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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姊姊,你点了杏花儿姊姊的笑穴吗?”哪有人笑得都快在地上打滚了。

  柳未央爱怜地轻敲他脑袋。“别理她,杏花儿是吃了笑笑果。”

  “喔!”他信以为真地点点头。“对了,他们说你是王爷的妾,妾是小老婆吗?”

  “嗯!”她眼神微黯地淡笑无语。

  “姊姊,当人家的妾不好啦!常常会被正室欺陵,我们离开王府好不好?”就他们俩个,不要别人,他很怕姊姊回被别人抢走。

  “姊姊也很想走,可是……”她的心有了牵绊,人走心犹在。

  “愚儿姊姊你不能走啦!你一离开,王爷铁定会砍了我的头。”杏花儿登时哭丧着一张脸。

  “谁敢走——”

  声如洪钟的怒意像阵急时雨,当场让杏花儿松了口气,身子一福地唤了声,“王爷。”

  “小鬼,谁准你霸着我的女人?”

  秦乱雨脸色难看到极点地拎起哇哇叫的杜仲,毫不顾忌他是孩子而留情,冷酷地往地上一掷,跌得他叫得更大声,直骂他冷血。

  秦乱雨在外面忙了一天,回到家只想抱抱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她吃个饭,聊个天,顺便温存温存。

  没想到他一踏进院里,便瞧见一个豆腐高的小鬼竟然抱着他的女人直怂恿着要她离开他,还说些不伦不类的鬼话。

  他哪来的正室?连个小妾都要得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少人还质疑她只是个暖床的小侍妾,等他玩腻了“丑女”后便会甩了她。

  由于他不准她以真实面目见人,所以府里除了杏花儿和两个快反目的好友外,在每一个人的心目中,她是丑陋不堪,因他一时好奇贪鲜才收在枕畔,没人看好她的未来。

  他从不曾向人解释是因为他认为没必要,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想要怎样就怎样,只要愚儿了解他的心意,旁人的说嘴根本伤不了她一分一毫。

  “子乱,他是我弟弟。”真是的,和个孩子计较个什么劲。

  柳未央走过去要扶杜仲,半路却遭一只蛮横的大手拦截,像是担心她溜走似地紧紧扣着,不让她有半分逃脱的机会

  “弟弟又怎样,敢和我抢女人的都该死。”他狂妄地,语气有些不屑。

  杜仲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他鼻头骂,“你是个冷血的大坏蛋,无情无义的谋杀者,以大欺小不公平,姊姊才不给你呢!”

  “哼!小鬼。”他用手戳了他一下,不当一回事地抱着心上人坐下。

  他干么要站着接受一个小鬼头的指责,他是临淄王爷,这里是他的王府。

  “姊姊,你看他欺负我啦,你快用挽花术刺他的命门。”他改弦易辙地讨救兵。

  “什么狗屁挽花术,你的姊姊是我的女人,你少在那乱指使,给我识相一点。”未了,他重拍了一下桌子。

  杜仲惊地一跳又蜇上前。“姊姊就是姊姊,她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大声吼人。”

  “小鬼,你不晓得王爷很大吗?我用一根指头就足以捏死你。”简直不知死活。

  “别叫我小鬼,我有名字的,我允许你叫我仲小哥。”他一脸神气地仰高鼻孔。

  “哈!好大的一只癞蛤蟆,敢在本王面前打呵欠。”小小年纪欠教训。

  “你……你是死骡子头,驮一辈子东西翻不了身。”杜仲怒目一瞪。

  秦乱雨冷笑一声,倏地以阴鸷的眼神一瞟。“你活得不耐烦了,本王就送你一程。”

  两人就像两只一大一小的山羊狭路相逢,谁也不让谁地互相僵持着,可大羊明显地占了上风。

  “你们好兴致呀!聊得可真痛快,就当我死了吧!继续你们的忘年之交。”柳未央眼神冷冽地笑着说。

  “姊姊,不关我的事,是他没雅量欺负小孩子,我是你唯一的弟弟。”杜仲赶紧发动温情攻势。

  “乖,回头把这几个字写一百遍。”她说话的语气非常轻柔。

  “一……百遍?!”他咋舌地伸出食指。“可不可以少一点?”

  她笑得更亲切了。“可以,两百遍。”

  他当场噤了声,用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再讨价还价。

  “哈……哈……小鬼,你再嚣张呀!愚儿可是明理之人,我还嫌罚得太轻呢!”秦乱雨火上加油的说,殊不知佳人已怒火中烧。

  “子乱,你觉得我家仲儿太不讨人喜欢是吧?”柳未央温柔地望着他。

  “岂止不讨人喜欢,一张嘴臭得很,待会儿叫丫环洗洗他的臭嘴。”还敢瞪他,不怕死的小鬼。

  他丝毫不反省地变本加厉,和个孩子进行眼睛角力。

  见状。她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就委屈你搬到红涤院,和段、应两位公子作伴。”三人正好胜过一个诸葛孔明。

  秦乱雨勒紧她的腰,口气凶恶地说:“愚儿,别仗着我宠你就想爬上天……你……你做了什么?”

  他浑身动弹不得。

  “你是习武之人还需要我多加解释吗?点穴你不会吗?”她揉揉手,推开他的身子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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