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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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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感拂上他的心口。“我不会轻易放过折磨你、摧残你身心的机会,这样你还要留下?” “把我当免费的佣人吧!拖地、洗碗、擦玻璃都难不倒我,若你想喝我泡的咖啡也可以。”她不忘提醒自己的好“手艺”。 “包括陪我上床?”这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流利的话为之一滞,她冷静地面向他,“强暴若能带给你报复的快感,我不介意当条死鱼。” “我要一条死鱼干什么,我要你的心甘情愿。”一碰上她,他的自制力完全失控。 “好吧!我的心甘情愿,那表示你决定参与这个游戏了吗?”前进一步,她的后路已被自己斩断。 破斧沉舟。 “游戏?!”跃动的眼眸射出两道锐利的火光。 “我若爱上你,便是你达到报复的目标,我想生不如死是最好的惩罚,而你若爱上我……” “我不会爱上你,永远也不可能。”但他的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嘲笑他的自欺。 有必要激动吗?“假设你爱上我,我要你从此不得骚扰我父亲。” “你太自负了,我,唐君然绝不贪恋你黑玫儿。”他语气转重地似在说服自自己。 “既然如此,我们成交了吗?”她以女人的温柔迷惑他。 他口气僵硬的怒视她。“你自找的。” 成交。 一个炽热的吻欺上她的嘴,他将发泄不出的怒意全倾倒入她口中,以优越的男性之姿欺压纯然女性的柔弱,强势地要占领她的顽强。 一丝暖阳透进他黑暗无边的心房,照亮了许久无人进出的虚无,小小的人影悄悄潜近,不敢太明显地留在角落为他点燃一盏灯。 不知不觉中,他狂肆如暴风的吻渐歇,注入宛如雨后春笋般的温柔。 一根根的嫩芽纷纷冒出泥土,新生的绿意将逐渐的抽高抽高…… 若无人来砍下它的鲜嫩烹煮成汤,那么它将会—— 成荫。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当真吃定我不敢对女人动粗吗?” 很想不发怒,但是他克制下住冲至脑门的火气,她是来讨债的吗? 望着一地的行李,唐君然十分佩服自己的自制力尚存,否则他会当着进进出出的职员面前掐死她,然后剖开她的脑送到医学中心作研究,她本质上根本是个魔女。 三大两小不算多,她算准了他宾士车箱的容量不成,怎么不干脆雇搬家公司更省事,直接载到他家门口,反正她打定主意要缠死他。 欠债,讨债。 讨债,欠债。 究竟是谁欠了谁,谁该向谁讨,他已经分不清。 如果她有意逼疯他好忘记家破人亡的血债,那么她成功了一半,他的确快疯了。 “维持好你冷峻病态的形象,你在咆哮。”黑玫儿朝替她看守行李的警卫微笑颔首。 “病态?”他会大吼是谁害的?“你没把床一并搬过来真叫我吃惊。” “用不着嘲讽,我带了心爱的拼布枕头,没有它我睡不着。”小小的恋物癖不算有病。 活了二十七年了,她对旧的东西有特别偏好,枕头内旧棉已换成羽毛,内里重新裁制了三次,但仍深受她的喜爱不忍丢弃。 那是她十岁时,一位来自英国的叔叔送给她的小抱枕,至今她仍要抱着它睡觉才会安心,那位叔叔说它是施了魔法的安睡枕,睡起来特别香甜。 小时候她信以为真地爱不释手,及尝试试着把这个坏习惯改掉,不过成果不彰。 一离开它她就会恶梦连连,不管换几个枕头或换张床睡都一样,因此至今她仍深信它是带有魔法,能保护她一夜安宁。 旁人笑她稚气,她不以为意地一笑置之,二十七岁的女人不能有天真吗? 谁能保证魔法不存在。 “你还带了枕头……”难以置信的唐君然瞠大眼,愈来愈无法理解她的基因构造是否是人类。 也许她来自冥王星,一身地狱气味。 “你别一副见到蝗虫大举入侵的拙相,请顾忌你的身份。”有那么让他惊讶吗? 他阖上嘴,冷冷的一瞟,“你休想将这堆女人的东西搬上我的车。” 虽说他没有一般爱车人的习性,将车子看成第二生命,但没人愿意高级座车沦为载货货车,至少他不想贬低车子的价值性,那是一种侮辱。 “你一向都这么小气吗?举手之劳和女人的东西有什么关联,难道你常用?”她故意拿同性恋传闻讽刺他。 是不是同性恋很好辨认,由他急迫的吻看来,他是货真价实,百分之百的男人。 “黑玫儿,你的伶牙俐齿最好别用在我身上,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他威胁地磨着牙。 她恭敬地行了个可笑的军礼。“是,大老板,小女子谨遵遗言。”爱计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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