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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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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搬得这么彻底还真少见,怎么不连砖瓦一起拆了,要是成了一片空地倒好些,原地重建自己想要的宅子,也省得被这乱七八糟的作法气个半死,花了银子找罪受。 “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其实仔细一听也不算太差,我们俩都是有主见的人,不喜欢太陈腐,太过流俗的物件,整个宅子都搬光了才好放你我喜爱之物,不用头疼厌恶之物往哪搁。”他说得头头是道。 温颜想了想,气消了一半,却还是蹶嘴道:“又得花银子了。” “反正你不是还想买铺子做生意吗?这两天我先陪你逛逛京城,买齐了我们缺的,顺便看看哪里有合适的铺子,若你瞧价钱可行就买下来,娘子做主,我给你当跑腿的。”他谦卑再谦卑,哄娘子展欢颜。 “你不用看书了?”他是来考试的,而非游手好闲。 风震恶自信一笑,“只要根基紮得深,不用临时抱佛脚,也就几日光景,影响不大。” “好吧!那就从最基本的棉被和米粮买起,鱼、肉、菜蔬和碗筷……对了,两口大铁锅和一口小锅,我得列张单子,不然哪记得住……” 到京城头几天,风震恶两口子没有急着去贡院看考场,而是坐着马车大采购,东市买布料、西市买粮食、南市打铁铺、北市人牙子,总之忙得不可开交,几乎足不沾地。 等到布置得差不多了,人也累垮了,一动也不肯动,一张罗汉榻两边躺人,一个面向上躺成面条状,一个四肢大张,趴得像只青蛙,没人开口说一句话,因为累到没力气。 “谁做饭?”她已经动不了。 “……郭家的。”应该姓郭。 “郭家的?”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是刚买的下人。两户人家共十名下人,实在多了。 原本他们想买的是壮劳力,好在家里做事,原先看上姓郭的一家人,父母都很年轻,不到四十,三子一女分别是十八、十六、十二、十岁,六个人五十两很便宜,男的当管家,女的管厨房,老大干粗活,老二是小厮,小儿子当跑腿,十二岁的女儿清洗、打扫。 谁知另一户姓赵,父亲病了,母亲体弱,一儿一女骨瘦如柴,一副快驾鹤西归的样子,人牙子不想亏本,十两银子当添头随便卖,风震恶二话不说就要了,还讨价还价降到八两。 反正家里什么都不多,药草最多,娘子懂医术,还养不回来吗?顶多花几天功夫多搭建几间下人房安顿人手,没损失什么,还有赚到的感觉。 “我吃不下。”没胃口。 风震恶不同意,柔声劝说:“回来时我就吩咐下去了,煮点粥,加些火腿,你喝点垫垫胃。” 温颜有气无力的点头,她没想过逛街购物比练功累,她在林子里跳来跳去也就流了一身汗,泡泡热水梳洗一番全身舒畅,可走了一天只是买买买,竟然脚疫手麻,浑身疫痛,没一处不疫软得想造反,一动就疫到骨头里了。 其实泡个热水澡再用银针疏理筋脉,疫痛很快就舒缓了,可是她累到只想躺平,不肯移动,只好继续受罪,等待从头到脚的疫早日过去。 “姑爷、姑娘,粥已经煮好了……”刚来的郭家的还有点不适应,战战兢兢嗫嚅道,她不懂家里的规矩,也不知道家中成员有哪些人,故而跟着铁头喊,而两位主子也没纠正。 “放着就好,一会儿我们就用。”风震恶较重体面,他坐得端正,才让下人进屋。 “是。”郭家的把粥放在桌上,脚步放轻倒着出屋,没惊动快要睡着的女主人。 “娘子、娘子,起来喝粥,喝完再睡。”空腹不行,伤身,她最禁不起饿了。 “我想睡……睡觉……”好累、好困,她果然不是逛街的命,要是有网购就好了,上网订货不用出门。 “乖,先不睡,张口,我喂你。”看她眼皮子又往下垂,好笑又无奈的风震恶将人抱坐怀中,一口一口喂。 “咸粥……”还不错,吞得下去。 “嗯!这火腿腌制了三年,是你最爱的口味,微咸带点烟燻味,煮在粥里就化开,火腿味浓郁。”因为她喜欢那味儿,他才特意叫下人煮一锅,她一次能吃两碗。 “这味道真香,我醒了……咦!什么声音?”温颜才说清醒了,耳中忽然听见脚步踩过瓦片的声响。 “上面有人。”风震恶指指屋顶。 她抬头一看,蓦地,一个人从上头掉下来,见天了,屋顶破了个大洞。 “还想跑——” 接着,又有一青一黑两个人影从破洞跳下来,举剑向着先前掉落的……女子? 她沉着脸道:“请问你们在干什么?”拆房子吗? “温颜!” “怎么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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