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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老是一个一个比看不出真正的实力,不如让他们组成一组,看彼此的合作能力。”

  于是比赛改了,由三到五人成一组,不再桉级别比赛,而是釆各自报名,只要认为自己不差的人都能找人组成一队,比赛胜出者书院另有奖赏,好考验学子们的临场反应和彼此间的应对能力。

  他们有些人或入仕,有些人会从商,但是不论宫场或商场,都会像在战场上一样与人竞争,想要站稳脚跟就要灵活运用课堂上所学的知识。

  不要读死书,书是活的,令学子们明白怎么用它才是开设闻人氏族学的用意,他们要的是人才,不是蠢才。

  不过比较让人感兴趣的是,每一组学生可以邀自己的夫子组队,只要他们请得动,佴夫子是做为辅助,不能参赛。

  “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气喘如牛的闻人宴满头大汗,狐疑地看向坐在一旁低眉敛笑的“闻人璟”。

  他们这一组有他、表妹、元秋泉、顾延昱,加上闻人璟共五人,表檳的曲目是高山流水,其它人配合表妹檳奏乐器,佴……为何弦有一根是断的,弦不齐能弹奏吗?

  他不得不说一句,表妹的琴弹得真好,比她以前弹的要好上十倍,可是因为断弦的绩故,终究是有瑕疵,他们表现得再好也只得到第三名,和第一、二名只有些许的差距。闻人宴有理由怀疑,这弦是他家小表妹弄断的,适才无意间一瞟,那细白如葱的纤指问闪过一道光芒,似有锐利的刃物夹在两指间,莹润指尖轻轻一拨,弦就断了。

  “哪有什么陷阱,现在是陷害你当獒婧还是把你给卖了,你太疑神疑鬼了。”

  心虛的“齐可祯”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故作潢然的垂目。

  “真哥儿,你的指法是跟谁学的,哪天教教我。”闻人璟推开朝他靠近的男人。“夫子教的。”

  “哪个夫子?”他也要去学一学。

  “闻人夫子。”

  一听到足铁锈脸,闻人宴倏地背一直,肃然起敬。“呵……呵……好福气,好福气,继续努力。”他讪讪的走开,到角落画圈圈。

  对于指标性的人物,只可远观,他有自知之明,实力差人家太多了,不要出来丢脸比较好。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齐可祯走过来问,她这个表哥很聪明,但从不用在正途,对当京宫没兴趣,只想外放到地方。

  “学琴。”

  “你教他?”一想象两个男人并排坐着抚琴,她就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一脸欢喜。

  “没……投什么……”不能说,不能说,不然又要罚抄书了,他这人睚訾必报,心眼小得很。

  “教他也无妨,不过‘闻人璟’教得了吗?”

  她一滞,笑意凝住。现在的“闻人璟”当然教不了,虽然她也弹了一手好琴,可怎么和妖怪级的相提并论。

  “夫子,夫子,闻人胜那一组说要和我们比射箭,你说成不成?”元秋泉突然很兴奋地跑过来,两颊红通通。

  “他们那一组有谁?”问话的是“齐真”,语气冷然。

  没察觉有异的元秋泉扳起指头数。“闻人胜、闻人智、闻人勇、钱万富,指导夫子是颜士术。”

  “全学院箭术最好的夫子?!”那不是输定了!未比先泄气的闻人宴整个人蔫掉,完全没有一较高下的气魄。

  “他说不论排名,输的给赢的五千两,四人做轿扛起射箭的人,十支箭,射中靶心多的人为赢。”五千两耶!他家一年的收入还不到千两,还要供他读书,口子是过得捉襟见肘。“倒是勇气可佳。”闻人璟轻哼。

  齐可祯以肘轻顶他,怕他露馅。“有说指定由谁上场,还是我方自行安排?”“闻人胜说要挑战齐真,谁都不能帮忙……”一看到“齐真”瘦弱的小身板,再想到他那烂到不行的箭术,先前兴致勃勃的元秋泉登时有被冷水钹在头上的感觉,他们输定了。

  和他全无指望的苦脸一比,齐可祯高兴得差点笑出声,心想: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吃可惜。“哭丧着脸干什么,书院比赛的用意是要让你们增进自身的实力,截长补短,把别人的好学起来,让自己更有能力去面对各种打击。”

  “真要比?”闻人璟问。

  “为什么不比,你是我闻人璟的高徒,还怕闻人胜那只蹦不起来的秋后蚂蚱吗?”就要把他打趴了才不会再蹦达。

  “高徒?”他冷哼。

  她扯扯他的手,问他成不成。

  看她飞扬的神釆,闻人璟冷然的目光多了柔和。“你想比就比,但你想怎么赢他?大获全胜或……”

  她想了一下。“险胜。”

  “好。”如她所愿。

  双方谈好后,各自上场,一边在左腕上绑着红带子,一边系上蓝带子,红蓝两边对阵。

  不过闻人璟所在的蓝队较有优势,底下搭轿的人个个高头大马的,就他一个纤细人影被下头的人托高,四人合力相当稳,有利于射击。

  可是要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输不起的闻人胜还未等评判者喊出开始,就先卑劣地往蓝队一撞,把他们撞得人仰马翻。

  接着他又丢出什么东西,童新组成人轿的蓝队陷入一片烟霎中,刺眼又刺鼻的浓烟让人难以呼吸,眼泪直流,东南西北分不清楚,连靶也看不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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