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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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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阮玫瑰情急的从他腋下钻过,拉紧浴袍冲向房间落上锁,心口怦怦跳的直喘气,不了解刚才的悸动是为了什么,双手放在胸口大口呼吸。 她是讨厌日本人的,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期望,好色是他们的国粹,阴险则是他们的本质,具侵略性又不肯认错,是没有国格的民族。 所以他的碰触不具任何意义,就像被弟弟的大舌头舔过,她才不会为此心跳加速,脸红躁热,是刚洗完澡的关系才会让她有如此反应。 努力做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心理建设,她穿戴整齐的拉开一条门缝,蹑手蹑脚的想看他走了没。 “别碰我的留声机,它是我的宝贝。”用来听老歌最适当,颇有怀古幽思的美感。 抚着紫铜打造的雕花喇叭,望月葵侧过身凝视她。“宝贝的宝贝当然也是我的宝贝,我会好好宝贝它。” “厚!你在念什么绕口令,宝贝来宝贝去你不累呀?”哼!上面都是他的指纹,他一定不是当贼的料。 找来一块棉布轻轻擦拭,直到恢复原来亮丽的色泽她才甘心罢手。 “你有洁癖?”他好奇的问。 “不是。”她回答得很简洁。 “那你干么死命的擦它?我的手上没细菌。”她的举动让他很不是滋味,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先前是一条狗,现在是一架留声机,将来还不知会出现什么。 玩玫瑰回头一吼,“我高兴不成呀!这是我的家,我爱怎么擦就怎么擦,不请自来的你可以离开了吧?” 头一回被人嫌弃成这样,望月葵的脾气也上来了。“一个女人守着一幢大屋子不怕吗?你就不担心半夜宵小摸上门,把你吃干抹净还一刀了结,让你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你干么吼人,那么大声很吓人耶!”她呐呐的瞅着他,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神情。 “我没有吼人,我也不会吼人,你听错了。”他一向冷情得近乎寡情,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情绪波动。’ 极力缓下心中的火焰,他不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而动怒,她根本不值得。 “那你是在练肺活量还是唱声乐,声音大得惊人。”我耳朵好得很,零故障。 深吸了口气,望月葵咽下脱口而出的咒骂捉住她双臂。“你明明非常惹我生气,为什么我还是想吻你?” “啊!”嘴巴一张,她的脸又开始发烫,言不由衷的给他冠上罪名。“因为你欲求不满吧!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引发你体内潜藏的兽性。” “兽性是吧?!”眼一眯,他鼻贴鼻的与她厮磨。 嘎,她好像说错话了。“冷静、冷静,你千万不要冲动。” 由一个冲动行事的人说出要人冷静的话语;实在有点讽刺。 “当我的女人。”他的唇轻碰着她的红艳,既不是吮,也不是吸的以舌尖描绘她的唇形。 “你……你是日本人。”她不能通敌叛国,与倭寇来往。 “不是理由的理由我不接受。”他要她是出自本能的呼唤,绝非受情欲控制。 “我爸爸不同意,我妈妈不同意,我姐姐妹妹不同意,我家的狗也不同意。”全持反对票。 她们一家都是爱国份子,拒用日本货。 “我同意就好,他们的意见不算意见。”他对她那一大家子不感兴趣。 望月葵并未想到未来,他心目中最适合的妻子人选仍是音羽京子,对阮玫瑰的欲望只着重眼前,不去考虑将让她置于何种位置。 变数是不可预测的,而他始终坚持自己不会改变,规划好的人生计划会照着时间的推进一一完成。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不讲理,任意妄为枉顾别人的意愿……” 当她被吻住时,他的狂肆霸道已明白的告诉她,他真的不跟她讲道理,只会用强壮的男性身躯压制她,逼迫她认清现实。 许久许久之后,两人才由激情中清醒,喘息声粗重的相互凝视。 蓦地,一条黄橙色的坠链滑出阮玫瑰半敞的胸口,她察觉后想放回衣服内,一只手却倏地按住。 “这条项链是……”很像他要找寻的家族信物。 黑眼透着凌厉,望月葵急欲拨开她的手看个仔细,想确定是不是心之琥珀。 一旁留声机黑影一闪,吃吃的笑声在喇叭中闷响。荷米丝很得意自己的手段。 嘻,她再多给点暗示好了,听好喽,这是她为他们特别点选的歌,电影里男女主角相吻的时候,怎么可以没有配乐嘛! 就在此时,无人转动的留声机忽然传出一首古老的情歌,让两人同时一震的转头。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 一抹正常人看不见的小身影,正摇着她那褐色波浪长发,很自得其乐的跟着哼唱。 这是美黛还是白光的歌声,留声机上摆的唱片明明是八〇年代的民歌集锦,怎么会是…… 呼!冷气好像转冷了,该加件衣服了,早睡早起身体好,不会作光怪陆离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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