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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他一脸奸笑的扯掉她蔽体的被子。“你可以再叫得凄厉些,我当初会买下这层房子的原因是……”

  “是什么?”她转身想跑,却被他由身后紧紧抱住。

  “隔音良好。”不论她怎么扯喉大叫都不会有人冲进来。

  不然那只笨重的大狗早撞破他的门,以英勇的姿势捍卫它的主人了。

  “隔音良好?!你这……下三滥的淫虫,你带过多少女人来这里蹂躏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天理难容的肮脏事你也干得出来……你不要吻我啦!把话说清楚……嘿!你的手在摸哪里,男女授受不亲……”

  望月葵只是笑,笑她的天真和纯洁,十指不断的抚弄她柔细肌肤。

  “厚!我想起来了,你有个未婚妻从日本来找你,你居然还在这里搞七捻三的勾引良家妇女。”愤然的推开他,阮玫瑰脸上有着愤慨和羞辱。

  他怎么可以那么可恶,让她成为无辜的第三者。

  “玫瑰,你冷静点听我解释,京子不是……”我要她来的。

  但他话无法说得完整,一只拖鞋朝他门面掷去,阻断他的未竟之语。  

  “金子,我还银子呢!你脚踏两条船是你家的事,干么也把我扯进你们乱七八糟的关系中,你以为这样很好吗?”死男人、臭男人,感官机能退化症先发患者。

  “我没有……”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不能讲理。他苦笑着。

  “你不知道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已经很可怜了吗?你还来扰乱我平平静静的生活,让我必须接受第六次失败。”她上辈子欠了月老的债呀!这辈子活该被整。

  越想越气的阮玫瑰顾不得全身赤裸,拳头一握卯起来捶他胸膛,豆大的泪珠也顺颊而下,愤怒的情绪绷到最高点,再也无法负荷了。 

  像是要将前五次哭不出来的悲惨恋情一次哭个够,她越打越没力,到后来干脆趴在他胸前哭,抽动的双肩瘦弱又纤细,惹人无限爱怜。

  本想向她解释一番的望月葵看她哭得那么惨,心里好笑又怜惜的拥着她,轻拍她的背让她哭顺畅些,免得气喘不上来。

  心事积在心里久了会成疾,哭出来也是好的,毕竟她受过太多次伤害和漠视,不适时发泄只会更糟。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以后,她哭声才渐歇的转为抽噎,一双美丽清澈的杏眼肿成核桃眼,她还拼命的揉鼻子揉鼻涕,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像被主人弃养的小狗。

  “哭够了吗?你还可以再哭十分钟。”望月葵端起表来开始计时。  

  “什……什么嘛!人家已经很难过了你还计时。”想害她哭瞎双眼吗?  

  “不哭了?”他轻拭她眼角的泪滴,低头吻吻她红通通的鼻子。 

  “你当我是石门水库呀!有流不完的水。”她轻嗔的瞠视,一脸小女儿娇相。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最傻,先前还气愤他与人有婚约在身,怒不可遏的想打爆他的脑袋,哭一哭,一转眼又忘了种种不快,贪婪片刻的温柔。  

  女人喔!最看不破的是情关,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面对现实,一味沉溺在自我编织的幻梦中不肯回头。

  阮玫瑰的症状还算轻微,尚能明辨是非对错,不会盲目的以为付出全部就是爱,她还有保留一点爱给自己,会痛,但还可以熬得过。

  “不,我当你是上天给我的灾难,专门破坏我的平衡。”同时也是救赎,解救他脱离枯燥乏味的日子。

  “去你的日本鬼子,什么叫我变成你的灾难,你别自己倒霉怪在我头上,我才不是破坏王。”用力推开他,阮玫瑰气得忘却羞赧的走向床的另一头。

  远离,楚汉界线。

  原本想说几句爱语的望月葵在看到她胸口晃动的坠饰后,眼神复杂的多了一丝深沉,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因为有时候她这人也满固执的,不通情理。

  “看什么?色狼。”连忙一遮,她打开他的衣橱取出一件白色丝质衬衫径自套上。

  “看你……的项链。”顿了一下,他仔细看她的反应。

  “项链?”纳闷的低头一视,她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地摊上一条一百块的蜜蜡有什么好看,想要不会自己去买呀!”  

  意思是别跟她要,她死也不给。

  “那是琥珀并非蜜蜡,传言它会为恋人带来幸福。”如果它就是心之琥珀。

  “幸福?”她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恍惚,好像幸福离她好远好远。

  “你……”

  望月葵还想说些什么,响动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满腹的爱语,平时自信满满的男人在这一时也不免发出叹息声,有些不安的睨了睨她。

  接起手机,电话那头提醒他比赛时间快到了,冠亚军争霸赛非去不可,关系到他这一年度的世界排名。

  笑自己的自寻烦恼,她一个人在家里已经习惯了,怎么会发生危险呢?他真是想多了,变得优柔寡断。

  何况还有那头笨狗在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它笨归笨还挺忠心的,懂得守护主人的安危。“你先不要离开给我乖乖待着,比赛完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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