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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大男人沙文主义,日本男人通病。阮玫瑰又在心里为日本人添一条罪状,有仇日情结的她对任何冠上日本两字的人事物一律敌视到底,就算是善意的友谊也会被她扭曲成具有恶意的图谋。  

  交过五个男朋友,她的感情还是迟顿的像一根木头,丝毫没发现自己被吻了,还恶狠狠的瞪视她认定的敌人。

  “不要脸的贱女人,你敢抢我的男人!”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阮玫瑰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被人拉开,脸上骤然传来发烫的疼痛感,这女人把她的脸都给打偏了。

  让人吻了她没感觉,但是火辣辣的痛楚可是传到心底,她不是柔弱的小白兔,打不还手任人欺负,谁敢欺到她头上她绝对加倍奉还。

  所以她犹不迟疑的对准那张精雕细琢的美颜甩去两个巴掌,不留情也不客气,手劲之重让她打完后整只手臂都发麻了。

  “完了,玫瑰又惹祸了。”捂着眼不忍心看结果,小雯背过身将最后一层蛋糕涂上奶油。

  川姬亚里沙是父母捧在手里疼的天之骄女,娇生惯养的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吃一滴苦,像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受不得一丝碰触,高贵得不容风雨侵袭。

  有点骄傲和自以为是是千金小姐的标准范本,骄纵任性更是少不了,随兴而起就要别人服从的刁蛮是常有的事,没人会纠正她的不是。

  她是川姬金控集团唯一的继承者,母亲在生下她之后便不再受孕,因此她的尊贵可想而知。

  虽然父亲除了她之外还有九名子女,但由于他是赘婿没什么权力,情妇所生的非婚生子女亦没有任何继承权,所以她获得的专宠是所有手足所及不上的。

  她从小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长大以后依然如故的以自我为中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需费心,这更加助长她为所欲为的骄气。

  但是世上还有一种东西是权贵和家世所买不到的,不管花多少钱,那就是爱情。

  在心爱男子面前她会隐藏真实的一面,装模作样的扮演温顺的小女人,即使她的言行举止仍透着霸道和专制,起码她自认为已经为爱做出了努力,被她所爱的男人也该回报她全部的爱恋。

  她不天真,但过于执着。

  她很聪明却攻于心计,自己丢弃不要的玩具,未经她允许旁人不准捡。

  若以花来论,她是一朵有毒的罂粟,经学有专精的园丁精心培育,花型艳丽更显灿烂,让人明知她浑身是毒仍想摘取。

  “川姬,不要动她,她是我的人。”为了保护阮玫瑰的安全,望月葵破天荒的揽下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责任。

  眼神毒辣的亚里沙眯了眯眼,收回握紧的拳头没再出手,但红肿的双颊留下鲜明的指印,三、五天内不可能消退。

  “你为她出头?”现在不动她,不表示永远不动她,惹了她的人别想过得顺心。

  “对于一个莽撞不懂事的女人,我自有一套处罚的方式。”他不会一味的袒护,激怒善妒的亚里沙并无益处。

  “她打了我算莽撞吗?从小到大没人敢给我脸色看,她居然在我的生日宴会上让我难看。”休想她会原谅,她绝对要让她好看。

  “你也打了她,先出手的人是理亏的一方,你没有资格怪罪于人。”他的声音里有着责备,为她的不端庄感到强烈的失望。

  气恼在心的亚里沙面露狠戾。“我是川姬家的继承者她算什么?竟然在我的地方勾引我的男人,我打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领她薪水的人就是佣人,她有权打骂凌辱。  

  “我不是你的男人,请你认清楚这点。”要不是因为那个冲动的小女人,他早就拂袖而去,懒得亚里沙多说一句。

  望月葵的眼角瞟向蛋糕旁的身影,十分佩服她在出完气后还坚守岗位的完成装饰生日蛋糕的最后一道程序——插上蜡烛。

  只是她未免插太多根了,一层一层的插上去起码有上百根,没人告诉她今日的寿星只有二十四岁吗?

  或者她余怒未消借机出气,任谁平白无故挨上一巴掌都会不高兴,何况是拜他所赐才受此无妄之灾,她没再踢他一脚倒叫他意外。

  “现在不是但以后是,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唇也是我的,我不要它沾上别人的味道。”亚里沙矫柔作态的靠近他撒娇,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望月葵忍耐的瞪了偷笑的地川岩一眼,礼貌性的避开她的投怀送抱。“如不是我要的女人,我的人生规划不接受变数。”

  只要是日本社交界的人都知道,他偏爱宜室宜家型的温婉女子为终身伴侣,而且也选定了特定人选互有默契,只差没正式宣布婚约成立。

  音羽京子是日本妇德的典范,毕业于东京大学的管理学系,话不多生性内敛,恬静秀雅精通茶道,会七国语言,进退得体不会与人抢话,是位内外皆美的好女人。

  她是所有日本男人希望拥有的妻子楷模,有学识、有涵养,出得厅室,人得厨房,落落大方显示大家风范,很少有男人不为之心动。

  “那她呢?你散落世界各地的休闲娱乐?”亚里沙明示阮玫瑰不是正经女于,只配当个出卖肉体的玩物。

  “休闲娱乐?”扬起的唇有一丝玩味,他相当欣赏她此时的智慧。“你就当她是我的杆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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