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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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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道一解的侍香还没睁开眼,突然被狠瑞一脚,没来得及喊便连人带篮的一同滚下车。 连翻数圈的她滚到草丛里,一身草屑沙,连口鼻都沾满尘上,她呸了呸,吃痛的起身,马车已奔驰好一段距离。 她惊慌,连忙拔足追赶。 可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马车,距离越拉越远,她也越心急,烧过一个弯道,她惊叫失声,等在马车前方的竟是一处断崖。 “公主——” 南青瑶闻声骤地往后一看。“好像是侍香的声音。” “顾不得她了,抱紧,不要放手。”他只在意她的安危。 “我们真要跳车?”她颤了一下,脸色发白。 “没错,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冒险一试。 深吸一口气,她露出干涩苦笑。“好的,我只想说我很怕,你听过后就把它忘了。” 东方珩知道惊险时刻不该发笑,可是她坦率的言语让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好,我忘了,你把眼睛闭上,风声一过就没事了。” “真的吗?”她心悬半天高,落不了地。 马车声辘号作响,嘶吗不已的马儿边跑边跳跃四蹄,马车因它的狂乱而摇晃得更厉害。 说实在的,在车内的人别说站直了,连坐都坐不稳,似乎随对会被甩出车外。 “我怎会骗你,我还想当你的丈夫,为你挡风遮雨,与你生儿育女。”他再次许下承诺,一世夫妻情缘。 “珩……” 南青瑶的低唤扰在舌间,一阵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有种飞上青天的飘浮感,风打在脸上有点疼,好似钊去一层皮。 可是这点疼比不上落地时的撞击力,虽然她被东方珩紧紧抱在怀中,震动肺腑的痛仍叫她冷抽了口气,面色惨白。 “都过去了,你可以睁开眼了。”好险,差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缓缓地掀动羽捷,她心有余悸的开口,“我听到马的惨叫声……” “它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一掉入万丈悬崖,必死无疑。 “那我们……真的逃过一劫?”她仍难以置信,嘴唇抖颤。 “是的,没人受到伤害,车夫比我们更早跳车……”突地,他身子一僵。 刚站起身的东方珩正要安慰受到惊吓的公主,不料危急过后还有人欲取他性命,一支长箭破空而至,射向他没有防备的后背。 幸而箭头未伤及要害,崖底卷起的风使其偏了方位,一箭刺穿他左上臂,当场血流如注。 他看了看,发现那特制的箭羽是皇城所有,目光一沉,森冷如冰。 看来该连根拔起了,不能任其坐大。 刺鼻的药味飘散着,炉下的炭火烧得通红,眼躯红通的女子一如那烧灼的火苗,眼底尽是泪水洗过的红丝,模样可怜。 遇袭的东方珩以为没事,只要抹点刀剑药即可,谁知箭上有毒,他们一行人一入秋水镇,当夜就毒性发作,手臂肿得比大腿还粗。 高烧不退的他陷入昏迷,不时发出叫人听不清楚的呓语,痛苦地扭动身躯,若没人压住他,恐怕会伤及自身,加重伤势。 所幸他中的毒不难解,南青瑶依着师父教过的方法调配解药,几帖药服下后,他泛黑的手臂流出黑血,慢慢的,血色变红,消肿。 她彻夜不眠地照顾他,不肯由别人接手,衣带不解乱了云鬓也不在意,一心只在他的伤势上,唯恐生变。 当东方珩从深沉的昏迷中醒来,他有片刻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顶上的纱帐极其陌生,不是他的太子宫。 耳边一道细微的酣声引起他的注意,头一转,侧趴在床活的睡颜映入眼中,中箭前的情景一一浮现,嘴边笑意随即扬起。 心柔了,多了深情。 望着跟前的绝美容颜,他的心在发热,温暖的爱意涌迁跳动的心窝,堆满她恬难倩影,再无空隙容纳其他。 拥有如此红颜,夫复何求,他能不感谢老天将她送来身边吗? “傻瑶儿,明明身体不好还熬夜看顾我。我值得你这么做吗?”他不舍地抚着她眼下黑晕,心疼她的痴傻。 本来就浅眠的南青瑶心系心上人的伤势更是睡不沉,一感觉有人轻触面颇,立即由打晚中惊醒,神色略显慌乱。 她这模样又让人心口一疼。 “没事,别不下,是我碰了你。”东方珩轻声安抚,不想她太过忧心。 “你……你醒了?”翁翁秋眸多了水气,欣喜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怕只是短暂的转醒,并未退烧,仍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别担心,我很好,只是手臂有点酸疼,没法举高。”感觉骨头僵硬,沉重得不太像是自己的身体,颇为难受。 闻言,她眼中含着泪光。“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好怕你醒不过来。”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她的心像被万剑穿过似的,痛得不能自己,如果可以,她好希望替他疼。 “那你渴不渴?我去倒茶给你喝。” “瑶儿,过来。”他出声阻止她迈开的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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