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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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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你要不要先躺一下消消食,一会儿少爷就进房了。”红烛垂泪,映照出满室喜庆。 “你们出去吧,我躺躺,有事再传唤。”一夜未眠,她上下眼皮快阖起来了,沉得很。 “是,奴婢在外间,少夫人一喊,奴婢就听见了。”冬菊和冬麦收拾好床上的四喜果子便退出,手上是主子换下的嫁衣等物品。 外间……那不是只隔了一道薄薄的墙,内室的动静全然一清二楚,连夫妻间的房事…… 思及此,蒲恩静面上一热的暗暗呻吟,她的脸皮实在不够厚,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在旁人眼中,包括最私密的事。 不容她多想,因为太困了,眼皮一直往下掉,暖香迎人的熏被软得像羽毛,她用脸蹭了蹭并蒂莲缠枝的被面,眼儿轻阖,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好不舒坦。 头一偏,她就这么睡着了。 堂上的双烛红滩瀑,烛芯爆出个火花。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会儿,感觉到胸口传来令人不适的搔痒,叫人喘不过气的重量压在身上,蒲恩静这才悠悠地转醒。 “别怕,是我。”一阵熟悉的低语轻喃。 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熏得蒲恩静受不了的拧起鼻,水眸颤呀颤的掀开。 “你掉进酒缸了吗?” “酒缸?”兰泊宁宽厚的胸膛发出轻微的震动,笑声成串。“我仇人多,他们一个个趁今日来报仇,被灌了不少酒。” “不会殃及我吧?”她不与人结仇,他的仇人不等同她的仇人,个人造业个人担啊。 他一听,笑着往她鼻上一咬,“夫妻是一体的,夫贵妻荣,一荣倶荣,一衰倶衰,谁也逃不开。” “不能做分割?”她抱持着小小奢望。 “你的手和脚能分开吗?”兰泊宁的手往她的衣物下探入,摸索着不及盈握的细腰。 蒲恩静摇头,不自觉地身子一缩。“我……我还小……” “小?”大掌覆住微隆起的小丘,轻笑。“的确是小了点,还没个肉包子大呢!你得多吃点补回来……啊!小野猫,你想断了爷儿的子孙根吗?” 真是的,小小的人儿,脾气还真大,一点玩笑也开不得。 算他闪得快,不然……蒲恩静挪挪被压制的腿。“有耐心的人才能吃到好果子,我还会……长大。” 兰泊宁坏笑地赞同,拨开大红衣襟,直盯着绣桃红缠枝石榴花肚兜包裹下的小隆起。“长快点,需不需要我帮忙?” 眼看他低下头,含住轻薄兜衣下的小红莓,她一时心慌地将人推开。“可不可以……不要……” 眸光闪了闪,兰泊宁重重地吻了突起的小点,抽身。“我先去洗净全身的酒味,你等我。” 等……等他?! 蒲恩静莹白的身子颤了一下,少了胭脂的粉色唇瓣被她咬出几道牙印,她闭上眼睛,做出豁出去的准备。 一盏茶后,一股湿气靠近,喜床的另一边微陷了一下,身边多了个人,她屏气凝神的等着,身体硬得像石头。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请安。”横过一条手臂,兰泊宁将小脸绷得死紧的小妻子搂入怀中。 咦!就这样? “不然你想怎样,要我重振旗鼓?”他乐意得很,就怕她干扁的身子承受不起。 原来她竟不知不觉把心底的话说出,蒲恩静面红如潮,“我……我睡着了,说的是梦话,不用理会。” “哼!”兰泊宁两臂收束,将人抱得更紧。 *** 鸟语花香,风和日丽。 淡淡的荷花香气从屋外飘进,伴着晨间的露水与微风,朦朦胧胧地,似有若无,忽远忽近。 从懂事以来就不喜欢早起的蒲恩静忽地睁开眼睛,微光透入的窗棂停了几只鸟雀,圆乎乎的脑袋不时往里探看,似在看看里头有没有粮食,屋内的人怎么还不起床。 不管是态度强硬的姊姊,还是温言软语相劝的娘亲,她是能赖床就尽量赖,不到迫不得已绝不起床。 时间是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反正起床不是在绣花便是发呆,没旁的事好做,起不起身又何妨。 可是天才蒙蒙亮,还有些昏暗,她也十分讶异自己会起得这么早,打破了以往的睡眠作息。 “你再东摸西摸的摸下去,把我撩拨上火了,你就拿身体来抵,我不介意补过洞房花烛夜。” 她一僵,神情怔愕地回过头,星眸惺忪地看向近在眼前的大脸,慢半拍的现在才掌握状况 “啊!你……呃,你起得真早……”惊慌中,她哂笑着收回“你怎么在我床上”的那句话,连忙改口。 仅仅一夜,她由姑娘变新妇,她还在努力适应身分的不同,毕竟落差太大了。 “没你起得早。”他面色冷峻的看着她放在他腿上的手,只差一点就碰到两腿间的昂藏。 讪然的缩回手,她止不住的懊恼。“需要我……妾身服侍夫君净面、穿衣吗?妾身先为你梳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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