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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坏人,你存心惹哭我。”他怎么可以将蜜往她心坎倒,甜得她满心蜜意?

  他取笑,“要喊好哥哥,我才会更疼你。”

  女人娇嗔地瞠了他一眼,“不正经,油嘴滑舌,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卖油郎?”

  “因为我也爱你,卖油郎的老婆。”他低头吻住红润小口,注入热情。

  她的心是满的,情意满到整个胸腔都快装不下了,“帮我别上好吗?”

  “遵命,老婆。”

  一只镶嵌粉红星钻的发夹别上乌黑秀发,一排盛放的樱花在黑发中跳舞,无数的小精灵跟着旋舞,跳跃在花的缤纷里。

  钻石发饰,价值三干五百万台币,其中真心无价。

  在离婚一百零八天后,爱情来敲门,它让恋爱中的男女忘了他人的存在。

  “你们两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两个都挂了彩,伤得还不轻,是想要我老人家为你们担多少心?”沈玉梅坐在两张病床中央,来回看着令她心疼不已的孙子与孙媳妇。

  金璨阳和风亦菲算是命大得天保佑,那日两人自山崖坠下。

  身上除了多处擦伤瘀血,以及一点骨折外,并没有伤及脑部或内脏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们掉下来的时候,刚好掉在崖边一个内凹的平石台上,加上他们反应还算快,身体一触及石面便向内滚,之后停在布有细沙的崖壁凹洞内,只受到轻微的撞击而已。

  原本他们以为要等到隔天才会有人发现他俩失踪,没想到不到一小时,就有条坚固绳索往下抛,身手矫健的物部管家仿佛蛛人人化身,轻轻松松就将受伤的他们救上崖顶,及时送医免受细菌感染。

  “奶奶,您为什么知道我们住院了?”风亦菲有些疑惑,应该不会有人通知她才是。

  “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医院院长是我小学同学,他一见伤患名单中有你们的名字,就马上知会我了。”

  沈玉梅没说对方从小就暗恋她,各自丧偶后,还是偷偷喜欢着她,腼腆的个性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风亦菲点点头。难怪奶奶会这么快就赶到。

  从高处落下。最怕伤到脑部,即使看起来无恙,但为了避免脑震荡的后遗症,两人于是住院一天观察。

  “痛不痛呀?我看得心都疼了。”又是纱布又是绷带的,包得像个木乃伊。

  “不痛……”孙媳妇说。

  “痛呀!”孙子却说。

  风亦菲讶异地看向金璨阳,心想他怎么会喊痛,难道他其实伤得很重,只是怕她担心才不说?

  “你们一个说痛,一个喊不痛,到底是痛还不痛?”真把她搞糊涂了。沈玉梅担心又烦恼,好好的人摔得不像样,教她心头七上八下的,无法安心。

  “当然痛,全身是伤哪会不痛?又不是神。”金璨阳微带别扭的说道,嘴角不自然的一扬。

  他试着想笑,但当初为了万雪艳,他和奶奶闹得很僵,所以一时半刻他也不晓得该如何拉近祖孙的距离。

  “说得也是,都伤成这样了,哪有不痛的道理?我叫人给你打一剂止痛针。”

  沈玉梅对孙子关怀备至。充分表现出为人祖母的疼惜之情。

  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哪个孩子投有叛逆期,身为长辈不会因为小辈走错路就怀恨一辈子,他们的爱无垠广闹,宽大得足以包纳大海。

  一听要打针,金璨阳连忙又急喊,“不用了,也没那么痛。”

  “痛就痛,不痛就不痛,什么叫没那么痛?你这孩子该不会是捧坏了脑子,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看来要好好检查检查,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风亦菲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引来金璨阳古怪的一眼。

  “你笑什么呢?乖孙媳妇。”这一笑,倒让沈玉梅满头雾水。

  风亦菲抿着嘴,笑意不减。“奶奶,您看不出他在跟您撒娇?”

  “老婆……“害羞”的男人用眼神警告着。

  “撒娇?”老人家喜出望外,双眼都笑眯了。

  “他知道自己以前都错怪您了,老惹您伤心,已经了解您才是真心疼爱他的人,他不该听信外人言,对您产生许多不必要的误解,”误会不解开,始终会有个疙瘩在。

  “亦菲一”金璨阳翻翻白眼,表示不想她歌颂他昔日的“丰功伟业”。

  “奶奶,他是忸怩地想跟您求和,偏偏面子又拉不下来。您看他这身伤已经是不孝的报应了,您就原谅他吧,别跟他计较了”每个男人心里都住了个别扭的小男孩,拒绝长大成人,“够了,女人,别越说越过分了。什么叫报应?你不也满身是伤?”她是他见过最善良的女人,全心奉献给她爱的人,只会有好报,何来报应之有?

  风亦菲神情一柔,恬雅扬笑。“夫妻是一体的,你有过当罚,做为你的妻子理应同罪。枝有连理,鸟有比翼,我代你分去一半罪行,”她缓缓说出不悔深情,夫妻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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