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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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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他口中的鱼腥味至今未散,她也该亲身尝试一下。 见龙卫天端出堡主的身份压迫,眼中微闪恼意的罗梅衣突生一计。 “堡主的美意小婢岂敢拒绝,小婢自个动手不劳堡主费心……啊!有耗子……” 尖叫声立起,她假意受到惊吓地扑向眼前的男子,两脚一时无处缩藏地踩上他双腿,躲耗子的姑娘是无暇顾及尊卑之分的,管他男人、女人,先站高一点再说。 不只她“怕”耗子,所有女眷都跟着惊惶失措,花容失色地惨叫连连,乱成一团的以为耗子就在脚下流窜,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追耗子、躲耗子、捉耗子,一时间无人有心情用膳,纷纷起身远离乱源。 一只耗子引起众人一阵恐慌,但事实上那只耗子是否存在呢? 唯有大叫的罗梅衣才知情。 “下去。”双颊绷紧的龙卫天冷厉一喝。 达到目的的小人儿一脸费解地爬下他双腿,似乎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跳到他身上。 “堡主,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看看大夫?”大概遭耗子咬到羞于启齿的部位。 “我很好。”而她从现在起会过得非常糟糕。 是吗?好得咬牙切齿。“堡主,你在冒冷汗呐!我帮你擦擦。” 那一脚踩得是正中目标,她不信他能无动于衷。 当奴才可不是她本意,来了十多天仍一无所获,她的耐性即将告罄,再耗下去她都怀疑自己学艺不精、浪得虚名。 前些日子只是打杂,日子多轻松,这边晃晃、那边荡荡来去自如,整座卫天堡的地势了若指掌,她原还打算自己可以开始准备上工了。 谁晓得一时心血来潮和梅树过不去,好处没捞着却招来凶神恶煞,迫使她必须中途改弦易辙。 原以为近水楼台得以先摘月,他再怎么防备总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人总是将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身边才安心。 但是她翻遍里里外外就是寻不着,一尊三尺高的观音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他另觅他处摆放,否则以她的能耐早该打道回府了。 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时而专注,时而沉思,像在评估她是一名什么样的女子,一闪而过的眸光深邃难测。 若不是明白“洪梅”的相貌普通得随处可见,她真要误解他对酸梅子有意思,想趁其不备一口吞了。 “洪梅,你拿什么擦拭?”龙卫天声音极冷,冷得一室的纷乱顿时凝结。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极力忍耐的堡主,及正放在他额上那条滴着污水的抹布。 “啊!拿错了、拿错了,这条刚抹过夜壶……”也许她不该太造次,当个安份守己的小婢女比较妥当。 “夜壶?!”闷笑一声,司徒长风几乎忍不住要同情脸色铁青的好友。 佩服呀!他居然能处之泰然的不动声色,任由迭迭道歉的婢女换上新帕子拭额,一言不发地当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要不是那双凌厉的眼冷得吓人,他真当他转性了,有着体谅下人辛劳的好心肠。 “咳!梅子姑娘,那条抹布抹的是谁的夜壶?”司徒长风轻笑的瞟了一眼正在瞪他的某人。 “当然是堡主的,我是堡主的粘身丫鬟耶!”不清他的还有谁。她的口气十分气愤,认为他不该怀疑她有偷懒之嫌。 他笑声着实可疑的连连点头。“呃,说得有理,自己的尿就不必太在意……” “司徒——”有理?他很快会知道理字的写法。 嗅!偷袭。小人行径。“火气大味道就浓些,你记得要使点劲刷,别让那气味弥漫一室。” 一闪再问的司徒长风终于闪不过,虾壳弹中额头痛得他直揉,边防备边埋怨下手者狠心无情,一番良言当成六月雪,冤死不理。 “洪梅,过来。”龙卫天心里想的是红悔——四君子之一。 “是的,堡主,你有什么吩咐?”一尊血玉观音能藏到哪去呢?她心不在焉的想着。 是睡房还是书房,或另有暗室? “吃鱼。”她做了什么他非常清楚,根本没有耗子这回事。 吃鱼?他还真是死脑筋。“堡主,鱼被耗子偷吃了。” 幸好她早动了手脚,不然她得生吞那鱼肉。 “鱼头呢?” 十道莱中硬是少了一道,空出的一角显得特别冷清,一掀一阉的鱼头竟不翼而飞。 不只是那道“活鱼”没了,其他莱色似乎也被动过,与原先放置的位置不同,汤与鸭肉片错置,白玉苦瓜莫名地放在龙卫天面前。 总之一场纷乱之后,什么都变了。 包括冷峻男子厉眼中流露出一丝佩服的笑意。 “堡主,堡里的耗子实在太多了,我上药铺买十几斤砒霜来毒光它们。”她忿忿不平的似与耗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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