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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于青峰非常拚命地跑不敢回头,怕真的害死她,因此他没看见发现自己害死弟弟的母亲举枪自尽了,而随即跑小婴被几个大汉击昏带走,他们手臂上有着狮形的刺青。

  “王立委,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带来了,你可以进行你的计画……嗯!放心,我会善待你儿子的保命符……尾款别忘了汇进来……”

  猛烈的抽痛让角落的一人质”痛得清醒,凌散的发覆盖她整张脸像个疯婆子,再加上她在仓库里弄得一身脏,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长相。

  起先瞿小婴还有些脑震荡像是晕了船,一会儿熟得不能再熟的恶魔声音传入耳中,她背弓了起来竖直寒毛,像只被激怒的野猫。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一天内被绑架两次,而且是这么的乌龙。

  瞧瞧这里的摆设是多么熟悉,墙上那张虎皮是假的,地上那个窟隆是她挖的,还有左边的沙发下藏了一本内页全被涂黑的色情杂志,吊灯的中央是一枚枚硬币,几个笨蛋丢上去的。

  她居然会在狮盟耶!多不可思议的事,黑道兄弟求都求不得的机会。

  可是她此刻只有满腔怒火,恨不得把讲电话的家伙碎尸万段,他没瞧见她受伤了吗?打算让她流血至死好霸占她的大房间吗?

  他想都别想。

  “瞿老五你是猪呀!”

  “啊!五哥,那人质在骂你呐!”好稀奇哦!竟然不用看到人就能知道是瞿五虎。

  “你活得不耐烦呀!我老虎哥是你能骂的。”他走过来踢了人质一脚。

  噢!他……他死定了。“你绑架人之前不会先看清楚对象是谁吗?连我都敢绑。”

  “这声音好熟哦!好象我家的小泼妇。”哈哈!怎么可能,她凶得能一拳打死老虎,这只是他为还王立委一次人情,勉强答应下手绑来的女人。

  但是,要真的是她,他不就……很惨很惨了。

  “你再给我装白痴试试看,这次我一定放火烧光你柜子夹层里的裸女海报。”天哪!快疼死人了。

  喔!不,他真做了一件蠢事。“小……小婴,你回来了。”

  “不就是你叫人把我绑回来,我该不该好好感谢你呢?”她冷冷的问,几乎要冲上去咬他一口。

  “呃!我……我想念你嘛!你好久没回来了。”呜……有四年了,好幸福哦!

  瞿五虎赶紧把她抱起来往沙发一丢,不算粗鲁也不算太轻手,总之一如他们兄妹间相处的模式,殊不知他这一丢扯痛了她的伤口。

  这头猪……“你是死人还是存心要我变成死人,你没瞧见我肩上有血吗?”

  “哦!你终于开了杀诫呀!恭喜恭喜,老爸可以把盟主之位传给你了。”幸好,有替死鬼及时现身。

  瞿小婴脚一抬就往他的脸踹去。“你是猪投胎呀!看不出我受伤了吗?”

  “受伤?!”他冷抽了口气,当场由老大变卒仔。“我的人伤的?”

  “这点你该去庙里捐香火钱,神佛保你渡过一劫。”意思是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

  表示他一时半刻死不了,小婴太可怕了。

  实在也不能怪他们小时候太调皮,老妈有疯狂的偏执恋女狂,在连生了八个儿子之后以为生不出女儿,非逼着老爸娶个小的好生个让她玩。

  结果还是由她自个肚皮蹦出个女娃,疼宠之心叫人吃味,即使他们一群哥哥非常喜欢唯一的小妹也决定讨厌,以弄哭她为主要乐趣。

  以前笨嘛!老认为当狮盟老大很威风,人人抢着要登头位地刻意排挤老妈属意的小妹,处处找她麻烦要她好看,非逼得她主动退出争位之列。

  等到年纪稍长才知道那是苦差事,个个又想尽办法要推掉,而小妹是他们八人的救星,所以只好联合起来“帮助”她学习。

  在她十三岁那年,老妈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急病猝死之后,她犹如母亲附体似一下变灵光了,反过来整得他们哇哇叫。

  像是在“办事”时,一窝蟑螂会突然爬到光屁股上跳舞,吓得身下的女人尖叫不已想赶蟑螂,脚一踢就把他们踢下床好压死身后的蟑螂。

  一群死蟑螂黏在身上可不好受,尤其是压扁后流出的内脏和白稠液体真是有够恶心的,人人谈蟑螂色变,先到厕所大吐特吐一番。

  另外他们在打打杀杀之际,上百斤的樱桃由天而落,打架的兄弟当场楞住,不知该不该继续打下去,因为已经有人忙着躲樱桃雨,有人席地而坐吃起贵如金的进口樱桃。

  这两样还算是她把戏中的小卡司,有几回去和人呛声抢地盘,送死人出殡的哀乐突地奏得满天响,孝女白琴的哭声更叫人心惊不已。

  唉!她边哭边喊着在场人的名字,什么瞿公阿虎兄,你死要死完全别回来偷吃米,家里的大门贴钟馗……让人根本无法继续呛声,白白地将地盘送给人家。

  大家都怕死她,只要不再出现飞蛾大餐和蟋蟀澡,他们愿意改吃素,天天烧香拜佛。

  因此在她满十九岁决定搬出去住的当天,八个兄弟感动得痛哭流涕,一口气喝光了酒吧的酒醉了三天三夜,直道非常幸福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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