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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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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多用用脑,小心生锈了。”梅属木科植物,所以木头人一个。 怎么点也点不化。 沈恋梅拍开他的手不太高兴。“嫌我笨就滚远些,你不会老是春风得意。” 她等着看他喝水呛到,出门踩到狗屎,吃鱼梗到刺。 “你不笨,只是不用心。”瞧她气呼呼地嘟着嘴,令人想一亲芳泽。 而他毫不迟疑的身体力行,四周响起羡妒的吸气声。 真希望是他(她)。 “你……你又吻我,利息还没讨够吗?”被吻多了,她脸皮也长厚了,不会大惊小怪的想找人拚命。 “我看来是大方的人吗?一辈子都不够还。”邻桌的烟漫上他的镜片,他随手取下一拭。 在灯光的照射下,不再上发油的柔顺黑发显得狂野,以往棒球帽压住的张狂正召告不安定,一丝男孩气息悄悄流露。 嗯!真像。“宋沐风,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去掉我的姓氏,没有女朋友会直呼男友的全名。”他一再强调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意在造成事实。 因为她并未如他爱她般地爱他。 真爱计较,小里小气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别卖关子。” “我是独生子。”所以背负的压力是外人无从想象,一举一动都像受到监视,毫无自由可言。 “独生子呀!”明亮的大眼转呀转直往他身上瞄,似有一丝疑问。 “问吧!憋在心里会闷出内伤。”面对她,他无法摆出严肃的神情。 对工作认真,对下属严厉,对合作对象保持疏离态度,他自认是个公私分明,自制力够的人,绝不让经手的事偏出常轨之外。 偏偏一遇上她自然而然地露出微笑,每每要装冷漠的神情总是维持不到十分钟,发自内心地想对她笑,不愿她颦眉蹙额。 雍宇说他没救了,他自己也明白已中毒太深,只要她在身边一展笑颜,他所有的烦恼都能一扫而空,随着她的情绪而起伏,不再有宋沐风这个人的存在。 她是个精灵,拥有舞动热情的魔法,叫人情不自禁跳入她五角星阵中成为祭品,甘受魔噬。 “你父亲对婚姻忠实吗?”是他要她问的,不小心踩到地雷不关她的事。 瞧她一脸戒慎的模样他就很想笑。宋沐风一板严肃的装出冷诮。“我父亲没有私生子。” “也许、说不定、有可能,凡事哪有一定,你不妨回去问一问。”他肯定被蒙在鼓里。 “我是独生子。”没有分身,没有兄弟,你还不明了吗? 这人真是固执,问一下会死呀!“你怎么知道没个小你几岁的弟弟,通常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元配是唯一不知情的人。” 笑笑笑,牙齿白呀!她哪里有说错,电视上都这么演,真实地反映出人生。 “咳!原则上你假设的一切不会发生,我是遗腹子,家父去世时只有十八岁。”父母的结合是属于青梅竹马型,不小心擦枪走火才有了他。 他不晓得他们的婚姻是否合法,或者是父亲死后才让他们母子入籍,他只知母亲非常不快乐,而且十分畏惧家中掌权的人。 “嗄!你……你是遗腹子……”沈恋梅局促地笑笑,表情尴尬。 看来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人家不是常说天下有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他们碰巧在台湾出现,不算是太怪异的事。 明星脸、名人脸多得是,怎能混为一谈,死人是蹦不出私生子,但…… “你确定你父亲没将种留在精子银行?”有些有钱人会未雨绸缪地预留后路以防万一。 譬如子孙早逝,儿女不孝。 “恋恋──”宋沐风无力的一唤。 亏她想得出来。 “你真的该和披萨小弟见见面,你们的神似度是百分之百。”沈恋梅拿起杯垫往他头上一盖,露出的下半张脸简直像是本人在现场。 “我是……”他。 苦无机会说出实情的宋沐风抓下她的手,不忍打断她的兴致勃勃,暗自苦笑地希望她哪天顿悟时别气得跳脚。 “天哪!太像、太像了,你们要是没血缘关系谁会相信,为了这张相似的脸,你该提携提携披萨小弟,让他也过过有钱人的瘾。”他们还可以玩掉包游戏。 他有些不是味道的嫉妒起“披萨小弟”。“你很喜欢他?” “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他可爱又上进、讨人欢心,每次送披萨都不迟到,还附赠水果,我喜欢得想亲他一下。”可是他总是头低低地让人亲不到。 “那你喜欢我吗?”他告诉自己不要计较,反正都是他。 但是,心里就是不痛快、闷得很。 沈恋梅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霸道不讲理又啰唆,老爱强迫别人当你的女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隐疾?” “难言的隐疾?!”猛抽了口气,宋沐风有股杀人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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