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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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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乍见太子出示他与南烈国二皇子所签订的协议书,他当下再无言语,喉头紧锁。 神色冷唆的东方珩骤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籍握他下颚,逼迫他抬起头。 “你可知我为何拔耀司徒而不是你?” “因为你的私心,想起用自己的人巩固东宫的势力。”曲琼华恨恨的说,两眼布满壮志未酬的怨恨。 “不,你错了,我的用意是让你先进翰林院编撰,待日后我的皇嗣出生后,再调任你为太子太傅。”他没有忽略他的才识,早有重用之意。 “你……你说什么?你要我……我是太子太傅……”下一代储君的老师? “司徒的心性太过散漫,必须由我在一旁鞭策才肯有所作为,而你自我要求高,才智学识旨是我朝少有,由你来教导小皇子,我十分放心,可是……”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因过于自负、而走偏了,把自己推向不归路,即使才华洋溢也难逃一死。 “我想南烈国三皇子的死你也脱离不了关系,所以明日将由李统领亲自押送你至南烈国,连同罪证一并交由南王发落。”一挥手,要董元风将人带下去。 瑶儿,我这样的处置你可满意,揪出为乱者为你洗清冤屈,消弥两国的动荡不安,还以原来的平静,你应该很高兴吧! 东方珩幽深的瞳眸中藏着哀伤,隐隐浮动着泪光。 “太子,借一步说话。”司徒遥玉抢在太子回宫前,先一步拦下他。 “有事?”东方珩面色漠然,似这世上已无能引起他兴趣的事。 “这样下去好吗?太子妃她……我是说你该振作一点,别因为太子妃的事而一跟不振。”国家需要他,东浚国百姓也期望他开创新世面。 “你的劝告我会听迁去,不过再给我一些时间,不会太久的。”他痛苦的说道,每呼吸一次,心口便深感疼痛。 东方珩明显的消瘦一大圈,神情憔悴,眼行叹丝,气色不佳的像生了一场重病,让人忧心他随时有倒下可能。 “不是我要催促你,而是你该有身为太子的自觉,重情重义并非坏事,但是要权衡轻重,你已经荒废两事甚久……”连向来最闲散的他都看不下去,直道情字害人不浅。 有此殷监,以后他绝不重蹈覆辙,年妃到了就挑个姿色平庸的女子为妻,生几个黄口小儿,一生庸庸碌碌无妨,就是别涉及情爱,沦为像好友一样,深情不悔的痴情种。 “司徒,别为我担心,我会有分寸的,你去忙吧!西南一带的水患就偏劳你了。”百姓为重,他不会一直委靡不振。 “你……算了,再让你沉淀几天,若是你再这副死气坑沉的样子,可别怪我用我的方式让你清醒。”太子之于东浚图太重要了,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摇头又叹气的司徒遥玉说了几句出自肺腑的重话,便心情沉重的离去,他明白这段时间对太子而言太难熬了,但除了等待外,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风是凄冷的,入秋的枫叶红似南青瑶流尽的血,踩着白玉为砖的廊道上,痛失所爱的东方珩面上凝郁,难有欢愉。 他走进熟悉的太子寝寓,却已是物是人非,华丽的宫殿像一座巨大的牢笼,将他重重困住,让他有飞不了的伤悲。 “瑶儿,你在作梦吗?梦里可有我相伴?别再贪睡了,快点醒过来,我在梦外等着你,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吧!少了你的世间好寂寞……” 修长指尖抚着四陷的脸颇,昔日秀婉的娇颜已失去光泽,只剩下淡淡的呼息起伏着,向深爱她的他说着她还活着,并未死去。 被风吹动的妙帐报开一角,露出躺在金黄云锦床褥上的憔悴女子,那几无血色的惨白面容竟是谣传中静身亡的太子妃——南青瑶。 “你很累了是不是?为了南烈国和东浚国的交战而心力交瘁:你不必再忧心仲仲了,我已经把事情解决,并把陷害你的坏蛋揪出来,送到你父皇手中,战争结束了。”瑶儿,你为什么还不醒来,想折磨我到几时? 原来南青瑶落海前,她反应机敏的点了全身几处大穴,将中箭的伤势减到最低,给自己留下一丝生存的机会,她并不想死。 为了见心爱男子最后一面,她使出师父所教的闭气功,也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龟息大法,她以假死状态幸存下来。 可是命是保住了,经过治疗后伤口也已无碍,却因中毒太深而昏迷不醒,仿佛沉睡的海底珍珠。 即使如此,东方珩仍细心的照顾她,衣带不解地哈伴左右,他这般深情与用心,连年过半百的老御医都深受感动,更加勤翻医书想找出解毒之法。 “……你在怪我新婚夜扔下你不管吗?相信我,瑶儿,我丝毫没有怀疑过你,只是情势紧急,我不得不出城应战,没来得及向你说个分明,你……”他忽地便咽,眼神忧伤。“不该做傻事,万一你有个万一,要我如何独活?” 神色痛苦的东方珩不断对床上人儿低喃,不见厌烦地一遍又一遍,只求妻子能睁开眼,回应他的执着。 他的深情让身后的侍女红了眼,看着日渐虚弱的公主,自责甚深的侍香这才明白二皇子骗了她,他接近她,只是想借由她的手害死公主。 她好后悔为爱而痴狂,以为替喜欢的男人做一点事是爱的表现,殊不知反而害了,待她如姐妹的主子,她心如刀割。 “太子殿下,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公主她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度过这次的劫难,她会……好起来的。”她泪水盈眶,说着自欺欺人的安慰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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