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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控制不住脾气,想都没想的阮玫瑰抄起身边的“法国面包”往车窗一砸,不高兴开车的人技术那么烂。

  可是当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她为之傻眼的瑟缩了一下,不解的望向手上的凶器,赫然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下错拿了买给小侄子的棒球棍。

  呃,这下气虚了,对车子没什么研究的她也看得出这辆房车有多高级,绝对不是领死薪水的小市民赔得起的。

  她要不要自认倒霉先溜再说?还是先声夺人摆出受害者“家属”姿态索赔?毕竟还在哀哀叫的大狗是她的心肝宝贝,发点脾气也是理所当然。

  “小……小姐,你会不会太暴力了?”吞了吞口水,面对手握武器的大姐大,善良胆小的司机大哥惊惧不已。

  “什么叫暴力,你压到我的弟弟还敢说风凉话,你活得不耐烦了呀!”阮玫瑰一把将司机扯下车,两手抓住他的领子大吼。

  “弟……弟弟?!”那明明是一只狗嘛!怎么会是她的弟弟?

  “少说废话,快想办法把它弄出来,你没看见它痛得都哭了。”好心疼呵!脚被车轮卡住不能动。

  “我?”狗会哭吗?他还真没见过。

  “不是你难道是我,你看我像抬得起一辆车子的女超人吗?”猪呀!一脸怀疑。

  “可……可是我也抬不起一辆车……”瞧瞧自个两只瘦干干的臂膀,快哭出来的司机大哥根本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蹲在车前看着痛苦不已的大狗,满脸无措的他想查看狗儿的伤势又怕被咬,一方面还要提防身旁凶恶的女子用棒球棍敲他的脑门,处境真是艰辛呀!

  虽然狗儿看起来没什么伤,只是后脚跟被轮胎压住,可是他打心底发冷打颤,生怕它真有个万一,他得拿命来赔。

  “用千斤顶。”

  “啊!对,后车箱有千斤顶,我马上去拿。”瞧他急的,压根六神无主的听命行事。

  司机大哥快步的走向车后,阮玫瑰当然也跟过来的监控状况。

  “喂!你会不会用呀?小心点不要再压到我弟弟,它在叫了啦!”好像很痛,骨头八成辗断了。

  “会啦、会啦!你不要—直催,我会紧张啦。”哎呀!手好滑,都是汗水。

  阮玫瑰又心急的走去轮胎旁抚着爱犬的毛发要它忍耐些,摸着摸着又回过头来吼他,一下子凶狠、一下子温柔的判若两人,让心惊胆战的司机大哥更加惊畏,以为她有精神分裂症,稍受刺激就会拿刀乱砍,神经紧绷得差点握不住千斤顶的握柄。

  两人的表情都很专注,紧张兮兮的解救着叫不停的大狗,一个猛灌气要顶高车子,一个双手环抱狗儿胖胖的腰,企图拉出五十公斤重的狗躯。

  他们越是急于要救狗,越是不顺手,反倒让狗更痛苦,吠声连连的以眼神埋怨他们的笨手笨脚。

  两道晃动的影子来到他们身旁,嘲弄地冷视两个不成事的蠢人,袖手旁观地看他们会笨到何种程度,会不会把狗活活折腾死。

  “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呀!快出点力撑高车子,就差一点点了。”哇!好重,弟弟该减肥了。

  “我有在出力啦!你不要在我耳边吼,我会怕得松手。”他去年胆囊发炎割掉一大半,现在胆子只剩下一咪咪而已。

  “厚!你是不是男人,用个千斤顶有什么好怕,它又不会吃人。”真没用,活在世上浪费米粮。

  我怕的是你呀!欲哭无泪的司机大哥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出口。“小姐,你快把狗拉出来,我看它叫得很凄惨。”

  “我也知道要拉,但你车子起码要抬高五十公分左右,我们家弟弟很壮的。”真要命,手快没力了。

  是很胖,像一团长毛的肉瘤。“我已经抬高五十公分了,你看刻痕都超过了。”

  “那为什么还拉不出来?你的车子太重了是吧!”需要人帮它解体。

  阮玫瑰瞪着斜角三十度的房车,心里想着该用什么工具帮它“卸妆”,有钱开这么贵的车子应该不在乎少一、两个轮胎和零件,旧的不去怎么换新。

  “重的是你的狗,它该送到屠宰场当猪只处理。”或是到炼油场炸油。

  “喂!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居然侮辱人家的宠物,你知不知道狗也有自尊,它会受伤耶。”没有爱心的车主,他一定会被狗迫。

  “哇哇哇!不是我说的,你不要把棒球棍对准我。”好……好可怕的女人,他还不想死啦!

  被猛推一把的司机大哥连忙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直求饶,惹得围观的路人哈哈大笑,却没一人伸出握手帮忙把圣伯纳犬抬出车底。

  看热闹人多,路见不平者少,大家抱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观望,以为别人会报警处理。

  反正死活只是一条狗嘛!人车无恙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狗主人的行为过于好笑,谁会有心思停下来多瞄两眼,莫扫他人瓦上霜才是标准现代人的反应。

  “那是哪个生了狗胆的家伙敢羞辱我的狗,不知道这个地盘是我在管的吗?”她负责管附近的狗兄狗弟,也算是个狠角色。

  “我。”一道宽厚的胸膛挺立于阮玫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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