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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本来以为他只是虚张声势,随便叫几个下人去给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是练家子,三招就把他们打趴在地下当狗爬了回来。

  才三招呐!叫他气得牙痒痒地不得不算计这群江湖人士,不论胜败死活都赖不到他头上,既得娇妾又可出一口气。

  “姓玉?!”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吗?“葛兄,你听过姓玉的武林人物吗?”

  “有。”封号。

  “有?”不会吧!难道是他孤陋寡闻?

  “玉猫儿曲喵喵。”他眼神闪了闪冷意。

  花老虎一口酒当场喷了出来,“你……你别吓我,那个小磨女是女人。”

  “花……花大哥喝慢……慢些,我说的那位……黑脸小子是如……如假包换的男子……”真脏,他的酒杯不能用了。

  藉故醉酒酒杯滑了手,服侍的下人赶紧换上新杯好让他继续借酒装疯。

  “知道了,我是被葛兄耍了一回。”花老虎暗自嘀咕着,没人敢惹那只小母猫。

  听江湖传闻她嫁了人,对方是位将军,现在应该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不致再出江湖祸害江湖豪杰。

  赵金鼎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手搭在花老虎肩上。“花大哥,万事……拜托了,我不会少了你……的礼。”

  “好说、好说,今晚我要你这小妾温床。”银子与美女缺一不可。

  “那有什么问题……莲……莲香,以后你就跟着……花老大……”反正他也玩腻了,新妾入门还怕床冷。

  “相公——”他的警告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他根本没醉。

  女人如草芥,籽往哪里飘就往哪里栽,半点不由己。

  “各位大哥……小弟醉了,你们慢用,我去……茅厕……”十一小妾的房里还亮着灯,八成在等他。

  夜是欲望的温床呵!

  一室的春色哪能善了,门半掩。

  ***

  “哈啾!”

  擤擤红鼻头,多变的天气让他沾点溪水就受了寒,实在非常丢脸,他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闻过草药味,都快忘了那苦味有多难入口。

  本来以他身强体壮的练武体格这种小风寒根本不算什么,藉由内力运行周身即能轻易减轻不适。

  可是他“必须”病得很重,不然以张老爹盯小鸡似的严密度,他就算叫鱼虾噬了一足一臂得不到怜悯,死在溪里更好省得埋。

  怪他未及时防范张老爹的偷袭,才让他一举得逞地踢他下水。

  但他会心急也不是没有理由,赵金鼎这败类出现是一种预警,意在提醒他有花堪折直须折,别放过大好机会原地踏步,果儿的祥和无为并非只有他一人注视着,除了赵金鼎仍有不少文人雅士倾心,一心要攀取池中莲。

  而凡事不肯罢手的莫迎欢亦是他无法等待的另一个原因,迫使他不得不提早表明心迹。

  不过情况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如果少了那两道虎视眈眈的监视目光结果会更美好。

  “哈啾!哈啾!”

  “报应呀报应,溪边的花儿不能摘,会触怒溪中的水神哟!”

  “老爹的意思是要摘东边的小白花喏!”他故意把溪边听成西边。

  张老爹脸一板不甚高兴。“什么花都不能摘,你想当采花大盗就滚出城去。”

  “咳咳!我是病人,你好意思让我死在外头。”白衣一撩,玉浮尘健步如飞地抢了院子里最好的躺椅一躺,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死小子、死小子,不懂得敬老尊贤。“死以前先把银子留下。”

  “老人家心好狠,还是我的果儿妹妹善解人意。”一说完,他马上一脸病容地咳个不停。

  “去你的混账东西,你这辈子休想碰我家闺女一下,否则下毒毒死你。”张老爹恼怒地提起脚要踹下去。

  “爹,你干什么?”

  女儿的娇斥声一喝,他连忙把脚缩回去,暗骂小子奸诈。

  没错,玉浮尘就是看见张果儿端汤药过来,小小的使了一招阴他。他嘴角微扬的以眼神嘲笑张老爹的落败。

  张老爹忍得脸在抽筋。“呃,爹在伸伸腿嘛!坐久了脚会麻。”

  “你不是想踢玉大哥?”爹的话转得有点硬,像是不甘。

  “哈……他是病人呐!我再缺德也要等到他病好了再说。”臭小子,咱们先把帐记下。

  没关系,大人有大量,让他一回,待会等丫头进房了以后,他非连本带利讨回来,没人可以占老头子便宜,等死吧!

  “爹,怎么原来你会武功?我以前都没瞧你施展过,不过打架不是件好事。”张果儿用较严肃的口气警告他别欺负病人。

  嗟!女儿向老子说教,她有没有搞错?“我哪会什么武功,救女心切就飞了过去。”

  “爹,这件事别再提了。”他差点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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