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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犯了你的忌讳吗?大不了下回我直呼你总裁先生好了。”她这人很随和,决不触犯别人的禁忌。

  他的表情显得不太高兴的弹弹她鼻头。“我允许你喊我的名字,要是让我听到总裁先生四个字,我相信你的日子会过得非常痛苦。”

  “你这认真难伺候……”一瞧见他弯起指头又想弹她的鼻头,怕疼得蓝喜儿赶紧陪笑脸。“大老板的吩咐谁敢不从,我胆子可是很小的。”

  意思是禁不起吓。

  “你胆子小?”卡维尔不快地指指无人的海岸怒斥。“单身一人夜游就不怕遇上恶徒吗?”

  现在想来倒让他捏了一把冷汗,若非他有睡前先来海滩吹吹风的习惯,恐怕会错过她的“闲情逸致”,说不定意图犯罪者正躲在黑暗处伺机行动。

  “有呀!我不就遇到你了。”而且还人模人样地披上人的衣服,叫人看不出他原来是头狼。

  “你……你太任性了。”他为她担心,这种陌生的情绪他头一次感受到。

  感动于他的关心,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啊!我忘了不能拍你肩膀。”

  瞧她这忘性的,刚说过的话马上就被潮流带走。两肩一缩的蓝喜儿露出讨饶的可爱笑脸,表示她是无心的。

  “你为什么哭?”没理会她的装可怜,他翻过身将她拉躺在胸膛前,两手自她腰后向前交握不准她离开。

  他仍然想要她,不过他得先找到“爱情”这东西让她开怀。

  “咽?”他是不是少了一根筋,怎么又重复老问题?

  “回答我。”她的眼泪像根针扎在他心头,叫他难以忘怀。

  她干脆贴靠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声。“我想我外公。”

  “你外公?”笨拙地梳抚着她的短发,卡维尔以情人之姿拥抱着她。

  他要过女人,但是没爱过女人,在爱情的领域中他算是生手。

  只是有些事是不需要学习,它自然而然就会降临,譬如让世间男女苦恼不已的爱情,它早就进驻他冰寒心湖,一步步地融化他。

  “四个孙子中他最宠爱的人就是我,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他从不责罚我,一味地纵容,只想把他的世界交给我……我想念他,好想念他,他是我最敬爱的长者……”

  言语间的敬慕之情是难以取代。卡维尔静静地以体温温暖她,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凝视她渐渐沉下的眼皮,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他眼神充斥温柔。

  一生追求的权与利尚不及她在怀中的充实感,其实快乐也可以很简单。

  拥着她似乎拥着全世界,拿再多的财富也别想和他换她此刻的娇憨,平稳的呼吸正配合他的心跳声,随夜的深沉一起沉沦。

  不带人工化学的体香,唇色鲜艳地还流着口水,怕她醒来决计不肯承认自己的孩性。

  他笑了。

  真心无伪地为她恬静睡脸而震动胸膛,清冷的笑声回荡在白沙滩上,惹得睡梦中的人儿大为不快,骄蛮地捶了他一下。

  夜深了。

  新月偏西斜视,笑看小儿小女的浪漫情事,招呼着星星为他们点亮暗沉的天空,希望他们不会迷失方向,永远顺顺利利地走下去。

  浪花一朵朵也献上祝福,沉睡的有情人都能得到幸福。

  风,是带着咸味。

  传说中它是水手们的眼泪,一阵阵吹向岸边,传递着他们永远也送不到心上人手中的思念。

  所以它不肯停息,日复一日,夜消夜长,为爱人送来至死不渝的讯息,一次又一次不曾中断。

  大海是他们的见证。

  一百公尺外的岩礁旁立了道女人的身影,月的西落拉长她的身影,那双饱含妒恨的眼,如恶魔般地燃起黑色火焰。

  女人的嫉妒往往是死亡的开端,伴随着良知的殒落,没人拉得回来。

  “蓝喜儿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抢走的幸福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要夺走多少才肯甘心。”

  睡梦中的蓝喜儿不安地皱起眉头,翻不动的身子磨蹭着她认为最舒适的位置继续打呼,殊不知被她扰醒的男人再也睡不着觉,睁眼到天明。

  §第九章

  “我要她死。”

  多狠绝的一句话,听来惊骇人心。

  死是人生必经之路,但是由人代替上帝执行实属不智,人不是神。

  对于人性已经抹灭的蓝家人而言,死亡是一件便利的事,他们可以从中牟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何要手下留情呢?

  为了保有自己的权利不被剥夺,就算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也在所不惜。

  新生代的蓝家人围坐在客厅中央,以蓝近梅为首最为愤慨,气得脸抽筋几乎要毁损她的美丽,五官凝结成一个恨字。

  其次是满脸怨怼的蓝靖云,刚赌光手上最后一张钞票的他急需要用钱,可是他翻遍上下却找不到一件值钱的物品好变卖。

  比较看不见激愤的是手不离书的蓝寻仙,她的专注不在书本上,而是那句骇人听闻的狠话,秀眉一颦似在估量该不该投下赞同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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