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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一丝满足感充斥在他的胸臆间。这是一个身为男人的骄傲,拥有所爱女子的全然信赖。上帝何其眷爱他,在他贫乏的感情世界中,送来一位曙光天使,丰富他未来的人生。

  “睡吧!我的小美人,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希望你有个好梦。”

  等天若雪睡沉后,伊恩才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轻轻的抽出手。他自嘲的摇摇头想,当圣人的下场就是洗冷水澡。

  台湾

  祈天盟总部里,或躺、或卧、或趴的“陈尸”着数条人干,这些“人干”的脸上都刻了一个字,那就是——“苦”呀!

  “不公平,大大的不公平,人家老婆不见了,于我们屁事,为什么我们要累得像条狗帮人家找老婆?”太哀怨了,好歹他文易虔在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几时成了长鼻子猎犬。

  “你抱怨个什么劲,我连蜜月都没得度,抱老婆的时间还有读秒限制。”太惨了。新婚才三天那,他就沦为“怨夫”,连洞房花烛夜都得偷偷的过,不敢刺激到另外两个失意的新郎,他才要大叫救命呢!高赋哀怨的在心底抱怨。

  另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于仲谋口中传出。“你们还好,只负责找人。我可是直接面对那两座火山。”什么足智多谋的狗屁军师,他都快被那两个女人害死了,临到终了才闹逃婚,他是招谁惹谁来着。

  “唉——”三人同时哀叹着。

  江心秋好笑的看着他们三人大吐苦水,幸好她是“女流之辈”,才可免去这场劳动。“别叹气,认命吧!”维丝娜和红发安妮太没义气了,居然“抛弃”她私逃,让她面对这一屋子的“怨”男。

  “亲爱的新科高大嫂,你怎么没跟着去逃婚?”有福应该同享才是。文易虔不怕死的道。

  高赋一脚横踹了过去。“文弟弟易虔,你皮在痒是不是?敢煽动我老婆逃婚?!小心我踢断你的子孙根!”

  “啧啧啧!欲求不满就说一声嘛,咱们嫂子不会让她老公憋死的哦。”好险,他闪得快,不然他们文家就要绝后了。

  “臭小子你再说太目无尊长了,等我有气力时,非好好教训你一番。”可恶,敢拿他的“房事”问题开玩笑,真是太久没被扁了,有点犯贱。高赋气结。

  文易虔虚弱的笑笑。“没问题,我等你。”等到他们有力气“跑”再说。

  于仲谋撑起快散掉的骨头,对着镇守总部的江心秋提出一个问号。

  “雪儿呢?她最近好不好?”他们都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去看她。

  “应该不错吧?”根据暗中保护她的兄弟所传来的电讯,内容颇令人满意。

  “不错的定义有很多,说个来听听吧!”瞧她那种笑法,他就不安心。于仲谋忖想,女人哦!不能太放心,她们都有颠覆世界的本事。

  “听说呀——”江心秋故意卖关子停了一下,看着看三对竖起的耳朵。

  “请把听来的说出口,OK?”吊胃口也是女人的天性之一,于仲谋在心底悲慨。

  好吧!她就不兜圈子,“有个银发的外国男子,正在追求咱们家的小公主。”

  “哦!拜托。那算什么消息,雪儿出国前才保证过绝不‘和番’的。”

  其他两人也出声应和文易虔的说法,对此消息全部不当一回事,反正雪儿的漂亮是有目共睹,会没人追求才怪。尤其现在又流行东方热,“才”一位追求者,他们还意外呢!

  看他们一副慵懒散漫的神情,江心秋冷眼的投下一个炸弹,“根据可靠消息来源,他们正在……恋……爱。”

  哗!这下子三条人干立刻一醒,纷纷发出高亢的不信声。“你在开玩笑吧?雪儿怎么会向洋鬼子投诚?”文易虔一副受创甚深的滑稽表情。

  “不会吧?老婆,雪儿真的‘阵亡’了吗?”前些日子才闹情伤,怎么……不太可能。高赋不相信的猜想。

  表情凝重的于仲谋斜睨着江心秋说:“心秋,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说笑话。”

  她快受不了了,难道她会骗他们不成,男人真是生性多疑的动物。“这个男人是红发安妮的伙伴又是她托他照顾雪儿。”

  “是哦!还真照顾。”又是那女人造的孽。文易虔口气带酸的说。

  “别那么酸,易虔,那个银发男子真的很爱雪儿。”真是的,妹妹长大总是要嫁人的。江心秋劝导着说。

  “你怎么知道他爱雪儿?说不定他是花花公子。”高赋一手搭着老婆的膝盖,斜坐在她的脚边。

  江心秋把在巴黎发生的事情,一一转述给三位满脸戾气的男人听。

  “找个人把那个女人宰了。”最冲动的文易虔首先说着。他说的那个女人便是艾梅。

  “那太便宜她,把她四肢切了,像腌酸菜一样给腌了。”高赋接着也说。

  “我看把她卖到最黑暗的妓院中接客,终身见不得天日。”连以冷静着称的于仲谋也发狠的表示。

  哦!他们杀人杀上瘾了,难道黑道大哥一定要这么血腥吗?不过,她还是下了几道命令,预备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免得她太嚣张,以为雪儿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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