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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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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亲爱的大哥怎么不出去走一走,老闷在家里会不健康……啊,我忘了你是残废,应该用爬的。” 恶意的批评只换来他冷冷地一闭。“你来于什么?” “来看看我父亲的私生子落魄到何种程度,居然躲在壳里当乌龟,不敢见人。”他快意地说道。 一脸流气的齐天琪问了一口痰,毫不在意说出的活伤不伤人,他是存心来打落水狗,才不理会什么手足情深的屁话。成了坐轮椅的废物看看还神不神气得起来,多年的鸟气得以抒发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他不来凑凑热闹就显得不够大方,谁叫他要突然冒出来抢风头,夺走父亲全部的关爱。 他才是天之骄子,不知哪里来的野杂种根本不配进人齐家,发生重大意外是现世报,老天在责罚金得无厌。 “我没请你来,滚——”青筋浮动,克制不住的怒气只能偌由声音发泄。 他大笑地挑了张顺眼的椅子坐下。“这里是齐家的产业,我姓齐,谁比我更有资格留在这呢?” “齐二少,我想你误会了,你现在所探的地方是天豫的私人别墅,与你花心的老爹一点也没关系。”秦东峰心平气和地解释。 “你少来唬我,他的钱还不是我老爸给的,凭他私生子的身份哪买得起这幢别墅。”没个三五千万是不成的。 齐天论压根瞧不起他同父异母的兄长,认为眼见的一切都是父亲的偏袒。 “我不像你不学无术,只会挥运而不事生产,父亲的眼是雪亮的,他看得出谁是败家子。”齐天豫冷笑着。 “你很得意是不是?”他站起身一同那双动弹不得的脚。“就算我败光了所有的家产,你能拿我怎样,以起来揍我一拳吗?” “世事并无绝对,也许有一天你会如愿。”他会等着扫出那一记重拳。 他充满蔑意地一瞄。“好好地做做梦,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我一向不做白日梦,而且没人可以从我手中拿走任何东西。”他忍下脚筋的抽痛,不愿让人看轻。 “是吗?别太肯定。”他不怀好意地笑道,眼神透露着某种阴谋。 “什么意思?”他绝对是怀有目的而来。 齐天琪从怀中取出一张红色帖子。“老爸的六十大寿,你来不来?” “你准备了大利是送给我是吧!”他看也不看地丢向一旁。 齐天豫没有太大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得意洋洋的孩子在献宝,心里暗笑他的幼稚,他能得到的玩具不外是那两样,而他从没希罕过。 一时的挫折不代表永远的失败,在哪里跌倒就由哪里爬起来,他想要的东西没人拿得走。 相反的,他不要的东西,谁也不能勉强他接受。 “要不要我借给你一条手帕?我怕你听了以后会痛哭失声。”他假意地掏掏口袋。 “会比我的脚残废了还悲惨吗?我建议别说得$。”伴,“可是憋在心里很难受,不说出来让你哭,又有违我的善良。”他傲慢地抚抚下巴。 “我洗耳恭听,你慢慢做文章吧!”他不急,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 兄弟争强时有所闻,不在乎多了齐家两兄弟自相残杀,他们的不合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众所皆知。 起源两人的父亲用情不专,同时脚踏两条船,先是和一名纯朴的乡下女孩同居产下一子。接着娶了一位官家千金为妻,偷偷将孩子的母亲养在外面沦为情妇。 妻子和情妇彼此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了另一名女人,一直到两人的小孩都上了小学,一个三年级,一个一年级,学校举行运动会才意外发现孩子的父亲竟是同一人。 这下“奸”情爆发了,两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增妇那边的长辈出面了,逼着男人要负起责任,不然就召开记者会痛批他的薄幸与监憎。 为了顾全名声和面子,二女共侍一夫的戏码于是上演,妻子是理所当然的正室,情妇自然屈居为小。 大小老婆争宠,连带着教育下一代要互相仇视,因此相差两岁的兄弟便像敌人一样,每件事都要分个高低强弱,造成裂缝继续扩大,终至无可收拾。 不可否认,齐父对能力较好的齐天豫多了一份私心,想训练他成为齐家的主事者,一开始就带他进公司学习,并大力地放手让他去改革。 就在齐父打算发表下一任总裁是谁的前一天,载着未婚妻出游的齐天豫因煞车失灵而碰上火车,一条命差点送给鬼差。 至于未婚变则毫发未伤,不过没多久还是解除了婚约,对方的家长不愿女儿家个有缺陷的丈夫。 “爸爸决定在他生日那天宣布我是他的继承人,你这个私生子只能靠边站。”终于有赢他的一天。齐天琪笑得田都闪不拢。 “然后呢?我很闲,可以坐一整天听你说故事。”他面无表情地扳起手指。 “废物当然坐一整天,你要能站起来才是笑话。”可恶,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一抹轻慢的冷笑扬在嘴角。“故事说完了吗?平淡得令人想开汽水。” “你……”他气愤的神情一转嚣张。“你心爱的未婚妻亦在那一天和我订婚,欢迎你来观礼。” 前任。“想不到检我的破鞋穿还能这么快乐,你还真是不长进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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