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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蛮横无礼、骄矜自大,自以为有言论免责权就能经常问候人家一家老小,还把议会当擂台赛大打出手。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她归我管辖。”看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身躯,望月葵的眼中渐渐升起红雾。

  “喔!”徐子江好笑的斜睨正在耍脾气的女人,眼里闪着一丝顽色。“可是她说她不认识你耶!你会不会真的认错人?”

  忍耐已到了极限的望月葵冷然的说道:“我没喝醉,她的确是我的女人阮玫瑰。”

  要不是他理智尚存未被情感左右,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她拉下男人的背,然后扛着她走到最近的宾馆占有她。

  她是他的,谁也不能碰。

  “噢!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她说她不认识你,那么我到底该听谁的呢?”二选一的答案有时也挺复杂的。

  “我。”愤怒的吼音。

  “我。”冷静的沉音。

  徐子江看看眼前气宇不凡的男人,又瞧瞧背上狼狈不堪的女人,他心里有了谱,暗笑不已的当了座惹人厌的鹊桥。

  “既然两方各持己见僵持不下,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当面对质。”背着五十公斤的女人也挺累的,他没打算当举重选手。

  “不要。”

  “不行。”

  两人口径一致的炮轰,徐子江有些耳鸣的也想发火,半夜被挖下床当炮灰不得安宁,到底谁才是那个倒霉鬼。

  “你们想怎么做请自行解决,我很累,没空陪你们闲磕牙。”他打算撒手不理。

  徐子江才想将人放下,脖子就传来被勒紧的难受,他差点要吐舌翻白眼了。

  “你别想把我丢给一头野兽,我说过我不认识他,跟他毫无瓜葛。”他要敢把她放开,她先掐死他来个同归于尽。

  “玫瑰,不要再胡闹了,给我过来。”她的心、她的身体都该属于他,该死的她居然在他面前抱紧另一个男人,她真把他惹毛了。

  阮玫瑰鼻子扬得高高地一哼,“你当在叫狗呀!我不过去就不过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是不能怎么样,受苦的是夹在中间的徐子江。哀怨的学长哥哥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用脚撩撩圣伯纳犬的肥肚子。

  “不要惹我生气,早上你还好好的有说有笑,赖在我怀中享受炽烈的拥吻,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变了?”因为他今晚没去陪她吗?

  是了,她很怕孤独,在习惯他的体温后,她变得依赖而爱撒娇,抱着他的身体直说好温暖。

  他以为他可以看透她毫无心机的内在,掌握她的喜怒哀乐。不让她逃开,他真的非常有自信能驯服单纯的她。

  但此时应验了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在他认为牢抓在手掌心的时候,下一秒钟它又被潮水给带走,一手空的握住失望。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谁像你表里不一的虚伪,有了未婚妻还想招惹纯洁小野花,你的心也未免太大了。”

  她不哭,她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日本男人哭,吼完之后她的心情好多了,至少不用闷在心里一个人苦。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眉一沉,望月葵看向不远处喝得醉醺醺的地川岩,怀疑是他搞的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报纸刊了那么大篇幅的报导,你当我是瞎子没看见吗?”她的心很痛,比男朋友变心爱上自家姐妹更难受。

  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在他说出她很寂寞的那一刻,她的心已让他悄悄潜入,不动声色的占有她的全部。

  “报纸?”难道是地川一脸诡异说的晚报?

  “别装蒜了,高尔夫球场上的金童配上日本社交界的玉女相得益彰,好事近了,还大张旗鼓的来台炫耀,好像世界上只有你们这对狗男女会幸福美满一辈子,其他人都是狗屎……”

  狗男女?!徐子江噗地一笑,为她遣词用字的功力感到遗憾,她可以更锋利一点,譬如奸夫淫妇。

  “这件事我毫不知情,但我会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在暗地里玩把戏,打乱他的计划表?

  “查什么查,你敢说那个叫音羽京子的日本婆娘不是你的未婚妻?”吼完之后阮玫瑰还是希望听见他的否认。

  但她失望了。

  望月葵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幽然的启唇,“我们有口头上的约定,她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你……”一听到他坦白的承认,她心口像裂开一条缝,该死的疼彻心扉。

  “玫瑰妹妹,人家已经有老婆就别再陷下去了,哥哥带你去淡水疗伤看日出,我们也来个你依我依花前月下,再找个饭店好好销魂销魂。”

  “好。”

  “你敢——”

  笑得有些报复的徐于江不把望月葵的怒意放在眼里,既然他都已经承认是个有“家室”的男人,那他何必对他太客气。

  玫瑰的个性虽然冲动莽撞又有些人格的小缺陷,倒霉事多得罄竹难书,但她的热心开朗一向是他们的力量来源,他不会任由一个日本鬼子来欺负她,能欺负她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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