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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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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在生我的气,我做错事了吗?”或许她不该压着他。 无奈的挫败取代了他的理智,他是在生气。“绝不是针对你,是我个人行为的偏差。” 能怪她不解人事吗?她本来就缺少人的七情六欲。 可是他无法不气,自认为定力无懈可击却遭她轻易击溃,失控的神智几乎着迷于她的香唇,若非一滴夜露唤醒了理智,他可能会在野地里夺了她清白之身。 气她也气自已,不该任由两人有了交集,他起了眷恋之心,但她并无同感,只是困惑。 “我也不懂自己在气什么,你就当我是傻子好了。”他自嘲地发出低低笑声。 这下可绝了,他该怎么跳脱这张无形的网,请她伸出援手吗? 他的笑声很好听,胸口会震动。“我们还要坐多久,聚水符有时限。” 好舒服,他拥有她努力不来的开怀笑声。 “果儿妹妹,你让我有枉为男人身的痛恨,你不能同情我刚受了伤吗?”伤得好重呀!他的自负。 “你受伤了,要不要找大夫?”她的声音不慌不忙,同情为何物她陌生得很。 不过她有一点点紧张,怕聚水符失去了效用,淋了她一身湿。 “大夫治不好我的伤,如果你一直坐在我身上。”她会先失身。 或许说两人同时破了身,他的修行之路也不用再费心了。 “喔!”藉着他手臂的支撑,她借力使力的起身,“我没压伤你吧?” 轻如飞燕的一跃,他拍拍沾污的下摆。“一颗小果子的力道能耐我何,你未免小看了我。” “虎行于林,鹞纵于天,你打算屈就多久,你的家人不担心吗?”她无心的问道。 怕成了习惯,有朝一日离不开,像她的爹亲和小弟成了她的支柱。 “我是孤儿。”他心里想她是不是有不耐烦,两眼炯炯的盯着她瞧。 “朋友呢?” “全死光了。”不提也罢,提了伤神,全是些忘恩负义的妻奴。 寒翊呢是当兔儿娘子如珍宝的捧在手心上,怕她寒来怕她饿,根本不把朋友放在眼里,哪边凉快哪边待,别来碍眼就好。 玄漠那根木头是纵妻行恶,镇日由着曲喵喵胡作非为、抛媚送波,迷得府里的老少晕头转向,不知初一或十五地胡乱挂彩灯。 说起他的爷儿更是宠妻成癖,绝对是个中好手,对王妃百依百顺不曾重话一句,她要回扬州和姊妹淘混在一起没有二话,堂堂的九王爷不待在自己的府邸,一年四季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归云山庄,陪爱妃荼毒扬州百姓——用她的眼泪。 所以说有朋友等于没朋友,孤家寡人的他最可怜。如今在玉猫儿的淫威下被迫离开他视同“家”的侯爷府,岂不悲哉。 “请节哀顺变。”难怪他会流离颠沛,原来他是一个不幸之人。 节哀顺……变?他差点大笑三声。“我是同你闹着玩,我的朋友还活着。” “嗄?!”这么说她被耍了?怎么心口涩涩的,她并未吃涩果子。 “你认真了呀!湖一般清明的娇容藏不住心事。”她似乎……有点感觉了。 可是他却有些不甘心,“死人”才引得起她一丝丝情绪反应,而他难以忘怀的口沫之亲对她而言是不重要的事,叫人唏嘘呀! “你不该骗我,朋友是值得珍惜的宝物。”眉宇间染上孤寂,她的朋友并不多。 “我不认为……”他顿了一下牵起她的手,“我就是你的朋友,你会珍惜吗?” 望着他手中自己的小手,她微微蹙起眉头,“朋友不会碰我的唇吧!” 有些怪,但不排斥,他的味道很好闻,像老爹偷藏的陈年好酒,叫人一喝就头昏脑胀。 “噢?天呀!你别再提醒我这件事。”害他好想弯下身一掬甜蜜。 他会死得非常狼狈。 “很难受吗?我不觉得不好……”啊!他怎么忽然靠得这么近,鼻息呼到她的脸上来。 “你希望我碰你吗?”理智在心里拉锯着,既要她摇头又渴望一亲芳泽。 他真会扯裂自己,只要她一句话。 张果儿看不清他眼中的挣扎,伸手抚顺他的发。“玉大哥,你该回房安歇了。” “你……你会让人得内伤。”高吊的心倏然沉到冰冷湖底。 她可真会挑话杀风景,他该额首称庆她的不解风情,挽救了他高贵的人格不致沦为野兽,偏偏嘴角的抽动是想咬牙切齿,扯发狂笑。 以往是姑娘们苦苦地求他一顾,梨花带泪地怨他少肝少肺没有心,而今他是识得了那滋味。 美石一颗却无灵岂不叫人痛心疾首,砸了他满头包呼不得苦,一切是自寻而来。 她还是不懂他的语意,悠然地一叹,“看来我们不适合当朋友。” “谁说的,你需要找回七情六欲。”他反驳地大喝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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