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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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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好威风。 两人相视一笑,流转的情意像春风缱绻,沁入彼此心间,化成最浓烈的眷恋。 两情深浓时,难免动情动性,谢天运的手挑开秋香色肚兜,正抚弄匀嫩白皙的小兔子,红彤彤的茱萸召唤他低下头,一口含住,动人的吟哦声由朱红小口溢出,多么销魂而悦耳…… 突地,一阵敲门声起。 “姑娘、姑爷,出事了!”门外的春画喊着人。 “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明儿再说,姑娘和姑爷很忙。” “姑爷,比十万火急更紧急。”怕是没法等。 正在“攻城掠地”的姑爷头也不抬,声音低沉的喊着。“等北境、西辽攻过来再来回报。” 除非敌人兵临城下,否则用不上他。 谢天运这一次进城带了五万名士兵进驻兵马营,做为守城之用,原本县城衙门就要为其准备,只是人数众多容纳不下,才会暂时驻紮黑狼山山脚下,也顺便练兵。 不过山下的营地并不会撤离,还有几万人马负责城外防守,两边都有士兵进驻以防万一。 依朝廷规矩还要一座将军府邸,规模是县衙的三倍,但是谢天运已有地方可去,因此尚未征建,仍在觅地。 主要是原中源刚死不久,他又是赘婿,虽是仓促间成亲,然夫妻名分已定,他要守孝,孝期中动工不太合宜,至少要一年后才能开府,女婿除孝,女儿继续戴孝。 所以他不用城里,城外两边跑,黑狼山有副将代为巡山,而他得以留在城中和妻子耳鬓厮磨,花前月下。 “码头出事了。” “码头?” 出事了?骤地双目清明的原清萦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拢拢半敞的衣襟坐起身,披上茶白色素面外衣下床着鞋。 “有人在码头上闹事。”来人是这么说的。 “胡霸天呢!”他不管事,由着人闹? 虽说他是一名棘手的对手,让人恨之又头痛,难以收服,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枭雄,震得住场面,底下的兄弟都服他,尊称他一声老大,是码头不可或缺的大柱。 但她身为船行的东家,实在没办法佩服强占家产的男人,他把船行搞得像是他的,丝毫不把新东家放在眼里,于情于理都失了做人的原则,恃强凌弱的行径为人不齿。 “人就是被胡霸天给扣下了,他不让走。”他为人处事越来越强横了,半点情面也不给。 “人?”原清萦轻颦眉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叫姑爷去赎人,人不到,不放人。”这话说得霸道,有点下马威的意味。 “与我何干,我可不是家主。”一脸懒散的谢天运往后一躺,两臂大开成大字状,半眯着眼睛装睡。 春画顿了一下,挑着话说。“那人自称是姑爷的亲戚。” “我的亲戚?”他愕然。 一场大水冲走了百年世家,说得上有亲的只有老管家一人,但老管家不会远从京城来塘河……等等,难道是…… 谢天运倏地目色一沉,冷冽森寒,凌厉的黑瞳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幽芒。 “你还有亲戚,不是死光了?”不然当年也不会找不到亲人要原府收留。“谢天运,不会是你那些住在云层里只喝仙露的贵戚吧!” 听着妻子的嘲讽,谢天运忍俊不已。“叫相公。” “没心情。”她冷着,表示堵心。 他笑了笑,将人拦腰抱起。“去看看不就得了。” “放我下来,难看。”她是一家之主,言行举止不能失仪,让一群下人看笑话。 “不难看,我娘子是塘河第一美人,小的给你当坐骑。”他横抱着人,手掌往上一送,让她坐在自己臂膀上,立刻化身成一顶人轿。 她想板着脸却忍不住笑出声,朝他耳朵一揪。“马儿快跑,去见见亲戚,跑慢了不给草料。” “是,马要跑了,嘶——”他发出马嘶声,逗笑妻子。 夫妻间的胡闹在府里尚可,一出了大门便是有模有样的东家和东家夫婿,两人坐进停在门口的马车出城去。 塘河县之所以用塘河命名,只因城外的一条大河叫塘河,水深有河面宽,常年不枯竭,很少闹旱,也因支流多而少有水患,方圆百里的田地都饮用此水,用河水灌溉、洗涤,还有人在河里捕鱼。 出了城,南行五十里便是塘河码头,本来应该人群喧闹的码头上此时一片静悄悄,只有三、五人走动。 “胡叔,许久不见,你身体可还安康?”见面先给三分笑脸,干戈不生消恶意。 “呦!我当是谁呢!二姑娘呀!这声胡叔我可担不起,你直接喊我胡霸天就是。”他并未起身相迎,把手一摆霸气十足。 “胡叔,你也别跟小辈开玩笑了,侄女哪好喊你名字,我爹还不从坟墓里跳出来,给我脑门一栗爆,说我没大没小,不知敬老尊贤。”原清萦客气问候,不让人觉得失礼。 一听她提到原中源,斜坐的胡霸天眼中一闪暗光。“呵呵……我胡霸天不跟女人交手,找你男人来。” 她一挑眉,笑声清亮。“胡叔这话有趣了,你坐在我的船行,管着我的码头,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原府的,你不跟我谈跟谁谈,难道还要请出我爹的牌位,让胡叔和他聊一聊?” “放肆,不许用这种语气和我二叔说话!”胡霸天身后有名年轻气盛的少年跳出来,他的手摇晃动作有些怪异。 “放肆?”原清萦卷长的眼睫像把扇子,眨呀眨的像在轻据。“这是谁呀!不就是胡叔的侄子,你的手好些了吧?啊!说错话了,是好不了了,折都折断了还能长出新肢不成,可怜没几岁就成了残废。” “你……”脸一黑的胡锦元气得想上去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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