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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够了吗?你以为我还是血气方刚的十七岁少年?”她的把戏魅惑不了他。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神冈樱子脸色一白的咬咬下唇。“你不再需要我了?”

  “应该说很久以前就不需要了,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我只有你吧!”山下忍魈讽刺的一问。

  “你明明对我的身体还有兴趣,在你接下这件任务前,我们一直维持良好的床笫关系。”她不相信他翻脸翻得如此神速。

  “对于唾手可得的乳牛何必客气,反正省得我出去叫鸡。”她对他的功用不过是方便而已。

  “你当我是妓女?”这对自视甚高的神冈樱子来说可是莫大羞辱。

  “好说,妓女至少有收费,而你……”言下之意比妓女还不如。

  他的话成功地激怒行事阴狠的女人,幻术一使攻向他背后,并分心的搜寻房内另一道呼吸,她红鹤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忍术之最高是幻化为无形,与地势和掩蔽物相结合,可惜她修练的火候不够道地,在移动间轻易泄了行踪。

  毕竟是同一个师父,她有多少实力他一清二楚,只避不攻的身形是回报她父亲多年的栽培之恩,若她不玩得过份他不介意陪她过过招。

  相较之下神冈樱子显然失利,吃力地想在这一场实力悬殊的较劲占上风,攻法急进而浮躁,忽左忽右的变化速度明显迟缓。

  身为杀手有一定程度的骄傲在,岂容他再三调戏般地退让,三只星型镖扬袖而出。

  身形一移,三镖成排地钉在书架上,险些刺入一旁的壁柜,山下忍魈当下眼一沉的半眯.“樱子,你真要我出手吗?”有些人不受点教训是学不乖。

  神冈樱子面上一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该成为我的阻碍。”

  “冥顽不灵,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选择,逾时不候。”他重重地往她肩上一击。

  “你敢伤我……”月眉一横,她咬牙的抚着肩膀怒视他。

  “我说过了,你有机会选择,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他一派轻松地以逸待劳。

  “你作梦,试试迷雾烟。”手一掷,红色烟雾立即弥漫一室,伸手不见五指。

  而他亦非等闲之辈,既为风煞便御风而行,他顺手扯下窗帘挥向窗外,一阵红雾悉数排出,只余淡淡的红丝飘浮半空中。

  只是他没料到在短短一瞬间,黑色身影快速袭来,他毫无迟疑之意地扣住手腕一扳,当场传出骨骼折断的清脆声,流星蝴蝶刀鏮的落下。

  “你真的很不聪明,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痛苦吧!是你自找的。

  “不公平……”五官极度扭曲的神冈樱子扶着连皮断肢怒吼。

  他只是笑着拉开落地窗。“要自己出去还是我送你一程?”

  天底下的事本来就不公平,神都做不到十全十美何况是人呢?

  她对人性太苛求了,公平其实是不存在的,否则今日的他不会是杀手,她也没有机会让他伤到这地步,该怪她咎由自取。

  “你好样的,别想我会就此罢手,不完成任务誓不为人。”她发狠的撂下话。

  “使枪的手都废了,我看你这一生是完了。”她不再具备杀手的资格。

  “路是人走出来的,看好你的猎物,迟早我会从你手中叼走她。”她一定要大挫他的威风。

  “拭目以待,你好走。”他作出送客的动作。

  “你……”

  饮恨的一哼,初尝败绩的神冈樱子挺起胸膛走过他身侧,呈现不规则下垂的手腕疼痛难当,她吃力地沿原路离开,脾气硬得不肯向他求援。

  现在他们俩立场是对立的,若向敌人求救岂不落人笑柄,尽管她只剩一只手能攀爬,本身的骄傲仍叫她不肯低头。

  如同夜的深沉难以捉摸,黑暗成了最佳的保护色,她的身影如来时一般渐成小黑点,消失在夜幕中。

  ***

  “你变仁慈了。”

  这句话绝对是拈酸带涩的讽刺,听起来平凡实则试探,凡是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小心眼,真能做到毫不在意的没有几人。

  尤其是在睡梦中突然被人一把塞进狭小的壁柜,三令五申外加五花大绑地,稍有知觉的人都不会很有度量的接受,而且里面闷得要死。

  年代久远的壁柜通常通风窗小好避免衣物潮湿生霉,待在里面的她什么也做不来,连翻个身都会卡住,唯一能做的事是等待,以及透过格式通风窗观看外头的一举一动。

  人都有过去,谁能纯白如纸,只是听在耳里、看在眼底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女人的毛病,盛在碗里嫌鱼腥,人家来捞护如宝,平常当是一般空气不去注意,一旦出现令人窒息的毒气才知空气的重要性。

  “啧!好酸的味道,我以为你不知道吃醋的滋味呢!”感觉就是痛快,酸液腐蚀了水墙。

  “你鼻子过敏了,我打算吃大蒜。”避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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