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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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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立春一说完便起身带着孩子离开,巧施计谋的在生性多疑的钱平南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他想让她难过,她又何必让他手过,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她可不是站着挨打不还手的人,谁想折她的腰她就先把谁的腰打断。 “看到了没?” 二楼雅座,一名锦衣男子一口含住自带的梨花白,慢慢地任由酒气沁鼻再咽下,神色惬意。 “看到什么?” 他只看到一场好戏。 另一名穿得很风骚的红衣男子坐姿不正,斜倚着扶手,看向窗外飞过的野鸽。 “那个女人。” “如何?”他对带着孩子的女人感兴“你没瞧见她那一手吗?”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哪一手?”他目光迷离,像是在困惑。 “悄然无声的取过小女儿头上的珠花,扳下上头的小珠子弹向丫头和婆子,让她们近不了身。”在楼上的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底下的一举一动尽入目中。 “你觉得有趣?”他冷冷一瞥。 “你不认为吗?”锦衣男子反问。 “我只感到一丝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困惑?”呋!这是什么回答。 “你没发觉她的手法似曾相识吗?” 他看过某人使过,超乎神技的精准。 当时那人为了“劝服”他,直接以花生米弹向他双腿,为此他的两条腿麻了一整天,连路也不能走。 “怎么,遇到熟人了?”他取笑,“你不问她像谁吗?”他笑得诡异。 锦衣男子一脸慵懒的睨视。“谁?” “战铁兰。” “战铁兰?!”他倏地坐直,目露精芒。 “她的神情、她的气度、她的口吻,连她倨傲睨人的眼神都有七成像。”唯一不像的是太过收敛,少了他所知的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她一向以战家铁军为傲,巾帼英雄男儿。 “战铁兰不是战死沙晏山谷了?”人死得透了,是他亲自棺殓,皇上下旨追封英武大将军,正一品。 与其父齐名。 “你以为是战死?”他冷笑。 “难道不是?”他挑眉。 红衣男子呵呵的低笑。“你看过她身上的伤吗?是从后背往前透胸贯穿,她的亲信女兵满脸悲愤的泣不成声,说将军是被人害死的。”虽没点明是何人,但可以推测是谁下的手。 可惜那个人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处处受到打压,他原本属意的领军之位被横空夺走,谁也没想到一纸圣旨,东北军的军权全部转移由雍王接手,成为皇家军队。 雍王是皇上第四子,年少有为,年仅二十四。 “她是被自己人所害?”锦衣男子震惊不已。 他但笑不答,仰着头让另一名面色漠然的黑衣男子为他倒酒,接回原先的话题。“更有趣的是,楼下那个女人居然跟那厮走在一炔。” 闻言,锦衣男子笑意荡漾。“那厮叫韩重华,他救过你的命。” “呸!不过在我身上划个刀口子,硬逼着我吞难以下咽的苦汁,折腾了我七天七夜,这条命阎王不收倒差点被他收去。”不负冷血军医称谓,眼中只有病人,没有贵贱。 “那是因为你中毒了。”危在旦夕。 “死不了。”他无所谓的揺手。 “没他你就死定了。”他不知道当初的情形有多凶险,一度救不回来,那附骨的毒太过恶毒。 “死了也好,和战将军作伴。”那女人,不该死。 蓦地,他眼眶一涩,进了异物般的难受。 再也看不到她了……那个一身战甲,骑在马背上挥舞红缨抢的身影,她飞扬的笑声始终意气风发,宛若一抹艳阳。 心,紧缩着,思念着逝去的人。 面上小有恼色的乔立春,她目光如炬的瞪着某人的后脑杓,恼他自作主张。 “你还没吃饱?” 带着笑意的韩重华未回头,逗丢着咯咯笑的女娃儿。 “少顾左右而言他,你做了什么心知肚明,挑明了就没意思。”在饭馆她气都气饱了,哪还记得才吃几口。 他低笑。“我是出自一片好意,让你早下决心,你也看见那对男女的态度了,日后绝对不会少找你麻烦,他们要是发起狠来对你下毒手,暗箭防不胜防。” “所以你成了我的退路?”不嫁他为妻她就有应付不完的烦心事,一个善妒、一个烂心烂肺,好一对下作的狗男女。 乔立春想起钱氏夫妻,他们是她最大的困扰。 闻言,他笑得更大声。“别想得太惨,怎么不说珠联壁合,天作良缘呢!我们的缘分早就注定,不然怎会做邻居?” 从小到大,一墙之隔,他还带着她玩耍过,上树捉鸟、下水捞鱼、看同一本书,同一位夫子启蒙,而后各自又有了不一样际调,然后再碰面,他们已非当年的童稚无知。 第一眼初见,楚楚可怜,令他心生怜悯;第一次再见,他心有不舍,兴起想好好照顾她的念头,慢慢地那分心情变了味,他有些心动,想把她纳入臂弯中细心呵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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