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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这是太子的爱,不强摘幼蕊,即使他忍得很辛苦。

  “小丫头,你真幸运,遇到自制力过人的太子,若换成别人,你这朵小白花早被摘下了,哈哈!”呆子配愣头,相得益彰,两个傻里傻气的傻子。

  沈天洛笑着扬长而去,留下一室空寂。

  许久之后,僵直着身子的佟欣月才呐呐地吐出一句——“……他刚刚是不是在调戏我?”似乎有道风拂过面颊,残留手指头的余温口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沈子旸艰涩地一点头。“没错,那个行事乖张的混账,他连我的女人也敢戏弄。”

  下次再见到他,一定二话不说先赏他一拳。

  “什么你的女人,人家还是清白之身,你别胡话满嘴,毁我贞节。”爹说还没嫁人前一切是未知数,不能将女子最宝贵的佟身轻率送出。

  沈子旸轻笑地环抱她柔弱腰身,“不嫁我你想嫁给谁呀!天下之大有比我还适合你的男子吗?你注定是我怀里的小金丝雀,飞不高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呿!你美着呢!一点也不知羞,爹说不怕我没人要,他给我备着思源哥哥,你要敢对我不好,我转过身就嫁他为妻。”她嘴上不服输,硬是要和他一较长短。

  “哼!你敢,我先捉他下大牢,看你嫁谁去。”他轻拧她鼻头,假意生气,白牙咬上她雪嫩耳肉。

  佟欣月不甘示弱地反拧他手臂。“太子不讲理,欺负小女子,我要告御状,让你五花大绑上大街丢人去。”

  从六岁认识他到至今已有八年了,她从未怕过他,也不以为太子的身分有多骇人,她始佟视他为寻常人,以平常心看待,不会刻意讨好他。

  偶尔也是会吵吵闹闹,而每回先低头的总是沈子旸,弄到后来顶多算是小两口闲来无事的逗嘴,既不伤感情又让两人走得更近。他们心知彼此的身分无法改变,往后的日子佟欣月恐怕得捻酸吃不完,现在让沈子旸吃点小醋,当是趣事。

  因此沈子旸知晓岳思源的存在,也打过几次照面,他看得出月儿对她口中的思源哥哥并无爱意,只单纯地视为兄长,拿他来开开玩笑气气自己而已。

  然而对于岳思源,他却隐隐约约地感到对方对月儿的心思不一般,但他并不把岳思源当作威胁,反正有他在的一天,这两人之间不可能有任何他在意的事发生,他对自己深具信心,也了解个性直率的佟欣月不会对他以外的男子产生男女间的情愫。

  但是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呢?

  莫名地,他脑海中跳出这么一句话,似乎在预告着什么,让他心头发紧地倏勒双臂,将怀里带着淡淡幽香的人儿勒进骨子里,好让她生死不离,只能成为他分割不了的骨肉。

  “旸哥哥,我快喘不过气了,快被你勒成两截了。”她略微挣扎,大口地喘着气。

  “我渡气给你。”他松了松手,俯下身封住水波润泽的盈盈朱唇,舌尖一顶窜入芳香馥地。

  “太子……”可恶,他又吃她小嘴儿,让人脸红心跳、面颊发烫,晕陶陶地忘了东南西北。

  “叫我旸哥哥。”他爱听。

  “旸哥哥。”她满脸通红,娇羞地低唤。

  沈子旸志得意满地亲吻她瑶鼻。“还有一年呀!真难熬,你得好好地补偿我,花好月圆迎郎君。”

  “说什么浑话,不怕人家脸皮薄呀!吓都给你吓出一脸绊红,你跟谁学坏了……”她蓦地杏目圆睁,像是想起什么而震惊不已,张口欲语却结舌。

  “怎么了?脸色都白了。”他扬指捏了捏她粉色小脸,这才恢复些许动人的血色。

  “他……刚刚那个人……是靖王世子?!”沈天洛道。

  见她反应迟顿地露出惊色,沈子旸抿唇闷笑。“你不是听见我喊他堂兄了吗?”

  “可是他……呢,靖王……我听我爹说,近来可能要大乱了,你怎么还和他往来?我爹不让我出门,还要我暂时别往太子府走动。”他怕她遇到危险,分身乏术的太子保不住她。

  “所以你趁夜偷偷溜出府,好和我月下偷情。”他取笑道,眼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我玩笑,不过我家的墙真的有点高,攀得我的手心都磨红了。”想到差点被半夜尿急爬起来找茅房的家丁撞个正着,佟欣月不禁噗嗤笑出声。

  “下次要红杏出墙记得找我,我帮你翻墙。”他心疼地翻看她细白小手,长指轻柔地抚摸。

  “我不是红杏。”她横起眉,佯怒道。

  他捉起她抽回的柔荑,放在大掌中温柔不舍地揉弄。“你是我的月儿,我心底唯一的小人儿,独一无二。”

  听了情话,她满足地憨憨的笑了,笑了一会儿,忧虑又重新回占她心间。“靖王真的要造反了吗?”宫里的消息最灵通,十之八九假不了,连皇后都忧心忡忡,近来少来找红鸾姑姑的麻烦。

  目光一凛,他沉痛地一领首,“确定了,只是不晓得他何时起兵,父皇命我密切留意靖王动向。”

  “那靖王世子找你是……”佟欣月没法放心,她最近右眼皮跳个不停,真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他神色沉重的叹了口气。“他是来告诉我不用顾念旧情,尽可做自己该做的事,他是站在我这一边,不会为虎作怅,即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绝不留情,错就是错,没有理由,父皇是好皇帝,不该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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