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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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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我让你心情愉快是吧!我的喉咙又不舒服了。”江邪威胁罢唱。 “我的财神爷你行行好,别再出乱子。”他快承受不住外界的指责。 明明是歌者本身的问题,偏偏都怪罪到经纪人头上,他不看牢些都不成。 “我是很想为你摇些钱落地,可是一见到小花痴悠闲的散步……”江邪言尽于此。 左惑领悟的抚抚额,“好心点,别再吓我了,我的心脏功能不好呀。” 他一招手,要工作人员去清沙秘书过来一趟,有事要商讨。 一会儿,沙南萼臭着一张不快的脸走近。 “你们要我搬大鼓还是钢琴?女人的青春有限。”她很忙——忙着鉴赏好货色。 江邪冷笑地勾住她的肩膀,“‘贴身’的定义要我解释吗?你几时像个秘书?” “先生,你手放错地方了。我是在为你打点人际关系,免得被人砍死了找不到仇家。”她拎起他的手背一甩。 “我就高兴放这里怎样,多好的位置。”他目空一切地复将手放于她颈窝处。 她当然不能当众给他难堪,但施点小把戏可难不倒她。 沙南萼指尖一挑,无风自倒的矿泉水刚好淋在他两股中央,男性的骄傲上。 江邪倏地一跃,口中念念有词地直咒骂,无暇顾及手的位置。 “这算不算是神的旨意呢?你太孟浪了。”她恶意的一笑,把剩下一点的矿泉水一口饮干。 有点嘲弄。 “一个十字架错置的小花痴没资格传神意。”他恶狠狠地一瞪,抢过工作人员送上的毛巾一擦。 她不在意地玩弄着胸前黑色十字架,“因为我是坏女巫嘛!心地一定邪恶。” “哼!别告诉我你在满月的天空下骑着扫帚乱飞,危害飞航安全。”他压根不信地讽刺。 “我是呀!”她的扫帚上面还刻了一条鱼。 满月给子女巫丰沛的生命力,飞得越高所吸收的光华越能助长本身力量的凝聚,以便修行更高的法力。 除非马云蔽月或具有要事待办,否则女巫们不会错过这等盛事。 “再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会法术,我要把你变成一头大象。”他乔装巫婆的尖嗓子一嘲。 她的确很想。“先生,故事书看多了会造成负成长,枉费你美美的皮相。”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好完美。 只可惜个性不好,让人想踢他可爱的屁股。 “我没名没姓吗?你干么死板的叫我先生。”他心口悒郁地揪成结。 “叫你江邪不太尊重,唤邪是你女人的专利,我不好剽窃。”她才不要和他扯上半点关系。 他是个天杀的风流鬼,每天光是应付他嗲里嗲气的粉红兵团就让她腰酸背疼,还得提防有人情海生波泼她硫酸,简直是险象环生,媲美灾难片。 要不是她有魔法护着身,以他一转身就有人伸出嫉妒的手、怨恨的脚,自己老早就浑身伤痕地放弃高薪工作投诚去。 没人愿意去踩地雷区,又不是找死。 ‘叫我耀吧!小花痴。”他故作不齿地揉乱她的一头长发。 “耀?” “我的本名。”他没隐瞒的说……呃,是少说了一个字。 “你叫江耀?感觉怪怪的。”以她女巫的直觉听来,这一定有鬼。 “怪你的头。不准把我的本名泄露出去。”后面一句是警告欲言又止的左大经纪人。 “说就说别动手动脚,我的脑袋不是栗子壳。”敲得人家好疼。 他假装要揉她头顶地贴近她的身体,“你说错了,这是椰子头。” “去你的,你直接拿石头来比不是更省事。”古龙水?沙南萼直觉的手一推。 绝非存心报仇,而是女巫天性受不了人工香气,她们一向习惯自然界花花草草的味道,因此鼻痒地做了反射性动作。 一阵乐器铿铿锵锵声,与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低恐声混杂,沙南萼在错愕之后不由得发出笑声。 一面大鼓破了个洞,乐手的头塞在里面,左惑跌坐在一堆刚组好的仪器上,当场毁了造价百万的集音系统,哭笑不得地傻了眼。 最悲惨的应该是极力要抓住东西的江邪,他由舞台上落到舞台侧边一条阶梯式的走道,其间顺手捞了把叠合椅,人和椅子滚下七、八格阶梯,双手双脚正好卡在椅背和椅脚,整个画面滑稽得叫人喷饭。 只有失手的沙南萼不慌不乱的看戏,其他人则七手八脚地忙着抢救大明星,一堆人推推挤挤,有个人太心急偶像受了伤,一个不小心还被电线绊倒。 哇!好壮观的叠罗汉,一个一个叠趴上去,压在最底下的人可就可怜了,无妄遭受二次灾。 “不行,万一压扁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呢?”沙南萼自言自语的扬扬指头,略施小力地把上头的人扶勾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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