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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御鬼比御人简单,制其弱点便为首,谁敢不听话。

  战醒风好笑地压向她往温床一倒。“我的声音还没你大,鬼后娘娘。”

  “真难听。”沙芎芎埋怨地踢他陉骨。

  “小心点,踢错了你未来的幸福可不保证。”他暧昧地说。

  “谁晓得你行不行,空口说白话。”两、三个月来两人顶多亲亲抱抱,要她不怀疑都很难。

  他不是守礼的君子,她也不是含蓄的大家闺秀,然而两人的进展始终跨不出激情的第一步,他拙劣到不曾脱下她一件衣物,简亘是蔑视她的女性魅力。

  古人一定要保守到只说不做吗?以他们的情形在现代早已吃干抹净,连渣都没得剩。

  要不是段玉娘日渐憔悴,终日愁眉紧锁,不见欢笑地瘦了一大圈,她会以为他偷腥去,夜里风流枕香畔,欢情窃窃暗里陈仓渡。

  藕断犹连丝。

  “芎儿,嘲笑男人的代价可是相当严重。”爱她,所以他愿意忍受情欲之苦。

  “我是实话实说,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在你面前都不冲动。”很伤人心呐。

  他低低地一笑,“我一生乖张行事,恶声鬼名不离身,唯一的坚持是在新婚夜占有我的妻。”

  “那我吃亏了,万一你不行能退货吗?”离婚期不到十天了,还是她东拖西延地把一个月改成三个月。

  她不排斥亲密的肉体关系,但是一扯到婚姻就头重脚轻,晕沉沉地只会说不,不,不……

  嫁人有什么好,多个人来约束自由的自己,像她不过去逛个街他就大惊小怪,出动全堡的人手大街小巷胡闯一通,人累财损得不偿失,害她怪没面子的。

  “多虑的娘子,我像不行的样子吗?”他邪挑左眉地抓住她的手一覆。

  “哇!很可观哦!”她惊叫道。

  他忍不住呻吟,“别害我违背誓言。”

  “醒风亲亲,你爱我对不对?”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轻轻撩拨。

  “嗯!”她的手令他舒服得不想说话。

  “如果我很乖,你会不会给我奖赏?”指头一点,他前襟自动向两侧滑开。

  笑容顿时冻结在他嘴角上,愉悦的快感充斥四肢,僵直的背弯向后,幽远的闷哼声由口中逸出。

  她温热的小口正在他胸上游移逗弄着敏感之处,他知道自己应该抗拒,但这种感觉太美好,令他舍不得离开,心想只要再一下下,他一定能控制住奔流的欲望。

  一下下又

  一下下,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地一件件减少,他对自己说要罢手了,但魔魅的指头自有意识地往软玉温香探去。

  “芎儿,你最好停下来,不然我会……唔!我会弄伤你。”他冷吸了口气,不信任自己的自制力。

  径自吻着他的沙芎芎朝他邪佞的一笑,不理会他的示警。她就是要他失控,无能为力的坏了所谓的坚持,谁叫他要擅作主张枉顾她的权益。

  她很乖吧!牺牲自己来引诱他沉沦,夜鬼升华为痴狂的男人,只为她吟哦。

  千万别相信女巫,坏是唯一的颜色。

  “你自找的,别怪我粗暴。”

  他手一撕,两人之间最后一道阻碍落在灯旁。

  战醒风一挺腰,将她呼疼的叫声含在口里,两具赤裸的身躯开始恒古的律动,欲望弥漫一室。

  许久许久之后,灯油尽了,尽兴的男人抱着女人一翻身,相连的身体未曾分离。

  汗湿的发贴在额侧和颈后,平息的呼吸

  声像抖颤的落叶,慢慢的扩散成笑声,低沉而满足,又有一些无可奈何,她太任性了。

  但他无法推卸责任,他爱死了她的任性。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句话?”他在索讨。

  累得浑身无力的沙芎芎骂了一句,“以后饿了别找我。”

  “嗄?!”未免差太多了吧!

  “你要太多了,我又不是食物。”禁欲太久的男人都是野兽,她的腰快断了。

  “我警告过你,可是你一向我行我素。”战醒风温柔地揉着她的背脊。

  “我收回你不行的蔑语,你根本就是在报复。”她不甘心的抬起上身捶他一拳。

  “喔——”他微微低吼了一声,感觉欲望已复苏。“你会榨干我。”

  她好想哭。“拜托,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我会累死。”

  沙芎芎欲抽身离开他,谁知一个体力不济手软一滑,反而挑起两人更深沉的欲望,不由得同时发出痛苦又满足的呻吟。

  “自作自受。”他气息不稳地低喃着。告诉你别玩火,这下烧上身了吧!

  “战醒风——”

  她的恼怒声很快的被娇吟声取代,契合的灵魂合而为一,在天空中缠绕,到最后累惨的她只记得他在入睡前说了一句叫人错愕的话——

  “别再驱鬼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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