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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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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笑的字限,他大不了“他”几岁,这句师父会把人叫老的,难怪他腰酸背痛腰疼得挺不直身。 全是“他”的错!害他老是疑神疑鬼的以为“他”就在身后不远处不时的回过头一瞧,然后嘲笑自己的草木皆兵。 孑然一身的他喜欢无牵无挂的嫖妓生活,有银子时就找个名气大的妓女陪宿,没钱时就将就些。一个人饱全家舒服,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然现在他的心却变得沉重了,总是挂怀着一张清秀的小脸蛋,心神不宁的幻想“他”着女装的娇俏样。 唉!他快要怀疑起自己的不正常了。 “客倌,你的炒牛脯来了,请慢用。”刻意压沉的嗓音犹带一丝清脆。 “我叫的是炒牛肚不是炒牛……脯……你……你阴魂不散呀!”他呻吟的用前额在桌上轻叩一下。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认命,眼前店小二打扮的小人儿,正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赵三,“他”是怎么找到他的? 没有半点预兆的跳到眼前,他的错愕可想而知,怔忡了片刻,才过神来,微颤的手指在“他”鼻前停住,不知该叹息或是咒骂。 “师父,是你喔,好巧呀,咱们师徒真是有缘,到何处都相逢。”再跑嘛,如来佛的手掌可是无远弗届。 “是呀,巧到令我想哭。”该死,他为什么瞎了限,找“他”使千术。 贪小失大的至理名言,他至今才深深体会到。 “牛脯比牛肚好吃,徒儿的孝心,师父可别嫌弃的好。”王爷爹都没这等福气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显然他躲得不够彻底。古珩夹起一块牛脯当是“他”的肉嚼。 赵缨狡猾地向他眨眨眼,“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刚好不穷。” 以她的门路还怕调不到人马?王府的侍卫、守城的兵士、衙门的捕快,甚至是消息灵通的小街霸,财与势是最快的通行符,而身为八王爷的三千金,她两者皆备,找个人有何难,她去兜赢了两把,人不就在面前嘛。 山不移,水不动,乖乖的自投罗网。 “你干么非要缠着我?天底下精通赌术的人不在少数,不缺我一人。”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没办法呀,师父,只有你能赢我而已。”不网罗他入赌技智囊团怎成? 赢?“别告诉我,你从未输过?”这么可笑的借口,“他”也编得出来。 “是呀,你是第一人,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她笑眯眯的唤来店小二上酒菜。 古珩嗤鼻的用筷子比向“他”,“你当自己是汴京城的赌后呀。” “我是呀!”她是赌后,没什么羞于启齿。 “你分明是男……噢,不,你是姑娘……”一口肉就由他嘴前滑落。 赵缨自行取来筷子戳着馒头咬着,举止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我没告诉过你吗?” “你几时提过?”简直是故意耍着他玩,他气愤不已的吃着菜。 “这就是师父你的不对喽!谁叫你镇日流连花街柳巷,不关心徒儿的福祉。”嗯,好吃。 这间广兴楼的菜色不错,改明儿个叫秋儿也弄间酒楼来玩玩,最好把大厨挖过来,这样她就有免费饭菜可食。 咦?好像很久没和秋儿连络,她会不会急得要跳河谢罪? 应该不至于吧?她已经把她输给商业才子白震天,人若呜了屁,她向谁索魂交代,不让人怨死才怪。 “我流连花街柳……”他突地一瞪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赵缨用古珩眼神瞧着他,“没人比我更清楚,你要验明正身吗?” “我验明正身?”他气得声音扬高了好几度,只差末将她吞噬。 “师父,生气对身子骨不好,你瞧你脸都黑了,看来大限将至。”唉,英年早逝。 古珩忍住气地一盹,“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涉足青楼妓院,而你倒好,居然在里面赌博!” 她难道不知道,一旦被发觉是女儿身的下场吗? 轻者被人请处出门,重者则遭人误认是妓女而加以轻薄,甚至会失了清白,可她居然毫无男女之别的待在妓院看人欢好,还与人称兄道弟的打磨磨聚赌。 可恨的是,他在门里狎妓,她却清心的在门外听,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实在刁顽得厉害。 “赌后不赌博,你要我干什么?你在快活时,我总要找件事做做吧。”又不是她自愿泡在青楼。 好人家的定义在哪?有钱有势便是个好字,谁敢说一句不是。 “你……强词夺理。”一想到她在龙蛇杂处的妓院走动,他就有一肚子火。 “师父呀,上梁若歪了,你要我这个下梁如何正得起来,太为难人了嘛。”她是有样学样。 古珩发觉他的头更疼了。“你何不在家绣绣鸳鸯,缝缝枕巾。” “你瞧我的手。”她将纤纤十指往他眼前一撩,叫人猜不透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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