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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一想到心好痛,平野正次心疼地拨开她的睡衣,食指在她缠绕纱布的胸口安抚。“不痛,不痛了,我在这里。”

  一想到曾经有颗子弹停留在她这里,心痛的感觉几乎要令他窒息,他多希望能代她受伤,为她承受这穿心之苦。

  “你瘦了。”虽然视线不佳,她仍能由手心的摸触得知他削瘦多了。

  “因为想你。”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我好怕你不理我,让我孤单一个人。”

  白景心哽咽的抽着气。“都是你的错,你害我折了翅膀飞不动,只好等你来找我。”为爱折冀。

  “我是鹰,鸟禽类的王,我有一双强壮巨大的羽翼,我会带着你飞。”平野正次避开她的伤口环抱着她。

  “你的手……变粗了。”她轻抚他手上的新茧,知道这全是为了她而留下的。

  维丝娜之前曾以轻蔑的口吻嘲笑他的愚行,还一再警告自己别爱上他这个笨蛋,就像他这样盲目的乱闯一通,死了都没有人会为他一掬同情之泪。

  当下她心口一紧,对他的爱意又增加几分。

  “男人的手就是这样,它不会影响我爱你的。”他故意朝她耳根呼气,用意十分明显。

  “日本男人最好色。”她没啥好气地说着在“某人”努力洗脑下的成品。

  嗄?平野正次胸腔发出震动浅出声。“你被维丝娜那女人同化了。”连说话的口吻都如出一辙。

  “我才没有被同化,是你真的很色。”一见面就吻醒人还不色吗?

  “好了,不谈这些。你的伤势不打紧吧?”都快半个多月了,怎么她还是病奄奄的。

  “我前天才清醒。”看他一脸诧异,她赶紧补上。“是维丝娜故意整我,她怕我一醒来会打电话通知你。”

  她还是不经意从那位法国美女珍妮口中得知,原来她一直昏迷了十多日,全是维丝娜偷偷在点滴瓶里加了安眠药之类的药剂。

  听说为此,维丝娜和莲安起了个小争执,一个指莲安太大惊小怪,一个说死狐狸头太不把她放在眼里,后来两人互瞪了一会就没事了。

  平野正次脸色不豫的拉长下巴。“错!她是在整我,她没什么人性,想看我痛苦的模样。”

  小心眼的女人,用这一招报复他。

  “她的确满邪恶的。”白景心将头枕在他胸口,完全赞同他的论点,维丝娜是有狐性没有人性。

  “对了,莲安说你什么时候会完全康复?”他在数着日子。

  “我没问,怎么了?”

  他轻扯她的发丝,吻吻她微翘的鼻尖。“我们的婚礼,我想尽快娶你进门好暖床。”

  “你……好讨厌,三句不离色字。”好死相,后面那三个字可以省略不讲吧!

  “怎么样?”他捏捏她的耳垂挑逗着。

  “什么怎么样?”她佯装不懂。

  小东西,还装傻,平野正次宠溺地扯下她的睡衣,只剩一件底裤,再脱下自己的鞋袜和外衣,和她一样仅存一小块面料遮住下体。

  “你……你干什么?我是病人耶!”他在做什么?看起来不像要做那档事的模样。

  “睡觉呀!老婆。”要装傻他也不差。“放心,我没有强暴自己老婆的习惯。”

  “谁是你老婆?你要睡觉到别处去,万一被撞见,我会被取笑。”尤其是一心要分化他们的维丝娜。

  他自行拉开薄被,躺在她温暖的腰际旁,一只手不放心地搂紧她。“我爱你。”

  “你……我也爱你。”唉!被他吃定了。白景心认命地将身子偎向他的怀抱。

  平野正次满意地笑了,她终于说出那吝于出口的字眼,怀中的温玉软香令他倍感安心,多日来的紧绷放松,他很快地进入梦乡。

  “我爱你,鹰。”

  白景心看着他的睡脸良久,她的心笑开了,充满浓浓的稠蜜,紧紧黏住狂奔不已的乱潮,甘心为他停下脚步,不再做毫无目标的候鸟。

  看着看着,她的眼皮渐渐沉重……

  日本宫城家

  “混帐,他居然这样对我!我……我要拆了他的骨头泡酒!”咆哮声震耳欲聋。

  推着宫城信夫,广美脸一皱的抱怨。“他已经叫了一整天了,怎么声音都不会哑掉?”

  宫城信夫想笑却又顾及形象不敢笑出声,憋得五官扭曲。“他……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她陡地拔高声音。“他突然变成宫城集团的总裁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也许他没有……心理准备。”在那种情况下,他想谁都会不满。

  正次这一招很绝,居然设计天柳影暂代自己的职位,跑去台湾追妻。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们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算起来天柳影也是他的孙子,所以没有阻止正次的决定,让弟代兄职,掌管宫城集团。

  不过宫城信夫倒想看平野犬一郎知情时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因他的上司将是被他遗忘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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