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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他弯下身,毫不费力的一撕,贴着翘臀的紧身窄裙应声而裂,诱人美肤忽隐忽现,直达大腿。

  “你这个粗鲁鬼,你知不知道那件裙子花了我多少钱,我订了好久才从欧洲空运来台,前后不过穿了三次,不能干洗只能手洗,我爱得要命,就怕弄脏了……”

  吼!她几时话变得这么多,滔滔不绝地发着牢骚,活似传统市场卖猪肉的三姑六婆。

  “我会赔你一件。”不过是一件裙子,不知她在心疼个什么劲。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而是你怎么可以撕我的裙子,瞧瞧我现在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律师专业的形象,要是被熟识的人瞧见了,我还要不要在这一行混!”她经营多年的精明干练毁于一旦,全是他害的。

  一张深色脸孔咧开一条缝,白牙外露。“你再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很快地,全台北市的人都晓得你是谁。”

  “你很得意?”好想咬他。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侧景物飞快的后退,人声、车声、交替的红绿灯,一如错过的风景,从眼前掠过。

  气得咬牙切齿的苏幻月一手抱着硬邦邦的男腰,一手按着裙摆,以防它随着加快的车速飞扬,春光外泄。

  即使她腰上绑了件男性衬衫,遮住雪白大腿,可是节节高升的怒气仍是难以平复,更甚之,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一辆前低后翘尾的重型机车,车身上还喷着交媾中的男女裸身图案,她双腿大张的跨坐着,前胸没有选择地贴紧他后背,两人之间的缝隙是零。

  更别提她头上戴的这顶印有美少女战士,可笑至极的粉红色安全帽。

  太招摇了,根本是他捉弄人的恶劣玩笑,她起码有十年没坐过肉包铁的两轮交通工具。

  “还好,你可以再大声点,我怕你的声音会被风吹走。”他笑得傻乎乎,油门直催地让身后的女人贴得更紧。

  她声带尖略低扯开喉咙,“沙士泰,我恨你,你等着被我剥皮!”

  “拔包皮?”他愣了下,明显想歪了。

  要多亲昵的近距离接触,才能拔……呃,完了,鼻头痒痒的,不会要流鼻血吧?

  想入非非的沙士泰满脑子全是黄色废料,体温骤地升高,全身处于亢奋状态。

  “剥你的头,你在想什么,饱暖思淫欲,一肚子龌龊。”她火大地用高跟鞋尖踢他足胫,要不是怕摔车,她更想做的是拿安全帽敲他脑袋。

  他吃痛地收回限制级画面。“粗暴女,你轻一点,我在骑车。”

  她假笑地拧捏他全无赘肉的腰腹。“本小姐习惯坐在车里,舒舒服服地吹着冷气。”

  “偶尔吹吹风,晒晒太阳,身体才会健康,你的皮肤太白了。”像透明的水晶,光线穿透而过。

  “不好意思,本人天生细皮嫩肉,肤白胜雪,美肌玉骨,你可以嫉妒,但别妄想我和你一样晒成黑炭。”再美的女人也禁不起烈艳的考验,太阳是美丽的天敌。

  “我哪有很黑……”一瞧见腰上,跟粗壮手臂形成对比的雪嫩藕臂,他顿时语塞。

  草莽性格的沙士泰没有耿仲豪善于谋略的城府,也无骆天朗的才智,可是他还是会用点心机在在意的女人身上。

  杜婉儿一事不一定非要他出面不可,透过于浓情帮忙,苏幻月不可能会拒绝委托。

  但是他仍是来了,以此为借口,增加两人见面的机会。

  “哼!我已经答应帮你的青梅竹马翻案,你还有什么不满,故意弄辆重机让我出丑,你居心叵测。”她就是要怪罪他,没有任何理由。

  “哪来的青梅竹马,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他和婉儿分开十几年,期间一直没联络。

  婉儿七岁那年被领养,他在三个月后也跟着离开育幼院,曾经他去探望过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可是抱着昂贵洋娃娃的她却眨着泪眼,要他别再去找她,她不要新的爸爸妈妈知道她和流氓有往来。

  流氓?

  不管在杜家,或是育幼院,他都像一个大哥哥般照顾她,怕她挨饿,怕她受冻,又好吃、好玩的一定先给她,不让别人欺负她。

  结果他的真心付出却换来一句冷漠的嫌弃,只因他人见人怕的长相。

  所以从那时候起,他不曾再去找过她,只默默地付出关心,希望她拥有想要的幸福。

  要不是她突然打了通电话求他救她,他早忘了杜婉儿是谁,媒体大篇幅报导的弱女弑亲主角,跟他记忆中的她全然不同。

  “旧情难忘,谁晓得你怀着什么心思,男人全是披着羊皮的狼。”看到新鲜货非吃不可。

  那一声鄙夷的轻哼,听得沙士泰有些冒火。“至少我还没把你吃下肚……啊!干么,你这疯女人打我头做什么?”

  他车速飙到一百二十耶!她就不怕他手一歪,车子骑上安全岛。

  “停车,停车。”趁着红灯,苏幻月朝他后脑勺直拍。

  嘎吱一声,沙士泰技术纯熟地一甩尾,帅气十足地靠边一停。“我警告你,苏幻月,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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