他坚持。“我说我送你。”

  “你留下来陪爸妈吧,何必浪费这一趟来回的时间?”

  “谁说我还要回来的?我台北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啊!”

  “你……都那么久没回家了,不多待几天再走?”

  “我可以过阵子再回来。老爸,老妈,你们不反对吧?”

  “嗄?这……”

  两老见他们争执不下,原本想要默默闪人到客厅避风头的,忽闻儿子问他们意见,互相交换意味深长的一眼。

  “那当然,你在台北也有很多事要忙,就下次再回来看我们吧,这次在家里待了两天也够了。”辛妈妈笑道。

  “就是啊,你以为老爸老妈有那么舍不得你吗?”辛爸爸吐槽。“吵死了!半夜还给我爬起来游泳扰人清梦,害我老人家睡不好!”

  辛爸爸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氛霎时僵凝,辛至焕面色尴尬,齐菲菲则是粉颊染霜,羞窘地敛眸。

  幸而辛爸爸只以为是儿子夜泳扰人,并不晓得他们两个年轻人差点在泳池里天雷勾动地火,否则她肯定更加难堪,一早起来便包袱款款,溜回台北了。

  “老爸,你一定要这样吐槽你儿子吗?”辛至焕看出齐菲菲神情不对劲,连忙粗声扬嗓。“从我回家以后,你对我几乎没一句好话耶!有人这样‘荼毒’亲生儿子的?”

  “荼毒?你说老爸荼毒你?怎么不说说你这浑小子冒犯过我几百次?每次都把我气得要死!哪天我要是心脏病发,这都该怪你!”

  “你怎么会心脏病发?你不是才做过健康检查吗?别说心脏病了,连一般老人家常见的高血压、痛风、关节炎之类的毛病都没有,身子骨硬朗得像一头牛一样,我看有句俗话说得真没错。”

  “哪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什么?你这死小子敢拐着弯骂你亲生老爸是祸害?死小子!可恶,看我怎么教训你!”

  父子俩打打闹闹,总算转移焦点了,但辛至焕很清楚,事情并未就此得到解决,他与菲菲之间的疙瘩依然存在。

  一小时后,他开车载她回台北,她一上车,便说自己累了想睡,闭眼假寐。他知道,她未必真的想睡,只是不想与他说话。

  不说就不说,又怎样?

  他也恼了,压抑满腔愤懑,闷闷地开车,旋开音响,听广播,主持人正在介绍九零年代的流行歌曲,推荐瑞典的国宝乐团“Ace of Base”。

  听到这团名,辛至焕一凛,不觉瞥了坐在身旁的齐菲菲一眼。他记得自己以前跟她谈过这个乐团,他喜欢他们的歌,尤其是快节奏的乐曲。

  当时她是怎么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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