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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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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她是生得花容月貌,但是比她美的女人不在少数。 仇琅也自问一句:为什么是她。“因为你是言醉醉。” “仇先生,你该不会傻里傻气的爱上我吧?”菊花醉心,世间少有。 正常人是不可能自动对号人座地承认自己傻里傻气,谁爱上捉摸不定的邪魔女都是一种不幸。 “你说呢?醉醉。”他似真似假地跃过尸体拉她入怀,嘴角噙着可恶的冷笑。 “我……”她正要来个四两拨千斤敷衍他,一阵不知羞耻的腹呜声乍然响起。 “你饿了?”她的表情令人发笑。 能否认吗?证据确凿。“我是饿了,邵大检察官八成死在路上。” “你是指那包快馊掉的食物?”她坦然得好可爱,叫人想亲吻她。 “食物?!”言醉醉眼睛大睁的一瞧,电脑旁果然有印着某某餐厅的纸盒。“太好了,他还懂得喂食小动物,免得死于饥饿。” 二话不说,她脱掉手套抹了肥皂净手,弃工作于不顾地掀开餐盒,拎起一块鳔鱼欲往嘴里塞。 她不是不爱吃鱼,而是嫌刺多懒得剔,邵之雍了解她的怪僻症,在她口口声声喊着不吃鱼的当头,故意买来刺少的鳍鱼排。 不过她专心到没发现他来了又走了,原本冒着热气的食盒已然凉透,失去鱼的鲜美。 “等等,不许吃。”仇琅一掌拍掉她到口的鱼肉,将所有食物扫进垃圾桶。 她……她的晚餐……现在打电话叫宋家妹子去买应该不晚,才一十点。“仇先生,浪费食物会遭天打雷劈。” “我做的坏事够多了,不怕天谴。”雷不敢劈他。 “别拉,我的工作还没做完。”遇到土匪该不该放声求救? 只怕丢脸的是她。 “我带你去吃饭。”这女人太不憧照顾自己,从今而后由他来督促。 言醉醉以一记手刀攻向他。“婉婉需要我。” 她做事从来不虎头蛇尾,有始有终地完成手中的检验工作。 “是吗?”死人没有知觉。 他粗鲁的拉开冷冻室的冰柜,一脚踢向解剖台,在她傻眼的当头,将尸体倒入冰柜中,然后用力的关上门。 “可以走了吧!” 天呀!她该用什么形容词来称呼他的神来一脚,他简直是在亵读尸体,对亡者不敬。 狂妄,自大,无礼,自中无人,现在又多了一项罪证:粗鲁,他是个糟得不能再糟的“兄弟”,只适合当大哥命令人。 可是她却不应该的打心底直泛笑意,佩服他疯子的行为,可怜的婉婉在他发狂时刻痛呼一声,好像尸体本身还有痛觉似。 没有人在看到自己的身体遭恶意伤害而不发火,即使胆小鬼也有三分的鬼气,惹火了她照样发标,管他是狂鹰、衰衰鹰。 现在她不知该同情谁多,死人活人之战不关她事,她惟一该做的事是喂饱自己,然后回家睡个好觉——一个人。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偷笑,你笑得太明显了。”那个女人欠揍。 抿抿唇,她笑得很含蓄。“仇先生先开罪于鬼,不能怪鬼不讲人性。” 鬼只有鬼性。 “你似乎很得意,看我一身狼狈大大的取悦你了。”他的头发还是湿的。 “其实你算是闪得很快了,双氧水的味道我还能忍受。”反正她也一身尸臭味。 “没事干么摆一堆瓶瓶罐罐,你想谋杀谁?”尸体吗? “怎么没事,至是工作需要。”她刀法完美的切下第一刀。 晤!好吃,八分熟的牛排正合口味。 “你……哼!”仇琅招手要人送上一瓶威士忌。 言醉醉好笑的看他任性的举动,再瞧瞧那一头被六瓶双氧水攻击的黑发,一口笑气随牛肉咽下肚,小心的维持面无表情。 他该庆幸婉婉丢的不是有毒的清洗液或是碘酒,不然流下的不只是“水”,还有洗不掉的颜色,他大概一个礼拜不用见人。 谁叫他铁齿不信邪,凡事自作主张的不肯善待“尸体”,才会招来天怒鬼怨。 “仇先生别忘了身份,你不怕人暗算吗?”她以牛排刀按下倒了第三杯威士忌的手。 “女人不要多嘴,怕我醉得保护不了你吗?”同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他不允许。 “不,怕你的仇家砍错人,当我是你心爱的女人。”男人的恩怨,受累者往往是女人。 他冷瞪了她一眼,她老是让他不能理直气壮的开骂。“道上的人都知道女人对我的意义为何,不会拿你当筹码。” “这可就难说了,我是你破例钦点的二手货,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难免有误会。”此刻就有不少揣测目光投向她。 “你非要一再提醒我你不是处女吗?别让我找第一个男人开刀。”他几乎要恨起她的放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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