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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最近她换鞋了,低跟的休闲鞋绝对不会致命,只会叫他们痛不欲生,哀叫不休而死。

  如果他再不给她满意的答案,她可真要动手了。

  “小婴,你别靠近,留在原地就好,拜托。”于靖霆发出祈求的眼神求她别动。

  去你的,怕我棒打鸳鸯不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乖,听我一回就好,待会你要怎样严刑拷问都行。”这个笨女人老是不经大脑的冲动行事,他真是怕了她。

  “你几时见我乖过,我不惹麻烦已经是别人的福气了。”瞿小婴不快的撅着嘴,不理会他心焦的神情。

  “你站住,不然我非揍你一顿不可。”真该有人给她上一课安全讲义,此人非他莫属。

  “不知是谁把谁打得像猪头,我……嘿嘿!我来看热闹的,你们继续相爱到永远吧!”她送出一个热情的飞吻往后退了两步。

  拆信刀耶!

  虽然没有武士刀的锋利,亦不见开山刀的霸势,但是戳入人体的任何部位还是会叫人疼得打滚,白痴才会自动上前让白刀进,红光出。

  女人家秀秀气气的干么玩拆信刀,要割腕可能也割不深,拿来杀人还得碰运气,一个不小心可会磨破皮得不偿失。

  小伤要不了命却会疼死人,擦了药会笑死人,没人同情地只能自叹活该,儿童手册明白的写着:不可玩危险用品。

  若不是于靖霆急急之下举高那只握刀的手,恐怕她会傻傻地送上前当肉垫,真是好险。

  他这人还算不错,不会找人替死,政府该颁给他“司法先锋”以兹奖励,现今社会再也找不到为国……呃!为民捐躯的好公民。

  笑容满面的瞿小婴没发觉自己先前揪心的怒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满心的欢欣,喜见自己是误解,心安的以平常心看待。

  “喔!老天爷,他们在干什么?”尾随而入的张克难不由得惊慌喊道。

  “你瞎了眼呀!他们在跳恰恰。”左一步、右一步,大家来跳恰恰恰……瞿小婴在心里哼着恰恰的曲子。

  跳恰恰?张克难用诧然的目光盯着令他惊奇的女孩。“你不觉得这个场面很惊悚吗?”

  “大惊小怪,肢解的画面我从小看到大,你是少见多怪。”她一脸无谓地嘲笑他见识浅薄。

  “肢解……”他吞咽着唾液朝好友望去。“你认识她吗?”

  最好不要,这种女人太恐怖,拿人命开玩笑似。

  “她家做的是屠宰业,所以你不用担心她的言论,而且我的确认识她。”非常的不幸。

  于靖霆使劲一按,受不住被掐疼痛的董依依啊的一声松开手,银白的拆信刀在空中旋了几圈落地,他敏捷地踢向墙角结束这一场闹剧。

  原本两人谈得就不甚愉快,他坚决不再重复过去的错误,而她苦苦哀求他让她回家,两人僵持不下地谈不出结论,甚至连儿子都拿出当筹码。

  最后他决定请她离开,等她恢复理智再说,强调两人之间是不可能回到从前,要她好好想清楚别留恋过往,人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让她重来。

  后来她像是平静地认清事实,恬淡的面容仿佛接受复合无望的结果,谁知,在他松了一口气打算送她离去之际,她出人意料的抽出他放在笔筒的拆信刀准备伤害自己。

  为了阻止她做出不可挽回的憾事,他一个箭步的冲上前箝制住她的手,两人坚持不下地扭成一团,形成暧昧不明的姿态。

  顾及她曾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的情份上,他不想让其它人瞧见她失控的丑态,因此压下她的手抵在自己的“禁区”部位。

  说实在话,若不是他自信力气大过她许多,不然以此姿势恐有重大伤害发生,这辈子休想再有“性”福可言。

  “原来她家是杀猪的呀!吓了我一大跳。”张克难拍拍胸口,心脏有些不胜负荷。

  “我家还杀牛呢!”她小声的嘟嚷。“你也太没用了,没瞧过死人呀!”

  不是有个大官曾说过:台湾哪里不死人。

  “是没瞧过,我负责的是民事诉讼,很少接刑事案件。”除了王大维儿子那件强暴杀人案。

  而且哪有容易见到死人,当他是卖棺材的呀!

  “她是谁?”

  一旁神情已趋正常的董依依见前夫拋下自己走向后来的女子,心中一阵恐慌的急欲抓住什么,干脆向前紧抓他背后羊毛布料。

  此举让于靖霆大为不快,偏又摆脱不了,只好顺势地脱掉外衣好脱身。

  “她是谁与你无关,你胡闹够了没?”他比往常更加严厉地斥喝她。

  生命是可贵的,岂可轻贱。

  “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有权利知道你拥着的人是谁。”董依依不慌不乱的说,看来仍以他妻子自居。

  “是前妻,法律认可不再具有夫妻关系存在。”他更正的一驳。

  “就算我们离了婚还是夫妻,我是唯一的于太太。”她恬雅地深情一望,话语中掺杂着示威意味。

  意思是只有她是他的妻子,其它人别想占据她的位置,早早打退堂鼓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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